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洛现在躺在了镇卫生院的床上正在接受检查。在经过了三次与自己的男人张华福的性生活之后,乔月洛确信自己已经怀上了孩子,这三次性生活都是在南溪镇红旗旅馆的客房中发生的。作为一个女人,为了实现怀孕之梦,乔月洛艰难的在这个热带区域寻找着造人的秘室,最后将酸涩的目光锁定到了红旗旅馆。在三个不同的星期六昏黄的时态里,她带着这个垦荒归来的男人不顾疲惫的身体,奔往去南溪小镇的路上。在红旗旅馆的客房中,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生中最自由的巢穴,并在里面自由而疲惫的造爱了三个夜晚。在这个有限的三个夜晚里,乔月洛从男人那里不仅仅获得了性高潮的最大满足,最为重要的是获得了对自己造人梦想的认知和希望。三次性生活以后,乔月洛就一直在等待着身体的变化和孕期的踪合症状。
作为乔月洛她又回忆起来了第一次怀上孕后的妊娠反映,那时候每到清晨,反映最为强烈的就是想呕吐、呕吐。而这一次为什么会没有这种症状到来呢?为此,她来到了医院,她想从医生那里寻找到非常确切的答案。到了医院后,先是验尿液,当医生告诉她没有怀孕时,她说不可能!当她说出不可能这几个字时,一定要医生为她亲自检查身体。
乔月洛为此躺下了。医生戴起手套的手指伸进了她疼痛的内陆,她忍受着那种阵痛。几分钟后,女医生的手终于从她的内陆中出来了,医生摘下手套告诉她说:你有子宫肌瘤和炎症,在这样的情况下,很不容易怀上孩子的。她听了后从床上挣扎而起,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医生,你在说什么?请你说清楚点,我为什么会有子宫肌瘤和炎症?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医生再一次看了一遍刚才写在病历本上的记录说道:你在很多年前的流产伤害了你的子宫,之后又没有注意休息和调养为此产生了肌瘤和炎症。但这些并不说明你就永远失去了怀孕的希望,只要在今后的时间里好好保护你的子宫,你还是有怀孕的可能的。听了医生的话,乔月洛带着沮丧和破灭的希望重新回到了养殖场。
她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谢丽梅,因为谢丽梅一直在关心她怀孕的事情。听完了乔月洛的话,谢丽梅说:月洛,别难过,许多女人都会有子宫肌瘤和炎症的,只是她们没有说出来而已。医生不是说还有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吗?所以,你要相信医生的话,好好的保护好你的子宫。自此以后,乔月洛在长时间里再也没有带上自己的男人去寻找南溪镇的红旗旅馆,因为在乔月洛的理解中,医生所言说的保护好你的子宫,就是为了在修复子宫的时间里,不让男人进入。为此,乔月洛又寻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一种生活:那就是驻守在南溪河畔的养殖场,她在这里寻找到了消磨光阴的生活,同时也寻找到了又一轮回的等待。
在丁春苑拂开的黑色笔记本上我们读到了新的日记:当我发现周兵兵独自一人往南溪河畔的小路奔去时,我有一种异常强烈的愿望,想弄清楚周兵兵在这个星期天的晚上奔赴南溪河到底是去干什么?于是,我开始跟综在周兵兵身后往前走,我已发现,每到周末的晚上,知青们就开始了约会。在看见周兵兵朝小路走去之前,我端了盆水站在茅屋外的高地上洗头发,自从上次发生的溺水死亡事件以后,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南溪河洗澡了。孙萌萌的死亡使我们在很长时间里不敢去面对南溪河的水。似乎只要进入那条柔软的河流之中去,就会想起孙萌萌的笑脸。我洗头发时发现了张燕站在山冈上,看见她的姿态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等待有多么强烈。我当然知道她在等待谁——她等待中的人是王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妙无比。果然是王涛,背着手风琴的王涛就这样迎着张燕的目光走上去了,他们朝着通往南溪河的小路走上去了。我刚想将目光收回来便看见了周兵兵,他的身影一出现意味着会加速我的心慌意乱,我的心跳随同他的影子已经朝着南溪河的小路奔去,我想尾随他的影子,我想以一个窥探者的形象看见令我心跳的这个男人的行踪,我想验证他去南溪河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