密密麻麻一大堆。要知道我可没在那上面写。我喊了一声地面上有字。很多人围过来看,起先同样觉得奇怪,后来他们又说可能是前两年写得,只是我忘了。我隐隐被他们说服,只是心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两年字都受过风吹雨打的情况下,还可以如此清楚吗?只是这念头来的模糊,去的也很快,我没抓住。
人们玩的很开心,笑声传到每个人耳里,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玩。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笑声更加响亮更加吸引人去加入他们。
世界突然变蓝了。
我眼中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渐渐变蓝,建筑失去原来的颜色,地面像是被蓝色的波涛洗过,一寸寸被染蓝。我一低头,上衣的下摆那里突然多出一抹蓝,那抹蓝色也在开始向上蔓延。
蓝。变蓝,整个世界都蓝了。
我挣扎着想去破坏这些蓝色,擦擦,擦干净它们。
但我没有水,怎么办?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对情侣走过来。我和他们交谈片刻,他们同意了我的想法。但是他们都没有给出我想要的东西。情侣中的女生觉得我在戏耍他们,生气地带着男友离开。
一个管理人员过来了。
“检查。”他说
我呆滞地回过头,莫名其妙地,我脑海里立刻意识到他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不能违背这里的规定,违背规定会很惨。不仅如此,除了熟知这里的规则,我似乎还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似乎笃定他不会伤害我。我指了指上衣衣角,让他看我已经变蓝的衣服。
他说标准不是这个,是男朋友。
为什么改变了规则?
我上哪里找男朋友。我恶从心起,踩住他的脚,蛮横地宣布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威胁他。他同意了,这让我些许意外。这时一个驼背老人出现了,我下意识感到恐惧,往男人那边靠拢。那个男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看向对面的老人。老人的眼如古潭无波,冷冷地说要帮我们照相。潜意识告诉我不要拒绝他,否则会很危险。
照相是照相了,但我在拍照时把脸大半面向那个管理人,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不是蓝色,想起老人的衣服也不是蓝色。
我之后迫于规则改变,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和那个管理人装了好几天情侣。说别扭倒是谈不上,只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奇怪。但是时间久了,我开始一点一点试探他的底线。
他喜欢带我去娱乐设施那里玩,玩之前还要换上专门的软底鞋。我不觉得有什么换鞋的必要,但我也不说不愿意,发泄的方式只是玩完脱下鞋子,用脚把它踢飞。还有那片花海,他第一次带我去那里,问我喜不喜欢,我故意说不喜欢,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他倒是没做什么,只是呐呐地低声道,你以前喜欢花的,这是我们一起种下的花。我没听清,只是他脸上的悲伤神色刺伤了我。花海之行后,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又在我面前出现,继续带我去闲逛。但是那么多地方,他每次都要绕开操场。
我胆子越来越大,竟开始想办法甩掉执法人去找通关线索。
是的,我想起了试炼场任务。
再又一次被他抓住独自出去时,我和他提了分手。他满眼痛苦地说我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他竟当时就闭眼晕倒了下去。老人凭空出现,恶狠狠地说我竟又要杀了他。他一下子把我和他扔进操场,要我为他陪葬。他设置了压力墙,剥夺了我的飞行能力。眼见着我要被弄死,我看向那个老人,眼神在男人和老人间调转,满是威胁。
我不能死,有人在等我回去找他,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老人目眦尽裂,停下了气压墙。我用男人逼着老人退后。后来男人竟然又复活了。我别无他技可施展,假意与他相好,使得老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我和他关系越来越好。
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女生。我们在月色下交谈,交谈中得知,原来她竟是一连睡了几天,直到现在才醒来。我们试着交换信息,广播的声音竟然响起来,宣布试炼结束。那个同学拿出扫描仪,扫衣服口袋里的信息条消失在我面前。那个女生很快弄好。但该死的,我仪器没信号了。我正为此恼怒,眼角余光瞥到那个管理人看到我的动作后回去了。
他一定会和老人说的。
我急忙转身跟过去,看到灯光明亮的屋子里他在喝酒。我假装羞涩叫他出来,意图哄他什么都不要说。里面的人调侃起我们,他半天才动身,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热烈如火的三生花。
出来后他咬了我一口,流出的血滴到三生花上。
莫名其妙,我脑子蒙了一瞬,随即生气地和他理论。
到最后,他拿着那朵染了血的花站在操场外面,我坐在操场里。仪器有信号了,我成功出去,试炼场寸寸碎裂,我打破了前辈的记录成为这次试炼的冠军。
“欢迎来到试炼营,请在接下来的试炼中努力获得积分,只有试炼场冠军才可以离开哦。”
一道机器合成的声音在上空飘扬,我睁开眼睛,成为试炼营中人群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