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真聪明。”
“至于背后的真相究竟是怎样,我们也不清楚。”
“咳(hai),反正那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管得着的。”玛依摆手道。
“喂,你们可是连人家国库都给盗了呀!”小白不忍暗自吐槽。
她接着云淡风轻道:“当时只是多看了他们两眼,就被他们给抓了,然后又被那些士兵一路押送回了北大皇朝的王宫,要把我们都关进地牢里审讯。”
“再然后呢,我们就跑啦!”
然而实情是这样的——玛依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连在那片黑山脚下偷偷探索了十来天,最终被敌方阵营里的数名六阶魔使发现,并一下遭到千人围堵。
本来,凭萧萧子的能力,他们若想跑掉的话还是很有机会的。
只是没想到,当时在那片区域里,萧萧子的能力好像受到了某种限制,也不知是不是因那些黑山矿石的关系,总之,它的力量使不出来了。
“当时在逃跑的时候,我们无意间闯入了他们的金库里,所以就顺手拿了点东西嘛,也算是向他们讨回点利息。”
“可没想到他们居然那么小气,为此就举国之力,在整个北大陆的人族势力范围内全面通缉我们!”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恶?”
然而事实是——当时她兴奋得要命,立马撸起袖子和甲鼠兄弟俩直接把人家整个国库都给搬空了,那可是一件不剩啊!
连枚克拉币都没给人留下!
她兜里那三块分别用来装货币和武器装备,还有各种道具的魔法水晶,就是罪恶的证明!
“呃~”小白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恶,可恶!”甲鼠兄弟手握刀叉道:“那群跟屁虫怎么甩都甩不掉!”
“那你们清楚现在这里到底还有多少追兵在暗中盯着你们么?”小白问道。
“嗯,我想想哈,城里城外的加起来,可能已经有八九百个了吧?或者一两千?”玛依淡然道。
这话惊得小白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大部分都是些杂鱼,凭牙歌的实力,就足以应付了。”
“要特别注意的是那几个身上戴着银制令牌的家伙,他们都是圣贤殿的长老,很危险。”
“令牌~”她默默记下了这点。
毕竟她还有笔仇,日后若是有可能的话,定要找那帮人好好清算清算。
“怎么了,小白?”见她突然脸色微沉,玛依便问:“你很着急要离开这里么?”
“也不是很着急,只不过等帮你们逃出这里,成功脱离危险后,我还得赶回绿芽里去,有点不太放心他们。”她坦言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正好,我今天也才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机会离开了呢?毕竟我们几个在这待的时间也不短了。”玛依笑说道。
闻言,小白一下瞪大眼睛:“你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却见她摇头:“还没有。”
“我们一旦出城,就必定会立刻造到他们的伏击。”
“而且城里城外都有设下能阻断传送魔法的强力结界,所以就连高阶魔法师也无法带我们轻易逃离出去。”
“虽说这里是撒耶国的领土,是雄阳王的底盘,可对方毕竟是圣贤殿的人,这儿的城防军可能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怎么办?”小白迷惑,感觉她是在卖关子。
“哎呀,那个先不急,来,先把今天买来的新衣服换上试试,一定很好看!”
“你们可不许偷看哈!”
玛依一下神经兮兮地拉着她小跑进后面的小房间里,然后“啪”的一下关上门,快快掏出腰包里的紫色方形水晶,将里边的那颗蓝色大珠子给导了出来。
“呃,这要怎么穿?”小白蹑手蹑脚道。
“来,拿手上~”
玛依将那颗珠子放到她手掌上,接着后退开来:“然后用力捏一捏它就好啦。”
“?”见她莫名背对着自己,还捂起了眼睛,小白虽感到很是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办,使劲捏了捏那珠子。
然没想,这蓝色大珠子竟突然发出一阵古怪声响,并瞬间爆开来了!
与此同时的是,她身上的衣物也一下全被从那颗珠子里迸发出来的一股淡蓝色气流给瞬间撕碎,顿时光溜溜一片。
“嘻~”靠在角落里偷笑的玛依还撇开手指来,偷偷瞄了她两眼。
发现居然没有“小象”?
之前还难分辨小白到底是男孩女孩呢,现在好啦,不用分啦,铁定是女孩!
小白当场懵了,好在此过程所花费的时间很短,那股气流在往她身上快速缩聚后,就逐渐有了形状,并附上了层浅浅的蓝白条纹,像是某种雾气一样的东西,再而快速实体化,紧贴在皮肤上。
由此,一套蓝白色的,毛绒绒的吊带衣和短裤,还有人字拖赫然映入眼帘。
她展开双手来左看看,右瞧瞧,虽说这衣服确实挺合身,还冰凉冰凉的,穿着很舒服,但是怎么感觉有点别扭捏?
这毛茸茸的感觉,像是件睡衣~
“咦,怎么不是裙子呀?”玛依有些失落道,转而又振奋起来:“算了,这样也蛮可爱的!”
“真好看!”
“嘿嘿,快让我抱抱!”
她一下抱起小白来举高高,又转了转,接着放下来用脸贴了贴:“肉嘟嘟的,软软的,真好玩!”
没辙,小白如今这看似才五六岁的孩童模样,不论穿什么都像童装。
可不知,其实玛依现在身上所穿的也正是件羽丝服,所以才会对此这么了解。
被她放开后,小白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衣服,想感知下这种衣服的材质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如此神奇。
“怎么样,不错吧?”玛依乐呵道。
“嗯~”小白微笑道:“谢谢你,玛依。”
“嘻,不客气。”
看着她的笑脸,小白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明亮,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爱笑之人。
这也让她更加明白了“笑容”的可贵。
“既然已经被迫失去了纯真,那无妨就去拥抱另一种与之相近的,同样难得可贵的率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