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桂花呢?”
我将茶放在桌上,问七星嫖虫。
“嫂子叫程桂花?这名字好是好,桂花飘香,就是太土了。”
七星嫖虫死活以为是我程桂花是我女友。
“说了是胡来的妈妈,什么嫂子嫂子的?我问你她上哪去了?”
“你个闷骚货老东西凶啥呢?我哪知道那个黑女人上哪去了?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从哪买来的老女人。再凶报警,就说你个老家伙拐卖妇女。”
这个七星嫖虫,自打我认识他以来就没个正经样子,话没说两句就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
跟他说话还是省省吧,留着口气也好多活几天。
我不想说话,静静坐着发呆。
“老哥哥,你真生气了?嫂子她……不不,是程桂花,胡来的妈妈。她说上学校找你去,谁知道你又回来了。老哥你喝茶。”
七星嫖虫这脸皮,真是全球第一,刚才还骂我这就嬉皮笑脸起来。
程桂花上学校去了,也是思子心切,问题是她儿子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天知道是不是吸毒被抓了。
我想不可能,因为这个圈子没钱是玩不起的,就算熊猫是他的提款机,他也没能力消费毒品。
我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清香扑鼻。
茶是茉莉花泡的,白色的花瓣浸泡在开水里,铺满了水面。
“老哥,这茶怎么样?翁娇娇给我的。”
不提翁娇娇还好,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升起一股莫名的火。
本来这茶挺好喝的,七星嫖虫一提翁娇娇的名字,瞬间就觉得不好喝了。
“怎么什么都是翁娇娇给你的?”
“她和吴王好,什么稀贵的东西没有?都是吴王大人给她的,然后她又给我。”
七星嫖虫一脸得意。
“你干脆娶她做老婆得了,这样吴王大人肯定会提拔你当官。”
我学着七星嫖虫损我的样子,也给他来了一句损话。
七星嫖虫竟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对呀!就凭翁娇娇和吴王的关系,我要是娶了她,那不就能进体制内了吗?”
我笑道:“怎么不是?到时候老哥也跟着沾光。争取哈,你真要娶到了翁娇娇,到时候我送你顶大大的帽子,绿色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七星嫖虫哪能听不懂,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握草!老哥你挖坑损我呢?”
七星嫖虫说着话,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刚喝进口猛又吐了出来,喷了一地。
我看七星嫖虫喷在地上的茶水带着些茉莉花瓣,而那些白色花瓣竟然会动。
蹲下身子细看,我的天,怎么会是蛆呢?
这一只只的蛆虫,在地上扭动白胖的身子,看得让人十分恶心。
七星嫖虫跑进了卫生间,拼命洗刷口腔。
忍不住,我拿过自己的茶杯看了看里面,那一瓣瓣白色的茉莉花儿,竟然也是蛆虫,泡着水面上挣扎,有的都爬到杯口来了。
“我的妈呀!”
再一次呕吐,把中午吃的快餐全吐出来了。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天。
回到客厅,瘫倒在了沙发上,哼着粗气。
“你说茶是那个小荡妇送的,这你怎么解释?”
我像逮着了什么似的,质问七星嫖虫。
“这我哪知道?我在她那还喝得好好的,谁知道拿回来喝就变蛆了。”
“上次喝出卫生巾,这次喝出蛆虫,下次没准喝没了命。你交的好妹妹,知心红颜呀!”
我讥讽七星嫖虫。
“也不一定就是翁娇娇的原因。程桂花来之前翁娇娇就送这茶给我了。要我看,程桂花的嫌疑最大。”
七星嫖虫为翁娇娇洗地,不过我也没有理由反对他的观点。
确实,就算翁娇娇送给七星嫖虫的茶质量有问题,也不可能喝着喝着茶叶就变蛆吧?
再说七星嫖虫说他在翁娇娇那就喝了,没有问题。
上次的卫生巾,这次的蛆虫,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脚调了包,藏了脏东西在茶叶里面。
但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照上面的推理,程桂花确实有嫌疑,但我宁愿相信不是她干的。
如果这次茶里面出现蛆虫是她干的,那上次出现巾巾又是谁干的呢?
理论上来讲,七星嫖虫也有嫌疑,因为两次都是他倒的茶。
他完全可以利用魔术手段,把巾巾或蛆虫放茶里面。
问题是,七星嫖虫自己也喝了,哪有自己损自己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翁娇娇的东西是不能要的,在没弄清楚问题之前。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七星嫖虫,他很不情愿的算是答应了。
外面响起车喇叭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着像在喊人。
“这谁呀?车喇叭响个不停。”
本来就烦躁,还有人在门前的路上不停摁私家车的喇叭,莫名的就想打人。
七星嫖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在屋里找了根棍子就出去了。
怕他闯祸,我跟了出来。
惊呆了!
门外喇叭响个不停的,正是吴天开的那辆红色奥迪车。
吴天到我这来做什么?
他不会发现我出现在“起死回生”大酒吧附近吧?
车窗被车内的人摇下,车内只有鲁鲁和程桂花。
这里怎么回事?吴天哪去了?
鲁鲁打开车门下车,又帮着程桂花开了车门。
“你们拎着铁家什做什么?要打谁呢?”
鲁鲁一下车,就朝七星嫖虫瞪眼。
“哟!鲁鲁大小姐大驾光临,快请进。”
七星嫖虫大献殷勤,而我却在一旁愣着。
不知道,鲁鲁怎么会把程桂花带来?
鲁鲁没有答理七星嫖虫,而是走到我跟前。
“怎么,大叫兽,不欢迎我?”
鲁鲁的娇态让我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刚才和吴天在一块亲亲热热的样子,这会子又到我面前卖起了萌,装出一副多情少女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有一种既反感又委屈的滋味。
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在乎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这种下贱的心理是从什么时候有的。
一行人进了屋,我不知道拿什么招待她们。
两个老光棍除了自己有吃有睡,哪还会想到要备有招待客人的东西呢?
更何况之前还没有谁来过,在程桂花来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