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诺尔的进攻(上)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2697字 发布时间:2023-11-02

       就在卜诺拉的人们据城防守之际,一位狼狈的信使出现在众人面前,请求他们为萨尔拉的人们施予援助。经过一阵乱哄哄的商议之后,他们决定援救受难的兄弟,并且认为自己的主动出击,能够给受到牵制的军队施以突袭。


       但在场的人们并没有识别出“信使”的真实身份,就在人们行进到比卡姆时受到沃克斯迈尔军队的伏击,最后全部被杀死在树林和田野之中。


       反叛行动的失败并没有熄灭人们心中的火焰。等到诺尔军队高举义旗兵临城下,当地的人们再一次武装自己,袭击沃克斯迈尔的运输队,迫使沃克斯迈尔军队不得不分出兵力,保护己方的补给线。同时,西部边镇也不合时宜的传来令人担忧的消息。


       费达米尔不想让自己在东部的私利受到损害,于是向拉赫姆斯提出,沃克斯迈尔军队应该在东线继续展开军事行动,由善战的将领负责指挥,在防备当地人反叛的同时,展开对诺尔的反击而促使敌手坐到谈判桌上。他的建议立即受到萨伯拉德的反驳:


       “现在的情况是,敌人同时出现在东西两侧的边境线。而阁下的意见,难道是打算让军队在两地同时展开军事行动吗?如果沃克斯迈尔的军队和补给能够集中在一处,那么没有哪一支军队可以挑战沃克斯迈尔的权威。而采取分兵的行动,等于是将本来攥在一起的拳头伸开,这种行为不会给敌人造成伤害,还会使形势更加危险。”


       萨伯拉德进而建议,应该派出使者向诺尔传达和平的信号,而他的措施竟然是希望公爵将部队的防线后退到伯德斯科勒姆,理由是虽然诺尔能够获得一片土地,但这些不服从管教的当地人,只会给他们的新主子带来各种麻烦。何况在沃克斯迈尔到来之前,这些人就已经与诺尔对抗了很长时间。


       费达米尔认为这是将沃克斯迈尔的领地拱手送予敌手,却反遭萨伯拉德的斥责。他直言诺尔早已在边界做好战斗准备,并且在内应的帮助下获悉了详细的消息,无论沃克斯迈尔发起进攻或防御的行动,都必然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气急败坏的费达米尔打算运用阴谋阻止萨伯拉德。这位出身卑微的同僚是从西部的城邑拔擢到金钺大厅,简洁而清白的档案使费达米尔无从下手。但辛勤的手下经过百般打探,得知萨伯拉德正受到一位年轻女性和私生子的纠缠。


       偷情的行径为人们所不耻,同时也为沃克斯迈尔法律所不容。不过,还没等到这位费达米尔做出行动,就有一封私人信件被寄送到他的手中。信中的内容详述他与东部官员的勾当,这足以使费达米尔和他的家人受到严惩而使其惊惧不已。


       虽然不知道寄信的地址,但在金钺大厅,费达米尔不得不以沉默向萨伯拉德妥协。同时向东部的官员寄去一封密信,告知他们公爵即将与诺尔和谈,要用东部的土地换取暂时的和平,要他们赶紧销毁证据和转移不法财产。


       一些枉法官员对他们的上官费达米尔心生质疑和担忧,就将自己的非法所得转移到了诺尔。等到诺尔军队再次兵临城下,他们竟然逃奔敌国,为了寻求庇护而在领主的官员面前知无不答。但获得证据的诺尔,在双方和谈之时转而暗中将他们交给负责和谈的东部总务官萨费斯。


       为了遮蔽自己和主子的各种勾当,心惊胆战的萨费斯立即以投敌叛国的罪名而发布逮捕令,在暗中将他们处决后,又费劲心力而伪装成畏罪自裁和抗拒被杀的场景。


       虽然这些人受到所谓的正法,但费达米尔仍然惶恐不安,他的罪行已经被敌国掌握,在关键时刻不得不听任敌国的吩咐。在此之前的私人信件,就是诺尔暗探所为。


       诺尔领主如愿得到特讷拉德,但这里的守军却由于通讯的失误,没有及时得到公爵命令而撤出阵地。一直以来,这些军人保持战斗的姿态而时刻防备诺尔的进犯。他们不仅无视诺尔使者的说辞,而且强硬要求对方离开,最后在没有补给和援助的情况下,与赶来的诺尔军队发生交战。


       费达米尔趁机搬弄是非,他在一份奏文中提到,这些军人的行动已经证明,放弃这片地带是不得人心的举动,随后他对萨伯拉德发出指责,放弃领地不仅没有获得和平,反而促成新的战事,还让公爵背负不信的恶名,这种不忠的行为应该受到严惩。


       直到传令官出现在军营以宣布公爵的命令,特讷拉德的守军这才停止战斗。他们随后被派到西南边界守卫一座孤堡,这里只有流放犯和土著,后者经常走出树林,用手中的皮货换取盐粒。不过,守军勇武的精神却受到诺尔领主的敬意。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诺尔谨守条约而没有在边界轻举妄动。


       而就在沃克斯迈尔的人们在公共利益与一己之私之间展开争论时,草地首领拉泽尔已经向他的部队发出集结的命令。他的部队闯入抵抗微弱的部族,将红白条纹的旗帜插在他们的领地,享用这里的牛羊和酒,支起帐篷并树起首领的大旗,以傲慢的姿态等待沃克斯迈尔军队或使者。


       得到命令的边镇军团开赴前方,但急于求胜的拉赫姆斯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出催促的命令,使得沃克斯迈尔将领轻敌冒进,交战时队形散乱而被敌军所趁。


       吃到败仗的拉赫姆斯再次集结兵力,驻守在斯科洛的赫利尼尔接受公爵的诏令而担负起统兵的重任。在第二次对抗中,沃克斯迈尔在图拉维摩击溃对方的五万军队,使得这位不可一世的拉泽尔退回到自己的领地。


       但失利的拉泽尔仍然控制着胡鲁罕一带的的膏腴之地,他转变态度而向利米底亚公爵进献异域的珍宝。拉赫姆斯听从萨伯拉德的建议,认为对方是在故意示弱,麻痹沃克斯迈尔以便有机可乘。于是,公爵以最低规格的礼节招待这位使者,而后将质量劣等的珠宝和布匹作为回礼。


       利米底亚人的态度激起这位首领的怒火,他不顾手下人员的劝阻而再次集结军队。然而,其他部族在即将发生的对决中临阵撤退,等到拉泽尔兵败如山倒,他们便转而抢夺他的草场和臣民,夺走他的财产并追杀他的后代。


       赫利尼尔和他率领的军队不负所托,受到公爵的嘉奖。碎石高地的同族兄弟也送来好消息,南方军队的胜利不仅为他们解除危险,而且使他们大胆出击,在一场战斗中击败这支蛮族的最后力量。


       在此之前,这里的人们通过一场危险的攻防战,勉强阻挡住拉泽尔的进犯。但出于谨慎和保险的考量,他们还是向这位草原霸主支付了一笔第纳尔和物资,以放松拉泽尔的注意和换取短暂的中立。


       经过一场争夺式的瓜分,库巴姆和索克成为胡鲁罕最大的两支部落。拉泽尔的后代和少数部众虽然被驱赶到角落地带,但并不甘心的人们打算报复背叛的部族,为受到伤害的家族成员和部众复仇。他们小心翼翼沿着草原的边缘行动,尽可能避开人们的注意,最后终于抵达利米底亚边墙,并以胡鲁罕出现新的征服者为由而出现在金钺大厅。


       在这些人的口中,库巴姆和索克的联姻被描述成政治和军事的同盟;他们与皮拉特尔高地的商业来往被说成是为战争前的掩饰;他们因平等和友善而受到其他部族的尊敬,更是被描绘成草原霸主的形象。


       这一番说辞使本就心怀顾虑的公爵决定采取行动。利米底亚军队在他们的引导下,顺利接近对方并在夜晚之时发起突袭。攻入部落的士兵横冲直撞,当地人惊慌失措而四处奔逃,拉泽尔的后代和一众随从更是手持兵刃而尽情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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