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东部的军事行动(二)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137字 发布时间:2023-10-25

       诺尔军队移动重型战车,将自己的营地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随后日夜不处展开工作而构筑起两座土丘。就在人们以为诺尔军队是打算与自己长久对峙之时,他们却在清晨时分,利用两座高大的投石机,向沃克斯迈尔营地发起攻击。


       根据他们的认知,还没有一件大型装备能够在这样远的距离展开攻击。随后落下的石块深深砸入土中,让在场的人们感到一些紧张,但还是有人不屑的以为这些零星落下的石头不过如此。而当飞落的大陶罐砸在地面而溅出粘稠液体时,有人发出危险的信号,并赶紧用土覆盖这些液体以免发生燃烧。


       高兴的诺尔统帅当场嘉奖了随军的工匠。在此前不断发起的小规模行动中,这些工匠跟随军队前进和后退,在士兵的保护下进行危险的测量,由此确认出战斗的方位和土丘的高度,为部署重型武器做准备。


       当粘稠的液体燃烧时,不以为意的沃克斯迈尔士兵打算泼水灭火,不但伤及自身还使火势蔓延开来。人们赶紧拆除周围的一些帐篷,以此遏制火势蔓延。


       整装待发的诺尔部队趁势发起对沃克斯迈尔营地的攻击。萨莫瑞斯赶紧发出集结的信号,传令兵手持令旗大声传达主帅的命令,督战队也跟在主帅身旁维持秩序。


       萨莫瑞斯手持一柄长矛,带领他的卫队出现在最危险的位置,他的掌旗官高举鲜艳的旗帜,使得己方和敌军都能看到自己的位置;卫队长杜克曾是一位出身草原的蛮族,用娴熟的骑射技能和热忱之心为沃克斯迈尔军队服务;忠实的随从达瑞尔手持长柄斧,寸步不离地跟随在主帅身旁。


       主帅的提前准备和督战队的严厉措施稳住了己方阵脚。诺尔传令兵也随之吹响撤退的号角。等到物资转移完毕,萨莫瑞斯下达命令让部队退到勒斯城的后方,可能是忌惮敌方重型装备的威力。当诺尔军队兵临勒斯城时,沃克斯迈尔军队只是进行了象征性的抵抗便撤出城市,转而希望在平坦开阔的战场寻求与诺尔的对决。


       而实际上,诺尔只有眼前的两架装备,并且在偷袭的战斗中用光了为数不多的大陶罐。大陶罐中装着粘稠易燃的“脂水”,是来自威斯尔河南岸的沼泽,这里的部族将这些油脂用作照明。不过,此时的诺尔还不清楚提炼的技艺,而部族的产量也不高,只能花费很少的第纳尔予以购买。


       萨莫瑞斯重新整合前卫部队,等到主帅得知诺尔军队前进的消息,这支前卫就在迫近对手的位置扎下营寨。在度过几天高度紧张的对峙之后,双方拉开军阵展开对决。


       战斗的结果有利于沃克斯迈尔部队,使得萨莫瑞斯充满信心。他趁着胜利而再次整合一支分队,并将指挥权赋予称职的部下格洛斯,使他们既可以在开阔的战场遂行独立的任务,又能与其他部队配合。


       萨莫瑞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他们部署在侧翼。而后方待命的一支骑兵部队,则视情况而采取支援侧翼军团或加强正面阵线的行动。诺尔军队则仍然部署老式阵列,以便很好的遂行防御战斗。


       在战斗过程中,一位刚受到拔擢的年轻军官并未很好履行战斗任务,可能是没有清楚主将的命令,是要他与步兵协同进攻。他带领骑兵快速冲向敌阵,将步兵战友抛在身后。前来堵截的诺尔骑兵在人数上远多于自己,最后是让自己白白送命,还将跟随的部下也带入危险的境地。


       指挥官格洛斯严令部下前进而不准后退,以保持队列完整,同时亲自带领一队骑兵,将深陷危境的部下救了出来。也正因这次危险的行动,使得诺尔统帅察觉到敌手那富于攻击性的队列,极有可能给自己造成麻烦,就将后备队进行提前部署而以备不测。


       战斗持续到中午时分,双方军队各自后撤一段距离,进行了短暂的列队和整合之后再一次进行接战。此时的双方已经将全部兵力投入战斗,只有依靠军队的意志和士兵的体力支撑到最后。双方主帅在各自的军阵中来回游走而观察战斗的情况,鼓乐队也没有停歇而为各自的部队奏乐助威。


       法提莱斯注意到侧翼的阵线有些不支,便带领卫队冲向这里并大喊援军已经到达,鼓励大家坚持到底就能获得胜利,传令兵也向各处阵位传送援军的消息。听到消息的人们看到自己的后方确实卷起烟尘,像是有大队人马赶到。


       远处卷起的烟尘和敌军中爆发出的热烈喊叫声,使萨莫瑞斯吃惊不已,不清楚这支敌军从何而来,谨慎战胜了短暂的怀疑而发出撤退的信号。


       夜晚之时,灯火通明的诺尔军营不时传出欢呼的声音。萨莫瑞斯登上巢车望向对方的军营,看到诺尔士兵围在木桶周围饮酒,还有南方部族的士兵跟随拍手和跺脚的节拍,在周围战友的喝彩声中,围绕火堆旁跳起欢快的舞蹈。


       士兵们从指挥官那里得知,是西线的战友已经击溃了敌手的攻击,转而派出部队来到东线阵地支援这里的战斗。法提莱斯也手持一副酒囊游走在军营中,随时停下来与遇到的士兵和部下饮酒欢庆。不过,当统帅返回大帐时,就立即将他的部将小心传唤到身旁,向他们部署第二天的战斗任务。


       经过一夜的休整,诺尔军队在第二天的清晨再一次列阵,他们从统帅的命令中得知,今天必定会击败沃克斯迈尔军队,因而所有人都士气高涨而满怀信心。当进攻的号角响起,诺尔军队主动向对手发起攻击。一个上午的战斗仍未出现转机,法提莱斯冲入军阵,用兴奋的语气对着敌军士兵大声喊叫:


       “看呐!沃克斯迈尔的主帅已经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后面的人们都已经跑了!”


       同时,主帅的传令兵也在各个阵位奔走呼喊,告诉人们沃克斯迈尔军阵的后方已经是空无一人,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后退,只要眼前的敌军后退一步就会变成无序的溃逃。


       凶猛的攻击和己方后退的假消息,使诺尔军队在敌军的正面打开缺口。而随着诺尔军队攻击缺口,临近的沃克斯迈尔分队担心陷入被分割的危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萨莫瑞斯试图用严厉的手段让部队保持秩序,不要离开阵位,但诺尔军队并不打算给敌手任何间歇。


       诺尔的战鼓发出攻击的信号,同时也是军阵步伐的节奏,不断压迫沃克斯迈尔军队的阵线。萨莫瑞斯不得不指挥军队有序后退以避免出现更大的不利。在这段战斗的期间,有两支沃克斯迈尔分队,因信息不畅或是为了掩护战友,陷入敌军攻击而受到重创。


       在威里姆斯堡前线,卡莫特斯看到士兵和重型装备都无法攻破坚固的堡垒,就用围困和饥馑迫使对方就范。内堡守军在远望中,看到周围都是沃克斯迈尔的帐篷和旗帜。有一支诺尔的轻装部队曾试图接近围攻阵地,而卡莫特斯并未予以驱逐,故意让守军注意到就在不远处而又无法靠近的援军,使他们加深内心的无助和绝望。


       公爵第尔莫尔在大高地的伯特尔猎场得知萨莫瑞斯的战报。这里原本是威勒姆王室的御用猎场,经常有长着四个角的蝼羊和凶猛的长爪狼出没,凶猛异常的两种动物可以考验狩猎者的勇气和技巧。


       几位心腹廷臣来到主君的帐篷商讨重要的事务。勒德费瑞斯和西莱姆劝说主君坚持战斗,而后者提出更为具体的说法,认为萨莫瑞斯只是局部和暂时的后退,他仍然可以指挥部队牵制敌军。如果卡莫特斯的军团取得突破,则可以完全抵消所有不利,诺尔军队必然打算回援而有机可乘。


       萨伯拉德和费达米尔提出撤军,前者试图揣测公爵的心意,认为国君是不想继续进行战争,而后者作为勒德费瑞斯的对手,无论对方的见解是否有助公众的福祉和军队的胜利,都会加以反驳。


       米底姆斯则是提到,对于任何可以击败敌手的机会,都不应该忽视。他提到两位将领都蒙受主君的拔擢,具备卓越的才能,非常清楚军队的情况和战场的环境,能很好履行自己的职责并如实汇报战况。最后米底姆斯又提到国库的财富,完全可以支撑军队进行一场大战。


       公爵的信使及时出现在主帅的大帐,给萨莫瑞斯带来重要而机密的消息。他以高兴的姿态告知部下,另一线的战友已经攻破要塞,这要得益于友军将士的奋勇战斗,以及己方在东部牵制了大量诺尔军队。现在公爵再次发出命令,要继续与眼前的敌军战斗,让他们无法救援岌岌可危的防线。


       随后,主帅宣读了公爵的奖赏令,规定所有参战人员的封爵都上升一个位阶,而主帅也在随后的隆重仪式上,奖赏了一大批突出的战斗人员。后方运送的物资及时到达军营,使人们终于可以款待自己连日以来的辛劳。士兵还在第二天进行列队,用响亮的口号向着前来检阅的主帅致敬。


       诺尔军队的胜利只是带来短暂的喜悦,因为沃克斯迈尔并没有撤退的打算。统帅法提莱斯在帐篷里收到诺尔领主达赫里特的嘉奖令和一支援军的消息,还有一道务必击败敌军的严令。


       诺尔领主要求法莱提斯不要让敌手有任何喘息,同时告诉这位主帅,如果没有指挥官的坚强意志和士兵的勇往无前,就不可能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果,辛苦而来的战果也会得而复失。


       而后又在命令中提到,这是涉及存亡的危急时刻,诺尔的所有人在此刻都是战士。后方的人们在进行着辛苦的劳动以供应前方的军队,而这些人的父亲、儿子和丈夫或朋友又都在前线战斗。所以,这不只是领主和军队的胜利,而是属于为之付出和奋斗的所有人。


       此时的东线双方士兵都抱定同一想法,那就是自己的一方将会取得胜利而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在随后的行动中,双方相距很近而剑拔弩张,像是要一触即发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西线的卡莫特斯已经在要塞消耗了不少时间和兵力,面对负隅顽抗的守军,卡莫特斯还是打算给他们一线生机。他派出的使者通过一条绳子进入内堡,虽然有所遮挡和掩盖,但使者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腐坏的尸体发出的恶臭,顽强的人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抵抗敌军。


       守军的指挥官被伤口的疼痛和感染所折磨,就将指挥权授予他的部下,直到沃克斯迈尔使者进入这里,一位名叫瑞尔的中级军官友善地接待了他。因为从军的时间比其他同僚更长,所以瑞尔从长官的手中接过令旗。


       这样的一支军队,很难认为他们会接受沃克斯迈尔统帅提出的条件。使者将守军的回复和里面的大体情况告诉统帅,卡莫特斯向他的军队发出战斗的命令,一定要在五天之内攻破内堡,否则所有人将难逃军法的严惩。


       在东线,萨莫瑞斯命令军队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组织各种规模的行动以牵制眼前的敌军,制造和探察出击的机会,同时等待威里姆斯方向的消息。当他看到诺尔军队在营地的周围堆砌土丘和构筑楼橹,并不认为这是敌军在加强营地的防守,而是打算掩护大部队的转移,因为西线的威里姆斯堡已是失去作用,诺尔的边界防线出现了缺口。


       为了更清楚的察看敌军的情况,萨莫瑞斯在战斗中手持一面盾牌抵近察看敌军的情况。不过,虽然有盔甲和部下的保护,但萨莫瑞斯还是被诺尔的箭矢击中。


       士兵们看到主帅在部下的保护下匆忙跑向后方,并听到诺尔士兵发出沃克斯迈尔统帅中箭身亡的欢呼。萨莫瑞斯进行简单包扎后赶紧离开帐篷,骑马出现在战阵中,挥动令旗发号施令并鼓励军士,以此消除主帅阵亡的谣言。不过,马匹的颠簸还是让伤口不断渗血,使统帅露出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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