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跑上前去一看,那人浑身湿漉漉的,后背上还占满了鲜红的血。她用手试探一下那个人的鼻孔,觉得他还有口气,呼唤道:“同志。你醒醒!”
那个人苏醒过来,已是奄奄一息了,努力道出两个字:“救命!”便又昏厥过去了。
这时,郭峰恰好从路旁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他急忙将这个人背到了学校门口,为避免这个人半路再出现什么差池,传唤公安局来人亲自将这个人送进了医院救治。
郭峰走后,东晴继续在女山水间附近蹲守,突然,从她身后窜出两个女鬼雯雯和清雅,用手堵住了她的鼻孔,多亏她戴了面具挡住了部分毒气,使她没有昏迷。
她霍然起身与两个女鬼作战,可是她根本不是这两个女鬼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擒住了。突然,从树后窜出一个蒙面人来,对着两个女鬼打去,两个女鬼一看有人搭救东晴,便落荒而逃,蒙面人二话没说也转身离去。
东晴很惋惜,偏偏在郭峰不在的时候,这两个幽灵出现,她不仅没有捉住这两个幽灵,还差点成了幽灵的俘虏,多亏这个蒙面人救了她,那这个蒙面人是谁呢?为什么要搭救她呢?
郭峰送完那个伤者回来了。他俩直接进入女山水间蹲守,直到天亮了也没有发现幽灵再出现。
在医学院旧址救下的那个人,送到医院的第二天,郭峰接到守护在医院里的警察来电,说受害者苏醒过来了。
郭峰和东晴闻讯,高兴得急忙向医院赶去,想从这个受害者口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可是,他俩来到受害者的病房,却意外发现受害者一只手里攥着血淋淋的水果刀,割断了另一只手的动脉而身亡,血顺着手腕流淌到地上。
郭峰一看这情形,僵住了。立刻把守护警察严厉地训斥一顿:“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重要证人自杀了你都不知道!”
守卫警察不解地道:“自杀?”
东晴秀眉一蹙,道:“我觉得他不应该自杀吧?昨晚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对我喊救命呢,如果他想死为什么还要喊救命呢?”
守卫警察道:“我发现他睁眼睛了,我就把医生找来给他检查了一下,我内急,趁医生给他检查这功夫就去了趟山水间。”
郭峰愤怒指责:“你就不能等换岗时再去方便吗?你这是工作失职,重要证人死亡,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东晴对死者手中的刀具进行了指纹提取,又对地面上遗留下来的脚印进行取样。发现这里的脚印和2号楼宿舍的那个鬼男生孙豪留下的脚印是一样的。问道:“刚刚除了他的主治医生来过,还有谁来过?”
守卫警察摇一摇头道:“他的主治医生今天没来过,昨晚上夜班,今天休息。我刚刚是找夏医生来给他检查的。”
东晴自从在2号宿舍楼窗台上发现了和夏川一模一样的脚印以后,吴月的死、高帆的死好像桩桩件件杀人案都能牵涉到夏川。而东晴心目中的夏川还依然是在校时那个阳光、富有朝气的大男孩,依然是师生之间口碑极好的品学兼优的学生会干部。她无法相信夏川这么优秀个人,也能行凶杀人?她多么想找出一个能为夏川摆脱罪证的理由。幽幽地道:“夏医生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了解他的人品,难道他也能成为犯罪嫌疑人吗?”
郭峰语气如同一道狂风,强劲有力,道:“把夏医生找来。”
守卫警察把夏川找来了。
郭峰指着床上的死者对夏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夏川俊俏的脸上两道剑眉一下子惊讶得跳了起来,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个大圆圈,一张花瓣嘴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半晌才道:“他他自杀了?”
郭峰表情威严地愤怼:“我问你呢!”
夏川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
东晴赶忙出来解释,一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有没有,我们这是调查取证,你先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们去医学院旧址游玩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去过2号宿舍楼?”
夏川闻言,登时如冷水喷在热油上~炸了,怒目圆睁,满脸无辜地道:“我从来就不曾去过2号宿舍楼!”
东晴进一步追问:“2号宿舍楼幽灵留下的脚印和你的脚印怎么一模一样呢?”
夏川蹙眉思索了一下,道:“那天夜里我和高帆在杨梅树下轮班守着解剖室,我先睡觉了,高帆先守着解剖室。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鞋子没了,夜里不知是谁把我的鞋给偷走了,第二天早上又悄悄扔在了解剖室门口。夜里我去救你的时候穿的是高帆的鞋子。”
东晴脸上立刻呈现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并且眉毛也舒展开了。微笑道:“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郭峰却是果断的气势,不容置喙的语气阻止道:“不,他不能走,此案他的嫌疑最大!并且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眸光转向夏川问道:“如果2号宿舍楼的幽灵是你扮的,那么吴月死亡现场出现的幽灵也应该是你扮的!”
东晴立刻为夏川辩护:“夏川不都说了吗,去校园游玩那天他的鞋子被人偷了,他根本就没有去过2号宿舍楼!”
郭峰怒斥东晴道:“嫌疑人一贯喜欢将罪行一推四五六。难道嫌疑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你自己没脑子啊!那你还配做警察吗?”
夏川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质问:“别空口说白话,何凭何据啊?我扮幽灵用的作案行头在哪儿呢?”
这时,门口有个护士喊道:“夏医生,患者已进手术室了,等你做手术呢!”
东晴用手向外面推夏川,道:“你快去吧!这没你的事儿了,你别听郭队瞎分析!”
郭峰一把拉过东晴,厉声道:“你要敢搅乱我的工作,我请你出去!你隐瞒案情,就凭这一点我就应该把你抓起来!我不会为了徇私情而放弃正义!”
东晴气愤地道:“你觉得你把我抓起来你是大义灭亲,而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办案糊涂蛋,你有我了解夏川吗?我和他是五年大学同学。”
郭峰怒斥:“他是不是案犯与你和他是不是同学有毛关系啊?”
这时,门口的护士呼喊的嗓门儿更高了,道:“夏医生,你要再不快去做手术,病人死了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