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轻声叫:“笑尘。”
韩聂沧桑的脸上爬满红晕,将错就错听吴王对笑尘说什么?“大王,笑尘单凭吩咐。”
笑尘是吴王最宠爱的妃子,对她吴王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说真话。韩聂心想。
吴王道:“我第一次见到韩聂,派十个高手试探韩聂,韩聂的武功非常了得,我重用韩聂。”
“韩聂来到宫里,对付红有好感。付红是燕国人,她的爹娘被人杀死,她被人追杀万念俱灰跳入吴江,被我的人救起,我为了让韩聂一直效忠自己,要付红认韩聂为干爹。”
“平时,韩聂对付红不错,一次酒后却强行把付红抱进房间要玷污付红,幸亏付红学过武功不然她的一生就毁了,总有一天我会让韩聂付出代价。”
韩聂的脸因愤怒扭曲,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付红的事。隐约记得,大败宋雨喝庆功酒的晚上醉了,到走廊上看见付红,付红扶自己进房间,醒来在床上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付红扶自己进的房间,为什么对吴王说自己要玷污她?知道自己的曾经?难怪吴王疏远自己,里面必有诡诈,办案多年深谙此道。
韩聂拼命忍着没发作,扶吴王上床休息,退出房间。
皇宫里危机四伏,不能待了,不然下一刻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韩聂换上黑色的衣服,趁兄弟们喝得痛快时飞到屋顶,不远处盘坐着一个黑色的人,看不清脸。
他的腿上有一坛酒,坛子上有三个红色的字,‘断肠醉。’
十七年前,燕霸就是这样坐在韩府的屋顶喝断肠醉,手刃杀父仇人的夫人,看着仇人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很快意,离开东方城,几个月后回来,韩府已经长满杂草里面没有人。
燕霸监视韩聂供职的衙门,监视了半年,没看见韩聂,失望地回到陆云门。
有时候还来打探消息,遗憾的是,韩府已经破败不堪,很久没有人住,看来韩聂不会回来了,韩聂去了哪里?燕霸到处寻找依旧毫无影踪。
时光变迁,这一找就是十七年,十七年里燕霸时常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离开东方城或许能等到韩聂回来,那个时候韩聂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能杀他。
幸运的是,今夜燕霸没有来,比燕霸小七岁同父异母的弟弟燕流水来了。
韩聂站着没动,平静地看着坐在黑瓦上喝酒的青年男人。
在皇宫里没有见过此人,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装扮,他手中的断肠醉,皇宫里没有。
他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吴国都城天地城的人。
他从远方来,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身边放着一把黑色的剑,他是吴王派的人要杀自己?
他一口一口地喝酒,喝了不少,脸在月光下惨白,连一点醉态也没有。
韩聂不动,如果他是吴王派来杀自己的,只要自己动,可能暗藏的机关会击杀自己。
一坛断肠醉喝完,他将酒坛放在瓦上,漠然地看着韩聂,拿起瓦上的剑抽出剑。
韩聂的心缩,不想与他斗,现在是非常时期。吴王派人杀自己,自己虽然有很高的武功,皇宫里的千军万马来,自己怎么可能是对手?
韩聂的脚无声地腾空,身体在空中打一个圈跳到对面的屋顶上,脚踩在黑色的瓦上,脚底一滑黑色的瓦一滑一块掉在地上破碎
士卫立即过来捡起地上破碎的瓦,跳到房顶,没有人影,找到黑瓦滑的地方认为是动物绊的。
士卫跳下走到门口,整理浅红色的衣服,像直尺一般站着,打瞌睡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歇息,能四肢放松的躺在宽大的床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瓦摔碎的声音响时,韩聂一惊,极速飞走,双手抓住水泥房檐吊在半空,如此士卫站在瓦上就看不见自己。
过去三分钟,韩聂顺着黑瓦沟看,黑瓦上没有其他什么。
他也消失了,他能躲过一定是高手,他为什么要躲?不是吴王的人?
士卫虽看不到瓦上的人,鼻子是灵的,能嗅到酒味,顺着酒味找能找到他和自己。
风从青年呆过的方向飘来,韩聂嗅了嗅,没有闻到酒味。
难道他喝的不是酒,是水,用酒坛子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