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是她和师父呆的地方,知道她长大,师父带她去城市捉鬼顺便让她增长阅历免得与现代脱节。
寺庙的面积很小,只有四个屋子,两个屋子是她和师父住的地方,一个是厨房还有一个是供奉狐仙的地方。
时隔多年,她又回到了这里,这一次只有她自己回来,她逛了屋子一遍似是怀念以前的时光,最后来到供奉狐仙的屋子。
以前师父不让她进这个屋子,说是她的道行还不够,如今她要变强,陷害苏牧帆的人也盯上了她,她现在是在太弱小,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保护别人。
推开木门,屋内很是简陋,有一个高桌子上面摆放着木牌和一个香炉还有一个拜垫,她走进去惊起地面上的尘土,瞬间屋内尘土飞扬。
叶程程也不管脏不脏,跪在拜垫上面,看着供奉的牌位磕头,恭敬说道:“狐仙,我想拜您为师,师父他被恶鬼所害,如今我险些也被恶鬼所害,我想变强!”
砰——房门被风吹的关上,瞬间屋内出现诡异的风,尘土迷了眼睛,让她不得已闭上眼睛,呼吸都是尘土的味,让人喘不过气。
叶程程拿不准这狐仙是什么意思,她从来都没有进过这间屋子,风很快就停了,她小心翼翼的睁眼。
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让她有些慌乱,难不成这是狐仙的考验?想到这个她冷静下来,安静的坐下开始思考狐仙的用意。
滴答滴答传来水声,叶程程感受到了湿润的水气,感觉自己被水包围,却能呼吸,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想变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你所承受不起,回去吧孩子。”一个年老的声音从空中响起。
“我知道,这世间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我不想做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我想做执棋人!”
“你师父当年之所以不让你来这里,就是怕有今天这个局面,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什么意思?难道师父预料到她会来这里?她想到师父曾经能算命,自己幼时求着师父给她算一卦,结果师父算完对着她叹气,说着命运二字,当时的她不懂,如今的她也不懂。
命运到底是什么意义?
“您既然收我师父为徒,为何不能收我为徒?难道就因为你们说的命运二字吗?”
“孩子,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若是你放弃,你可安心顺遂过完自己的一生。”
“我不会后悔的,后悔也是我未来的自己,现在的我不后悔!”
“若是你能完成这个事情,那我就教你法术。”
眼前白光一闪,叶程程回到了门外,木门紧闭,地上放置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叶程程看了一眼地址,纸条放进兜里,不管如何,她都得试一次。
混沌空间内,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中间被照射光亮,正中央摆放着棋盘,一只巨大的火红狐狸坐在棋盘前,对面坐着一个年老的和尚。
狐狸开口说话:“你的好徒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无论重来多少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和尚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黑子放进棋盘里,悠悠说道:“那可未必,毕竟这一次可有两个未来的人帮助她,我曾经推算的是没被更改的,现在就如同我们的棋,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赢。”
“你就这么自信她不会重蹈覆辙?你算出来的从来都不会出错。”
“我不是自信,而是相信她,这一次她有爱她的人,还有帮她的人,没准那结局就是因为我们的干涉才造成的,随缘吧......”
“那就看看是你黑子赢,还是我白子赢......”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雷声响彻天际,要下雨了,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去,诊所里的灯一直亮着。
苏母紧盯着窗外的行色匆匆的路人,期盼着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最近这几天她总是梦到儿子死在车祸里,每次都被吓醒,让她认为是真实发生的。
闪电划出紫色的光亮,一瞬间阴沉的天空变得明亮,但又快速暗了下来,雨声渐渐响起,豆大的雨点敲击着透明玻璃顺着玻璃向下。
外面已经没有行人,路面开始积水,被天空中的雨降落溅起水花,雨声夹杂着雷声,看起来很是吓人。
苏母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身是血站在她眼前,她惊呼出声,下一秒她的儿子消失不见,就像是错觉一样。
她抚上胸口,心跳如鼓,让她久久不能平复下来,刚才看花眼就跟真实的样子一样,诊所里只有她一个人,让她感到害怕。
她收拾好仪器,锁好门关上灯去二楼休息,一楼诊所变得黑暗,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慢慢浮现出来,他轻声开口念叨着。
“妈妈......”
“妈妈......”
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一直重复这句话,他停在楼梯口,并没有上去而是神情木讷的紧盯着楼梯。
一道闪电再次照亮天空,浑身是血的人就是真正的苏牧帆!只不过他是鬼魂的状态,而且还维持着生前的死状。
没有人知道在他死去的时候,鬼魂被人收走,如今那人又把他给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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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这一个事件里的学校是大学生,已成年!)
炎热的夏日,柳树蔫蔫垂下柳枝,操场上零星几个人,不少怕热的大学生躲在高大的柳树下面乘凉。
一个带着眼镜唯唯诺诺的女孩躲在树后,她蹲在地上手中翻看着书,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显得有些阴郁。
“大学霸,体育课上还在学习呢?”一个少年吊儿郎当走过来,手上拿着燃尽一半的香烟。
“顾......顾同学,学校不允许学生抽烟,你这是违反校规!”
少年轻嗤一声,缓缓靠近蹲在她眼前,嘴里吐出烟圈吹向她的脸,女孩咳嗽几声微微后仰想要避开呛人的烟雾。
“喂,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有?”少年开口,似是有些不满女孩的刘海,伸手把刘海遮挡上去,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他皱眉道:“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把这土刘海梳上去,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