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转身。
一个青年闪进院子。另一个,从兜里掏出锁,咔嚓从外面锁上了院门。再走两步,攀上院墙头,翻了进去。
一个在院门里站立不动,另一个嗖地窜进房去,几秒钟后又窜出来,带上了房门,说:“干净。”
“好,走!”
两人不动这从外面锁了的院子门,翻过墙到了隔壁家。
隔壁就是督导员家,这会儿没人在家。院子门也是从外面锁住。
还是一人在院门里面望风,手里提着家伙。
另一人窜进房里去,十几秒钟后又窜出来,手里提了个公文包,说:“这家伙有两个包?这里面有些东西,回去再看。”
望风的说:“好,走!”
他先将手攀上院墙,一拉,探头两面看,缩回头来说:“这地界还真清净,没人。”
两人翻过院墙,一通快走,遁入夜色中。
从“哨子”在乐长义家院内发出鸟叫,请长义妻开门,到这时候,一共过去七分钟。
驴哥带了督导员的老婆孩子,走了一阵,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院墙都倒了的破院子,里面除了老房子,周围还加盖了些简易平房,成了工人家庭们杂居的破杂院。
破院子的几户,门都紧闭,可以从几个窗子处看见里面的灯光。
督导员老婆悄声问驴哥:“这院子号码,就是这纸条上写的。你知道是哪家?”
驴哥也犯了愁:“我怎么知道是哪家?你拿的地址条上,没写么?”
督导员老婆说:“我再看看。”她刚才直到现在,脑子已经被气得有些发晕,地址上写的细节没看清。
拿了纸条,走几步,到一家窗子里灯光透出较亮处,读那纸条上的字。
“------左边数起第四家。”
眼睛抬起,一手依旧拉着女儿,一手捏着纸条,抬起来指着数:“一,二,三,四,就是这家!”
也巧了,就是她借光照亮看地址纸条这家。
恰在此时,这屋里有人说话声音传出来。
“弟妹,我还能骗你不成?我那兄弟,就是一个冤枉弄错了。我正在上下打点,一定要脱了兄弟的罪。你放心,兄弟回来,我绝不会再来打扰。”
正是南江兵工总厂一线重要车间的政工要员督导员的声音!
驴哥听了,心中安稳了:“妈的,老子驴哥的大哥,还能办错了这事?听听,可不就是督导员大爷的声音!
妈的,这督导员,放着这么样的老婆,不好好在家里玩,还弄这样的野食吃,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他看看侧脸竖耳朵听的督导员老婆,心中一紧:“妈的不好,这是要捉奸打架!”
督导员老婆脸色已经在灯光微亮中涨成了猪肝色。
她将小女孩的手,递到驴哥的手里,作个手势,意思是:“麻烦你驴哥替我照应着点,你带她退几步,看我怎么收拾里面的狗男女!”
驴哥见平时还有些斯文劲的督导员老婆变了脸色,有些紧张,拉了小女孩儿向后退几步。
他本来准备带了人到地方,自己转身就走,不料好奇心多了一丝,多停了几秒钟,便陷在了这里。
“也好,反正老子也没事,离那酒馆关门,还早着呢!不耽误晚点儿再去,就算吃个宵夜,慢慢喝个痛快!
再者,我听我那大哥说了,还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黑心的人?”
驴哥惊诧中,好奇心更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