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便被架着,身上五花大绑着,嘴巴上扒着大胶带!
但耳朵眼里与鼻孔里,却没有被堵上,或扒着大胶带,听闻湖野塞群主,方才一阵儿诈乎,便干着急地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
忽见得雏儿天鹅左侦摩,身后的甲板底下!
又钻出来一大拨黑天鹅翎羽间谍们,且内中一个手里头,摇晃着一个东西!
远远地冲向湖野塞群主,大喊着禀告道:“报告大群主!我们只从这货的舱位里头,搜出来了一个黑天鹅翎羽大面罩,别的目前甚么也没有搜到!”
说时!
前后两拨的麾下们,纷纷聚拢,步步逼近雏儿天鹅左侦摩!
雏儿天鹅左侦摩见之,便再一番高举起手中的遥控器,瞪圆了浓眉下的一双大眼睛!
海喊道:“停——!停停停!谁都不要动,再动一下,我就按下炸弹遥控,教你们全都在这里完蛋!”
湖野塞群主依旧坐那里!
毫不认怂地下令道:“呜哈噗!老子这里头没有半个怂货,有本事你就按!
一律向这货开火,就算是地球毁灭,地球人全都玩儿完,老子也要教这货比所有的地球人,提前玩儿完一秒钟,预备开火!开火!开火!”
前后两拨的众麾下们闻令!
便纷纷端着火器,继续聚拢,紧逼向雏儿天鹅左侦摩!
雏儿天鹅左侦摩,见吓不住他们,竟然忽地转而认怂道:“慢!我有话要说!”
湖野塞群主便立道:“呜哈噗!好!停!打赏这货一次机会!”
雏儿天鹅左侦摩那货,便冲向湖野塞群主道:“你教他们全都靠边!我再说!”
湖野塞群主便用金天鹅大权杖,捣了几捣战舰的甲板,众麾下们便纷纷会意,尽数靠边站,仍举火器瞄着!
雏儿天鹅左侦摩见势!
忽然远远地冲向前方的三夫人,“噗通”一声跪将下来!
慢慢地从怀里头,掏出来许多的天鹅状小盒子,一一摆放于膝前的甲板上,一一打开那些小盒子!
满目深情地望向被绑着架着的三夫人,口中喃喃地说道:“噢!亲爱的!
请恕我上次去你那里时,没能为你备上一枚戒指!
可是当我回港后,我便立马从海天鹅之洲的金石网上,网购了这些戒指,手镯,项链,腰链,耳钉,耳环,甚至连尾环都为你网购了一十八副!
只是眼下,遗憾的是,我只能摆在甲板之上,教你看看了!
我真的好想亲手为你一一戴上,然后勾上你的指,牵上你的手!
而你,则挽上我的肘,同我齐齐地迈上红地毯,肩并肩走进神圣婚姻的殿堂,做我永远美丽浪漫的新娘……”
话尚未说完!
便听得湖野塞群主,故意敲打着雏儿天鹅左侦摩的心脏和神经!
刻意地撇长了嘴巴,挖讽道:“呜哈噗!甭搁那里自作多情了,也甭搁那里,摆甚么地摊了!
她压根就不爱你!倘若她爱你,就不会嫁与老子!
更用不着你跪在甲板上,摆上一堆的金银首饰地摊儿!
眼下她的尾巴全没了,那她就更不会爱你了!你看她连头也不敢抬,只顾耷拉着脑袋,连瞥你一眼,都不爱瞥!
你把她当个宝,她却把你当根草,这就是冷酷的现实!
所以说到底,你充其量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货色!简直是想拿你的一小瓣滚烫的热脸,贴上她冰冰凉凉,凉彻骨,寒至髓的冷屁股!
而且你这样做,只会教她心里头倍加煎熬,窘迫难堪!
她也会觉得她自己,简直是奇丑无比,因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赖以为傲的资本,或资源,全没了,能不能听懂老子的心头话?!呜哈噗!……”
雏儿天鹅左侦摩听罢!
简直犹如心尖触了高压线,筋骨过了滚油一般,神经重重地遭了一击!
整个身心大崩溃起来,悲恸地大声嗥叫道:“啊——!我不管她爱与不爱我!
可是眼下,我终于可以和她永远地待在一起了,我要和她同归于尽,也要送你们上西天,教你们全都为我们陪葬,见你们的天鹅神和天鹅鬼去吧!啊——!”
雏儿天鹅左侦摩本欲嗥完!
再按下手中的那枚炸弹遥控,以便实现他的一厢夙愿!
岂料湖野塞群主那货,不愧是老江湖!
刚才那番言语,乃是故意拿话激他,敲打他,以便教他心灵深处直至神经末梢,发生大崩溃,分崩离析!
如今见药效已到,便立马用金天鹅权杖的杖头,猛一捣战舰的甲板!
众麾下们均跟随湖野塞群主混迹多年,自是心知肚明他的这点小意儿手段!
便趁药劲儿发作猛时,未及雏儿天鹅左侦摩把舌头捋正,把话加速说完,便齐齐地举起一把把火器!
照准雏儿天鹅左侦摩的身体各处,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打靶子射击!
只听得一阵“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连响不止!
便见到雏儿天鹅左侦摩那货,已然被无数颗冷酷无情的火器弹丸儿,击穿了双手,双臂,前心与后心,前额与后脑勺!
不吹牛的话,简直是被打成了沙眼的大筛子,随即脑浆子与血浆子,宛如泉涌,跪伏毙命于甲板之上!
湖野塞群主望了!
便大声地笑骂道:“呜哈噗!多俊的小伙,果他娘的一个大蠢馅儿肉包子!
还幻想着与这个臭娘们同归于尽,甚至还妄图搭上无辜的老子,简直是瞪一双浓眉大眼睛,不爱困觉,净爱做美梦!啊呸——!我淬——!”
淬罢!
忽从身旁的一名贴身翎羽侍卫手中,夺过来一把火器!
径直“砰”的一声大响,便将三夫人一丸爆头,击倒于甲板之上!
且将其击倒后,仍恨得咬牙不止,便照准其瘪瘪的肚子,接连“砰砰砰!砰砰砰!”地扣了一阵扳机,直至发觉弹丸儿被打尽了,方才善罢甘休!
又将火器,猛一摔甲板之上!
下令道:“呜哈噗!将这两具瘪犊子的肉身,通通扔进海里头喂鲨鱼去!
记住!不准扔在同一片海域,不准投喂同一头鲨鱼,势必要教这俩货完蛋后,做饵料也凑不到一块儿!”
自有麾下们闻令而动!
可怜见这一切,均不在章魚喷墨,抑或是击键码字之下!
处理完这些破烂事儿,湖野塞群主已然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俨如心里头,原本矗立着一座里外富丽堂皇的大城堡,而眼下遽然之间,却又变成了一座烂尾的毛坯大城堡!
且在毛坯大城堡里头,储藏了许许多多的调料!
诸如酸的,咸的,辣的,苦的,涩的,汆眼睛的和呛鼻子的,全都一应俱全,但唯独就是没有甜滋滋的,与美滋滋的!
但湖野塞群主,绝然不能因此不耍子了,便率领着众麾下们,一同地登上了那架战机,掠向了不远方的天鹅号战舰主舰之上!
转眼!
那架战机便于茫茫的夜空之中,火速地降落至主舰的甲板之上!
岂料,湖野塞群主刚刚下得战机,踏上甲板,双脚尚未迈出去五七步!
忽听得背后一人断喝道:“听着!大群主和所有人,通通不许动!你们全被包围了,立马乖乖缴械投降,嘿嘿嘿黑!”
湖野塞群主听得断喝,虽说心里头吃惊,但却头也不回地道:“呜哈噗!猫在老子背后放话者,何人也?”
那人便欣欣然回道:“我!天鹅战舰王!嘿嘿嘿嘿,想不到吧?大群主!”
说间!
那豪阔的战舰甲板之上,登时大灯如炽,亮如白昼!
且窜出来了无数的紫天鹅翎羽将士们,人人纷纷手持着各式火器,呼啦啦地蜂拥而来,将湖野塞群主与一干子麾下们,尽数围在垓心!
而四大天鹅王的天鹅战舰王!
则浑身穿着紫天鹅翎羽戎装,头戴一整只紫天鹅贝雷帽,慢慢地从湖野塞群主的黑天鹅翎羽大披风背后,绕至了湖野塞群主的身前!
湖野塞群主便双目射望过去!
不由地大怒道:“呜哈噗!混账!你想背叛老子不成?嗯?!嗯嗯?!这是何时的事情?”
天鹅战舰王得意洋洋地道:“嘿嘿嘿嘿!何时?我可不可以说成是——今冬的第一片鹅毛落下之前哩,大群主!”
湖野塞群主禁不住浑身的血液,直往他的脑门子顶上凝聚!
心脏也骤然地紧缩成一团,且那颗老心脏,犹如被用一根极其纤细的钢丝绳,捆住勒紧起来!
与此同时!
湖野塞群主的胸膛里,尚开进来了一辆大型起重机!
它也是履带式起重机,它也是油压式起重机,它也是全地球体量最大,吊臂最长的起重机!
湖野塞群主的那颗老心脏,便宛如被那一根超细的钢丝绳,捆住勒紧后!
又被这辆全地球头号大的起重机,用大长吊臂,径直地吊至了最高处,悬在半空里,绷得老紧了!
但凡此时的起重机吊臂,稍稍地往下出溜一丁点儿,那颗被悬吊起来的老心脏,便会被勒得更深更紧一些,自然也会更疼更痛一些!
“呜哈噗!
难不成你这货色,想要投靠野狼人那帮瘪犊子族群怎地?!”
盖因湖野塞群主此时此刻,断然不能撂挑子,不耍子了,故便当即斥道:
“可是你要与老子我搞清楚了,你这样不光是背叛老子,更是背叛了我等整个白狮子人族群!”
天鹅战舰王便脸对脸,面对面,双目大胆地对射过去!
大笑着怼道:“那又能怎地哩?我的大群主!嘿嘿嘿嘿!”
湖野塞群主便道:“呜哈噗!老子倒想知道,你背叛我等替外族卖命,他们都画与你了甚么饼?尺寸有多大?”
天鹅战舰王便不耐烦地道:“甭跟老子废话!甚地画饼不画饼的!老子要跟他们一同地切大西瓜,一同地分大西瓜,一同地啃大西瓜!嘿嘿嘿嘿!”
湖野塞群主正欲破口大骂!
忽听得背后又有一人大怒道:“啊呸——!我淬——!
切你姥姥个头,分你姥姥个头,啃你姥姥个头去吧!
老子简直想要淬你这货一脸的唾沫!你也不看看天上飞来的,那是甚么?!”
众人便纷纷抬头望,而湖野塞群主,一听这人说话,便登时心中又大喜起来,料定此人,必有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