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了,赶紧走吧,咱们还得去阎君那里呢。”叶程程把簪子放进兜里,拉着孟婆前往十殿阎罗。
刚走出没几步被一群鬼差拦路,叶程程看了一眼孟婆,对方显然也是一脸懵逼,一副别问我,我不知道。
殿内金碧辉煌,宽大的宝座上侧躺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女人怀中趴着一只黑猫,宽大的袖子盖住黑猫的身体只露出前爪和猫头,黑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叶程程拘谨的站在殿中央,她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一个接一个的找她麻烦,老奶奶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女人白皙的手指留着尖长的指甲,轻轻挠着小猫的脑袋,像是没看见殿中的两鬼,专心逗着猫儿。
“这个女人是暗恋鬼帝的,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鬼帝,她可是喜欢鬼帝最疯狂的,凡是被鬼帝看了一眼的女鬼,都被她搞得魂飞魄散!”
孟婆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告诉着她,时不时看向高坐上的人,生怕她发现。
叶程程听后一阵无语,她也不喜欢鬼帝,虽然对方的容貌让她心动,但如此艳丽的容貌自己肯定把握不住,难不成就因为对方送了自己一个簪子?
如果是因为一个簪子就被搞得魂飞魄散,那她就不要簪子不就行了,她心里有一个计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哎哎哎,孟婆姐姐,她叫什么啊?什么身份?”
“她叫乘云,是鬼君,比鬼帝身份低一阶。”孟婆有些疑惑叶程程突然问起她的身份,难不成是喜欢上鬼帝,想与她宣战,她脑海中浮现一出大戏,内心给叶程程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的是好样的,不愧是她姐妹。
“早就听闻乘云鬼君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早就仰慕鬼君许久,学着鬼君的样子,没想到竟被鬼帝注意,我自知自己是个冒牌货,鬼帝也没有太在意,而是把簪子给我,想来是想给鬼君。”
叶程程拿出簪子,继续说道:“之前就听鬼差说鬼君与鬼帝最是般配,如今一见果真如此,若是鬼君与鬼帝成婚,还望鬼君告诉我一声,我想第一个见证鬼君和鬼帝的爱情......”
一旁的孟婆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身边胆小没墨的姐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绉绉的了,简直就是换个魂了一样。
“你倒是个嘴甜的......”宝座上的人笑着说道,眼里满是喜悦显然被叶程程的话取悦到,碎发别致耳后,她从头上取下一只簪子,向着叶程程的方向扔过去。
叶程程慌忙接住,心里有些忐忑,这是......
小命保住了吧。
“我乘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鬼,一个簪子而已,若是我和鬼帝成了,定会通知你,这个簪子送你,日后若有困难可以带着它来这里找我。”
你不就是小气之鬼么......
之前的鬼都被你搞魂飞魄散了......
孟婆在心里吐槽着,果然嘴甜的人混的最好,她没想到平日里呆愣愣跟个小傻子一样的叶程程居然还能哄脾气最差的乘云鬼君开心。
叶程程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手中的两个簪子,向鬼君道谢,随后跟着鬼君离开这里,刚出宫殿她差点直接跪下,好在身旁的孟婆眼疾手快扶住她。
“你怎么了?”
“我......腿软......”她简直被吓死了,短短几瞬见了两个地府高层人物,魂都要吓散了。
孟婆简直无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她背了起来,吐槽着她:“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怕呢,没想到就是个纸老虎,风一吹就倒了。”
“算了,你受到这么多惊吓,还是回我那休息一下吧。”
***
阳间
此时现在已经是早上,河边很少有人经过,一个男人划船在湖面上转悠。
苏景生坐在船上,寻找“叶程程”的身影,他在湖面上漂流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
从河里捞出来“叶程程”,不过对方肚子很大看起来跟个皮球一样,他嗯压肚子,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
他擦去她胳膊上的符文,“叶程程”骤然失力倒了下来,看着对方泡着发白的皮肤,对方现在就跟个破布娃娃一样,心如同被针扎一样,他小心翼翼处理她腿上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
这个祁北扬真是任性,做事情不考虑后果,还好他看见了,若是在继续下去,肉身就毁了。
在医院病房里的祁北扬打了一个喷嚏,他手脚都被绑住,刚被打了镇定剂让他有些想困。
刚才他醒过来想冲出病房,却被护士拦着,他紧忙说他在招魂,他的朋友魂魄在地府,她没有死,只是没有魂魄,结果被医生当成了神经病 他当然是拼命挣扎,撂倒好几个医生准备逃跑,谁能想那缺德医生冲他屁股扔针管,直接扎到他屁股上,疼的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医生摁着,药顺着针管推了进去。
他把这一切悲惨遭遇归咎于苏景生身上,要不是他干的好事,自己也不至于被人当成精神病 。
黑袍人站在湖边看着苏景生把叶程程的身体拥入怀里,心里有些不满,开始怀疑这个搭档。
主人是想要叶程程的魂魄,只是现在的叶程程太弱了,得成长起来才行,他有些担心苏景生会坏事。
若是他敢坏事不听主人的话,那他就会杀了他,毕竟一个不听话的狗是不可能留的。
希望苏景生不要让他感到失望......
阴间皇宫。
寝殿内檀木作梁,上面雕刻着一条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地铺白玉,珠帘为帘幕,宽大的床边悬着鲛纱编制成的罗账,账上绣着大片彼岸花,花蕊用一颗颗小珍珠点缀。
罗账遮盖住床上躺着的人,窗外的阴风闯了进来,轻轻掀开罗账想窥探里面的人真容。
一个苍白手上青筋暴起的手拉拢罗帐,他关上窗户,熄灭殿内的蜡烛,很快殿内一片漆黑,手的主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合上殿门,似对床上的人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