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狼狈地从起死回生商务会所回到住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来的。
真奇怪,起死回生酒吧刚封没几天,就重新开封变成了商务会所。
这后面要是没有权力的光环罩着,谁做得到呢?
这样的商务会所,明显违法。
怎么没有人举报,也没有执法部门干涉?
自打任职宇宙无敌学院叫兽以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前面的还没搞明白,后面的又来了,没完没了。
偏在这充满疑惑的时候,身边却没个能交流说心里话的人。
又想起了崔狗牯老人。
虽然他满嘴迷信话,却能掐会算。
崔狗牯能解开我心里面的这些谜吗?
我不相信算命看相。
可人就是这样,不相信却在遇上怪异事情时、又会不自觉的往鬼神方面去想。
去找崔狗牯算一算吧,就当听他说话,反正听什么都是听。
最主要的是,我这会儿也是无聊得很,实在找不到谁来说话。
就在我打算二次拜访崔狗牯时,七星嫖虫回来了。
他进屋一见到我就拍腿跺脚大笑,笑了半天也笑不醒。
“嫖虫你吃错药了?笑什么笑?有病。”
我骂了七星嫖虫一句,依然骂不停他疯笑。
那就让他笑吧,笑完了就不会笑。
终于,七星嫖虫在笑了五六分钟后,慢慢不笑了。
“老哥……哈哈……老哥你……你可真会装逼……哈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明白点。”我冷眼相看。
七星嫖虫最终不笑了。
“我说老哥怎么不近女色,原来……哈哈……原来是好那口……”
“不是,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些。莫名其妙。”
“装,接着装。”
七星嫖虫的眼神里带着点看不起。
“老哥你说,刚才上哪去了?”
“上哪去要你管?”
完了,我上起死回生商务会所的事,让七星嫖虫知道了吗?
那又怎样,我又没做什么。
再说了,七星嫖虫不一定知道这家会所里面那么脏吧?
“我也没说老哥什么呀?这么紧张做什么?”
七星嫖虫朝我递过来一支烟。
我没心思抽,如果七星嫖虫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
“我紧张什么?我走错了才走到起死回生商务会所。”
“也没什么啦!像老哥这样压力山大的人,肩上担着高城市教育重任,去解解压很正常。”
嫖虫吸了一口烟。
“我告诉你,吴大校长还经常去那种地方呢。就你,好像玩个女人上个会所就很丢人似的。老土。”
“是翁娇娇告诉你的吧?”
我知道,七星嫖虫消息灵通,是因为和翁娇娇打得火热的原因。
既然七星嫖虫知道我去过起死回生商务会所,也就没必要隐瞒。
于是我将过程大概说了。
“告诉你吧老哥。你知道这家起死回生商务会所是谁开的吗?”
不等我回答。
“就是翁娇娇开的。老哥你也不想想,一家刚查封的酒吧,没几天就转行成了商务会所,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谁说我没想过的呢?
我只是没有往翁娇娇身上想。
我一直以为,翁娇娇不过是个红灯女,只是认识了吴法这个大贪官而已。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下次要去就说一声,我带老哥一块去。有翁大老板,那里的什么女主不敢在你面前放肆摆主人架子。”
“哪跟哪呀?越扯越离谱。”
“装,接着装。”
七星嫖虫不相信我。
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无所谓,像七星嫖虫这样的小蚂蚁,谁会在乎他怎样看自己呢?
我打开音响,播放那首我很爱听的《携手同游人间》。
“谁说两地缱绻最是扰人心田,谁说人海沉浮难有恒久情缘。不管分分合合,也许聚聚散散,只求平平安安携手同游人间……”
很忧伤的旋律,永远埋藏着一个女孩在我的心中。
三十年了依旧难忘,难忘她纯洁的笑和动听的声音。
只是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永远地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心中的天堂鸟花盛开永不凋零,因为我的思念每时每刻都陪伴着它。
我要为她守候一生一世,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是哪个朝代的歌?真难听。”
七星嫖虫一把将音响关了。
我暴跳如雷,过去就狠狠给了他一腿。
“得得!老哥你听。”
我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
但这一回,七星嫖虫冒犯了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也许有那么点没人懂的委屈,哪怕是跟我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七星嫖虫。
好像这个世上,除了她,就没人再能懂我。
见我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七星嫖虫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他那一套变脸的能耐又用上了。
“老哥对不起。你有啥心事呢?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还是被人污辱了?”
举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我也打不过七星嫖虫。
生气不能永远,记仇不要过夜。
我的固执是不是也要改改?
“没谁欺负我,也没人污辱我。”
“我知道了。一定是死起回生那帮小婊子羞辱老哥你了。走,我带你出气去,哪个小婊子羞辱的,干她。”
“你的学生马娅菲,你不了解她吗?”
我的意思,其实是想从七星嫖虫这打听点马娅菲的信息,以此来找到她误入那个圈子的原因。
不想七星嫖虫弄错了意思。
“靠!是这个小婊子?走,看我扒了她的皮,给老哥出气。”
“不是,我是想问你,关于马娅菲的情况。”
七星嫖虫听我这么说,便坐了下来,向我讲述马娅菲的一些家庭情况。
“她呀,别提了……”
听着七星嫖虫的讲述才知道,马娅菲的父母在她上幼儿园时就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是她父亲家外有家。
马娅菲的父母年轻时去上京打过螺丝。
马娅菲的爸爸叫马建军,
在上京这座既充满机会又污水暗流的花花世界,马建军见识了有钱人的豪横。
他想到自己不能给妻子女儿好的生活,开始不安分起来。
马建军除了年轻有把子力气,没有其他特长。
在上京实在是挣不到什么钱。
工厂流水线上辛苦又没多少钱,维持家庭生活十分困难。
在一次和工友的闲聊中,马建军获得了一个可以挣大钱又不累的工作。
就是给娱乐场所看场子。
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