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帆”与中年男人和老人闲聊几句,随后中年男人躺在椅子上,“苏牧帆”给他做治疗,在给他做牙齿填充物的时候很明显往里注射了什么。
“这不可能!”叶程程开口,她很确定画面里的人不是苏牧帆,因为那个时间他和自己在吃饭,怎么可能会给患者治疗。
“他和我在这个时间段在吃饭,不可能在店里给人治疗,不信你们可以去调那个饭店里监控。”
听到叶程程如此笃定的话,警察很快就调查饭店的监控,画面中苏牧帆确实和她在一起吃饭,期间还叫服务员来加菜,而且饭店有很多人证明俩人在这里吃饭。
如此诡异的事情让在场众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甚至细想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有些阅历的老警察开口说话。
“这店里的人没准是别人冒充的,而且这种事件不是没有过,行了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众人都知道再怎么冒充也不可能跟别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此时也深究不了,总不能对外宣遇到灵异事件。
此事就草草结案,因为病案发生在店里,哪怕不是苏牧帆做的,也是需要赔点钱,最终给受害者家属赔偿两万块钱。
出了警局,叶程程想到监控中假的苏牧帆,肯定对方不是人,而且想嫁祸给苏牧帆,好在他们两人出去吃饭,否则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想到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叶程程找了个借口要借警局厕所,来到法医工作的房间,屋内老奶奶悲伤的哭着。
叶程程走进,递给老奶奶一个符纸“你的儿子是被鬼害死的,属于冤死投不了胎,这个符纸你给他烧去可以让鬼差带他走去投胎。”
“小姑娘,谢谢你,我这儿子只是想看个牙,没想到却......我的儿啊......”
“节哀。”叶程程也不知道说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几句安慰就能好的,只能说这是倒霉命。
没想到那个恶鬼如此谨慎,一点鬼气都没有留下,看来她以后得盯紧苏牧帆周边,以防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叶程程起身刚想走,却看到死者的灵魂站在自己的尸体周围飘荡,嘴里不断念着重复那句话。
“我这一生傲骨才华,全部败给了这个蛀牙,痛,太痛了。”
“......”
叶程程表示赞同,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出了警局,叶程程看见苏牧帆站在草丛旁等她,见她出来连忙上前,叶程程有些疑惑他怎么还在这,自己明明告诉他先走。
“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想了想,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我送你。”
“那就谢谢了。”
本来想着出了警局去捉鬼,既然对方开口送她,那她就今天休假。
***
今天不用捉鬼,叶程程早早就睡下了,刚躺在床上,手机响了起来,她无奈拿起手机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刻意压低像是害怕被听见一样。
“喂,您好,是叶大师吗?我是赵倾云那边要来您的联系方式,您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家可能被鬼缠上了......滋滋滋......”
没等叶程程回话,电话那头传来滋滋响声随后挂断电话,叶程程回拨过去却无人接听,她感觉到不对,立马给闺蜜赵倾云打过去,铃声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
“喂,程程大晚上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嘛?是有什么事吗?”对面那头的人像是被吵醒,声音有气无力的。
叶程程也不废话,直接开口询问:“刚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说是你给的联系方式,那人没说完就挂了,在打过去就没人接,我怀疑出事了。”
听到这话,赵倾云瞬间清醒,她想起来是谁了,一个喜欢收集古玩的老板,他收集的古玩不同,喜欢收集死者的东西。
“是个爱收集死人陪葬之物的老板,他前段时间收集了一双绣花鞋。”
“那绣花鞋的主人生前是被人强行冥婚活埋,这老板自从收了它,家里怪事不断,知道我跟你这个叶大师有关系,所以找我要你联系方式,他出事了?”
“有可能。”叶程程也不敢确定,说不准是信号不好,但总得去看看,被人配冥婚加上活埋怨气肯定极重,恐怕是厉鬼级别,自己的东西又被人拿走,生前不幸,死后又不受尊敬,肯定会报复
“他家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都泛着湿润气,叶程程踩着脚下湿漉的石头,一步一步向上走去,石阶像是无尽的路,走也走不完。
行至一会她就感觉腿脚有些累,停下脚步休息,抬头却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嫁衣打着伞向下走来,女人盖着红盖头看不清面容,盖头上的刺绣很是耀眼。
她停在叶程程面前,声音像是磨砂纸打磨发出的刺耳一样,很是诡异。
“你看见我的绣花鞋了吗?”
叶程程闻言向她的脚看去,却发现她的双脚被砍,整个人用小腿走路,伤口被踩得血肉迷糊,鲜血顺着石阶落在她的脚下。
血越流越多,慢慢把她包围在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作呕,而面前的女人一直重复那句话,却越来越癫狂。
“你看见我的绣花鞋了吗?”
“你看见我的绣花鞋了吗?”
“你看见我的绣花鞋了吗!!!”
叶程程被吓醒,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刚才窒息感觉实在太真实,仿佛血腥味还在她周围,她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天已经亮了,她决定动身去往那个老板的家。
直觉告诉她梦里的女人就是绣花鞋的主人,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不知道那梦是女人给她的警告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还是想让她帮自己,她都得去看看。
开车四个小时就到了赵倾云给的地址,叶程程下车,入目是一个威严贵气的古建筑宅子,不过宅子是现代建的。
叶程程敲响大门,一个左眼发白没有瞳孔的老人打开门,老人穿着黑色唐山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