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止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所有拦住她去路之人统统都得死!
江妃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也一样,还有眼前这个臭丫头姐弟也是。
……
沈皇后语气中那么明显的不怀好意,荣华公主又岂能听不出来!
不过她丝毫不介意,直言道:“沈氏,你实在是多虑了。我秦氏皇族储君向来是立嫡立长,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有何不明需辩之处吗?”
沈皇后怒道:“你……”
沈皇后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死丫头绝对是故意要挑起自己的怒火,让自己主动钻进她所设的圈套里。
她必须沉住气!
沈皇后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道:“看来公主是胜券在握了?以为自己一定能赢了吾了?”
荣华公主笑道:“赢?错了,沈氏你错大错特错,依我大舆律法,本殿不认为于江山社稷之大统,有任何可以置喙之处。”
沈皇后冷笑道:“自信是好事,只怕自信过了头,会万劫不复的。既然公主如此自信,那便让吾看一看公主的能耐究竟如何?”
荣华公主抱着弟弟,冷眼看着底下的人头,满朝文武近半数竟无一人在此刻站出来说话。
就凭着沈氏父女二人拉着王美人那个蠢妇犯上作乱而一言不发,有一点沈氏还真说对了。
若是没有大哥河间王手握兵权,他们姐弟二人还真不能与这些人抗衡,想想还真是悲哀呀!
沈氏父女把持内宫外朝,对君父驾崩秘不发丧,让戍边的武将以及各宗室不能及时为两姐弟提供援助。
所以,此刻的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虽然嘴上功夫抵不过荣华公主,但那又如何?
沈皇后眼睛一眯,这个臭丫头,嘴皮子利索又如何!届时待事成定局,看她还能否如此刻一样嚣张!
如此一想,沈皇后的面色瞬时多云转晴。
她笑道:“公主嘴皮子功夫了得,吾不愿同你纠缠,你可要笑到底才是,别届时哭出来,那便对不起嫡出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了!”
荣华公主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说来,沈氏你是负隅顽抗,不知悔改了?”
沈皇后道:“还请荣华公主和九皇子起身,这是新皇的位置,不是公主你能坐得的。”
随即她看向左右吩咐道:“来人,将荣华公主和九皇子请下去,莫要误了吉时,新皇登基才是今日最要紧之事。”
“是。”
眼看沈皇后那五六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就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妄图想将荣华公主和九皇子拉下去。
就在他们想要靠近姐弟二人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道剑气瞬时将来人劈开,血光飞溅。
溅到了沈皇后和王美人母子的脸上,沈皇后和抱着十皇子的王美人离得近。
随着十皇子被血溅到脸上而吓得哇哇大哭,王美人连忙摇着十皇子哄,沈皇后终于回过神来。
她脸色垂青地看着荣华公主和九皇子姐弟二人以及挡在姐弟二人前面的龙纹面具的金衣人。
随即冷笑地愤恨道:“吾倒是忘了,难怪公主如此有自信,原来是那死鬼老头将他们留给你们姐弟了。”
沈皇后讽刺道:“世人皆说他贪欲好色,被吾这个妖后所迷惑,这不是很清醒吗?这不是将金龙歃血卫留给了你们两个孽种……”
随着‘孽种’两字的落下,荣华公主眼眸一沉,冷言道:“金龙主,拔了她舌头,本殿从此不想听她狂犬乱吠。”
一道急如闪电的身影来回闪现后,只听一声惨叫,众人便见一条血淋淋的人舌掉在地上。
沈皇后捂嘴惨叫,失声痛哭,沈尽忠和百官顿时大惊失色,众嫔御在惊惧的同时又大大地松了口气。
既然公主如此厉害,那她们和孩子都不用落入妖后的手里了,公主和小皇子会善待她们的吧!
其实,她们内心也是十分忐忑不安,不知道会不会还没逃出虎口又将落入虎穴……
还在轻声哄十皇子的王美人看着眼前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十皇子的嘴。
她笨拙地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阻止孩子的哭声,却忘了孩子还能不能呼吸。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之际,荣华公主轻声出言提醒:“王美人,若再不松手,秦智便要断气夭折了。”
王美人低头一看,只见十皇子那软乎乎的小脸已呈青紫色,她急忙将手从十皇子的嘴边移开。
襁褓中的十皇子差点在生母手中断了气,他仿佛也意识到此时的气压不适合哭泣。
反应过来的沈尽忠急忙大喊道:“快,快来人,传太医。”
荣华公主轻描淡写道:“放心,死不了,只是今后再也无法开口说污言秽语而已,在未将尔等奸佞一网打尽之前,本殿不会轻易叫她死去。”
随着荣华公主的话音落下,沈尽忠怒而暴起。
“本想叫你们多苟活些时日,你既如此不识抬举不知进退,本官也不必再与你客气。”
荣华公主道:“哦!你意欲何为?”
沈尽忠道:“待本官将你秦氏一脉杀干净,斩草除根,入主这宣明大殿后,这世间再无秦氏皇族,只有我沈氏。
公主不是说本官离经叛道,图谋不轨吗?这秦氏江山本官要定了,凭你秦辞和一个奶娃娃秦啸又能奈我何呀?”
沈尽忠说完这话随即大喊:“来人,动手,秦氏血脉一个不留。”
随着沈尽忠话音的落下,宣明大殿瞬时被团团围住,一群侍卫鱼贯而入,领头之人是所有人意想不到之人。
王婕妤看着眼前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瞬间大怒:“好啊,没想到是你,简直猪狗不如的东西,大行皇帝待你那样好,念你爹娘早逝,他将你当成亲儿子一般养大。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扭头便联合外人持剑逼迫嫡公主和嫡皇子,你如今这等行为难道是想逼宫造反吗?”
来人冷冷地看着后宫众人,趾高气扬道:“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