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招待客人的东西,确实显得比较尴尬。
偏偏还没坐下,七星嫖虫的电话铃就响了,是翁娇娇打给他的。
翁娇娇把嫖虫给喊走,剩下我一个不善言辞的老光棍,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地上尽是茶叶?”
鲁鲁看到七星嫖虫喷在地上夹杂着茉莉花瓣的茶水。
明明是蛆虫,她眼睛不好使吗?
我忍不住往地上又看了看。
奇怪,真是茶叶。
又拿起自己的茶杯,里面哪有什么蛆虫?
奇怪,刚才看到的明明提蛆虫,怎么又变成了茶叶?
难道是我眼花了?
说到茶,程桂花反应过来,她泡好两杯茶,分别端给我和鲁鲁。
我是不敢喝,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鲁鲁喝得很有滋味,她不停称赞这茶,还讲起了茶道。
我是茶盲,听不懂也不爱听但又不得不假装在听。
“你怎么和桂花妹子在一块?”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去找我儿子呢,一个长得挺俊的老师把我赶出来。他以为我是要饭的,说我影响学校形像。”
程桂花一脸茫然问我。
“老师你看我影响学校形像不?”
一定是是吧这个混账东西,狗眼看人低。
“是吧老师在学校,把桂花姐赶出来,刚巧我去学院看看情况,这不遇上了。”
鲁鲁解释说。
“桂花姐说她暂时住你这里,我就把她送你这来了。”
原来是这样。
可是鲁鲁又怎么和吴天在一块呢?
他(她)们两个怎么在起死回生酒吧出现?
吴天又到哪去了?
这辆红色奥迪怎么由鲁鲁一个人开呢?
心有千千结,太多的为什么。
我不想问,因为这是鲁鲁的私事。
问得好她也许会告诉我,问得不好她来一句“关你屁事”,岂不是下不来台。
“老师你有没有找到我家胡来?你不是说帮我找到他的吗?”
程桂花很焦急的样子问我。
“正在找呢。大妹子你别急,我会帮你找的。”
我安慰着程桂花,不敢告诉她胡来可能吸毒被抓的事。
“别找了。吴王说,胡来在起生回死酒吧和混混打架,不知道跑哪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鲁鲁把胡来的情况抖了出来。
这下可好,吓得程桂花哭天抢地,一个劲地求我们帮忙救她儿子。
胡来不见了,程桂花不见到自己的儿子怕是不会回老家去,怎么办呢?
对了,学校差一个看门的,不如安排程桂花给学院看校门好了,这样也可以帮她增加点收入。
问题是,我只是暂时代理校长的权力,这事最终还得吴天说了算。
怎么办呢?
“你想什么呢?”
鲁鲁见我不做声,问我。
“我想安排桂花妹子,到我们学院当门卫,刚巧我们学院缺个门卫。只是……,这事得吴校长同意才行。”
“不不不,那多不好……。你们看我这土里土气的,影响你们学校的形象不是。使不得使不得。”
程桂花连连拒绝。
“这事好办,交给我。”
正中下怀。
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鲁鲁能见到他有机会说这事外,谁能见得到呢?
程桂花还在拒绝,我和鲁鲁不停劝她,要她等好消息,好像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一样。
鲁鲁要程桂花这就出去买好点的衣服和鞋子换上。
“大姐我带你去买两件新衣服吧。咱们走。”
“这……。大妹子,我身上没……没带钱……”
“谁要了你花钱呀。走吧大姐。”
鲁鲁拉扯着程桂花出门去了,留下我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取来扫帚打扫地上的茶叶,左看右看,确实是茶叶,不是蛆虫。
看来真是我眼花。
问题是七星嫖虫也眼花,这么巧?
闲着无聊,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
别人都喜欢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我却喜欢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去,特别是农村。
我特喜欢农村的宁静,那种宁静很难用语言描述,能让人做到心静无欲。
骑着共享单车,游荡到了城市的边缘。
再走就超出了共享单车的骑行范围,只好下来步行。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座空心村。
空心村的房子全都老化了,村子里也听不到狗吠鸡鸣。
我欣赏着这年代感很强的村庄,感觉我这样古板的人和它浑为了一体。
自以为这是欣赏。
也许在别人看来,我可能更像是个贼。
路是土的没有硬化。
房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
有的房子的房顶和墙上爬满了藤草,把房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对于我这样的老古董来说,高楼大厦不是风景,古老的村庄才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艺术珍品。
醉心在这个不知名的空心村里,正无比欣赏着这里的古香古色。
手机铃声响了,是七星嫖虫打来的。
“老家伙你们上哪去了?”
七星嫖虫以为我和鲁鲁她们在一块。
“什么我们?我一个人呢。有啥事?”
“没什么没什么。我以为你和鲁鲁还有胡来他妈上哪快活去了,也不带我去。没事没事。”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没等我多说,七星嫖虫把电话挂了。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条大黄狗,冲着我大叫。
也许是刚才打电话的声音,惊到他了吧?
这是条大母狗,它身后跟着五六条小狗崽。
这群小狗崽,学着它们的狗妈冲着我奶声奶气的吠,小尾巴却摇个不停。
“去……去去……”
我驱赶着这群狗,却引出来一个老人。
老人拄着根棍,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看起来视力很差。
“大黄,谁来了?”
原来这条母狗叫大黄。
也许这个老人是它的主人吧。
老人一发声,大黄和它的崽崽们就不吠了,而是围着主人撒欢,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人怔怔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能看出,他看得很吃力。
明显能感觉到他看不清,因为他的眼里缺少光芒。
“老人家,是我。”
见老人看不清楚,我主动发声。
“你是谁呀?”
“我是……。我是外头的人,走着走着就到这来了。”
“哦……。还有人到我们崔家村来。”
老人没一点戒备。
见有外人来,他的话匣子可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