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
六辆最新款无人驾驶系统,黑天鹅色系,加长加宽版豪天鹅保姆车,火急火燎地冲出天鹅宝堡苑之后,便立马齐刷刷地窜上了白蓝城的皇家绕城大马路!
前头两辆专管开路,后头两辆专管押后!
坐在中间一辆车内的二夫人,直到车门关闭后,方才发现!
原来三夫人并不与自己,坐在同一辆车内,而是坐在了前头的那一辆车内!
车速飙得极快,像是有甚么急事儿一般!
简直盖帽过了寻常的天鹅急救车,普通的天鹅消防车等一干子特种车辆!
甚或盖帽过了天鹅大装甲与天鹅大坦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那股儿疯狂的劲头!
只见得六辆豪天鹅保姆车的无人驾驶系统!
纷纷急不可耐地自行地鸣放着大喇叭!
吓得皇家绕城大马路上,双向通行的22个车道上,其余的无人驾驶车辆们纷纷靠边躲避!
有些无人驾驶车辆避闪不及,便纷纷被前头的豪天鹅无人驾驶保姆车,径直怼飞一边子去!
抑或被怼翻筐,径直地栽翻沟里头去,抑或被撞到了钢筋水泥护栏上去,变成了一辆辆瘪犊子!
但豪天鹅无人驾驶保姆车,自身却安然无恙,顶多是被磕掉点儿最外层的漆面儿!
且在怼飞与怼翻筐其余的车辆后,豪天鹅无人驾驶系统,连减速都爱减,更不爱停车靠边,以便待车主们下来看将一看!
沿途倒不是没有旖旎的风光!
只不过二夫人,此际又有了重大新发现!
那便是她所乘坐的这辆豪天鹅无人驾驶保姆车,竟然连个车窗都没有!
真个就是没有,左右两侧和车腚上,也均没有!
简直比地球人押送牢犯的囚车,还要过分,好歹人家晓得在车腚上,开了一扇巴掌大的凭栏处喘气小铁窗!
更为过分的是!
前挡倒是用透明玻璃做成的,但却又被粘上了不透光的车模,感觉那车模的厚度,简直可以与厚厚的车皮PK一拼,简直是忒也过分哩!
所以坐里头,堪比坐进了小黑屋一样儿的铁牢里!
只不过这个铁牢,带了五个大轱辘——固然有一个是备胎——可以在地球的球体上,任意地轧马路,漂移流动!
再说哩,即便是有窗户,那照样儿没有心情看!
毕竟豪天鹅无人驾驶系统,倏地左扭一下方向盘,倏地右扭一下方向盘,完全在走S型model路线,坐里头简直教人心慌慌,意乱乱无比也!
未及半晌!
六辆豪天鹅无人驾驶保姆车,便沿着山道,齐刷刷地迤逦盘山而上!
最终来至了天黛山半山腰的一面断崖之上!
待六辆豪天鹅无人驾驶保姆车,齐刷刷地停将下来,自动地打开车门!
二夫人便与管家保姆们,连忙速速地下了车!
大口地呼吸了一下新鲜而又粗狂的空气,抚平了一下澎湃起伏的胸口!
放眼一望,却见得秋深时令,那漫山遍野的林木,其叶子早已落得凤毛麟角,所剩无几!
但所剩的那几片树叶,在秋霜的浸润下,在丽日的照耀下,尽皆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抑或是变成了红玛瑙一般的颜色!
二夫人想到了三夫人,此际正挺着大肚子,怀着孕!
便未敢怠慢,着急忙慌地走至三夫人的车门旁,意欲搀扶着她下车!
岂料往车内一看!
却见得三夫人,正在用两根纤纤指的指甲尖儿,夹着一根雪茄,一双美腿翘在了前座上,惬意地坐在车内,吞云吐雾!
而她的小肚子,居然完全瘪了下去,早已恢复为了毛线一般的细腰!
三夫人见二夫人,站在车门旁,傻了眼似的!
便冲向三夫人的脸庞,吐了一口烟雾,冰冷地笑道:“嗯哼哼哼——!二夫人,你看看这是个甚么小意儿?嗯哼哼哼——!”
二夫人定睛一瞧!
却发现三夫人,正用另一只纤纤手,拿着恍如橡胶垫儿一般的玩意儿,在那得意地摇着!
三夫人见二夫人,仍旧满眼雾瞪瞪的!
便放声冷笑道:“嗯哼哼哼——!实话告诉你吧,二夫人!
这是我用来假装怀孕的橡胶肚皮!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哟!
可是,当我把它们绑在肚皮上之后,是不是就跟真怀孕,一模一样的哩?!
你快说说是与不是呀?嗯?我的二姐姐,我的亲二姐姐!
啊呸——!甚么二姐姐?还亲二姐姐!就是个二夫人罢了,嗯哼哼哼——!”
三夫人一面冷笑!
一面扔下橡胶肚皮!
一面“噌”地一下跳下车来,夹着那根雪茄,抖露着她那十八只高高翘的大白尾巴,一把推开二夫人!
环视了一遭眼前的二夫人,连同早已下车,站在一旁的灰天鹅翎羽连衣裙管家,与那些灰天鹅翎羽工装裤保姆们!
登时便从嘴巴里,牙缝间,崩出来几句天鹅语道:“今天你们所有人,全都得死!一个都不留!
不过么,不过你们,全都应当对我感恩戴德!
毕竟是我为你们,挑选了这般好的日子,物色了这般妙的去处,你们就学会知足吧!嗯哼哼哼——!”
崩话罢!
便将纤纤手一挥!
登时便见得,从几辆豪天鹅保姆车内,窜出来数名身穿黑天鹅翎羽戎装的人,脸上尽数戴着黑天鹅翎羽大面罩,尽数从腰间,拔出火器来!
原来这一切,三夫人早有预谋!
事先便教这些黑天鹅翎羽大面罩们,藏匿在了豪天鹅保姆车内!
而三夫人的那帮助理们,也尽数从靓丽的装束内,齐刷刷地掏出火器来!
他们一道将二夫人,与灰天鹅连衣裙管家,连同灰天鹅工装裤保姆们,围在了那面断崖的顶端!
管家与保姆们,早已惶恐不安,抱作一团!
二夫人自也深感惊恐,心里头“嚯嚯嚯”直跳!
但仍然沉住了气,望向三夫人道:“三夫人!您这是做甚么?我好心好意地陪您来天黛山,赏红叶,可您却……”
话尚未了!
三夫人便登时喝道:“住嘴!甭叫我甚么三夫人!”
三夫人说完此句,又立马大淬了一口唾沫道:“啊呸——!磕碜,谁是那货的三夫人!
我压根并非你们的甚么三夫人,我只属于我们神圣伟大族群的群员之一,永远都是,嗯哼哼哼——!”
二夫人禁不住地惊道:“您说甚么群员?”
三夫人便道:“甭跟我废话!我说了,我压根不属于你们白狮子人族群!
我只属于我们神圣伟大的族群,请不要用你们的白师子族群,辱没我,玷污我,听懂没?!嗯哼哼哼——!”
二夫人便道:“那您到底是谁?”
三夫人又喝道:“闭嘴!不要再问了!你没有任何权利知道!嗯哼哼哼——!”
二夫人便道:“可我并没有任何地方,招您,惹您,而且我还是出于好心,陪您来赏红叶!”
三夫人便冷笑道:“嗯哼哼哼——!你能不能甭再自作多情哩?!
甚么好心不好心的,我不信这些个!
再说了,要不是我死不掰裂地求爷爷,告奶奶似地,摇尾乞怜你过来!
你能轻而易举地过来么?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费尽了无数的唇舌与心思,辛辛苦苦换来的,同你有没有甚么好心,压根没有半毛干系!”
二夫人打不住语噎了一时大半晌,只顾道:“您!您!……”
三夫人便打鼻孔里,冒出来一阵烟雾,复冷笑道:
“嗯哼哼哼——!说到好心,我更要找你算账哩!你凭甚么老是教你的管家,送我一锅鹅毛花炖老鳖汤?!”
二夫人忙不解道:
“我那还不是好意教你多补一补身子,这有甚地不对么?”
三夫人立马啐了二夫人一脸的唾沫,叱道:
“啊呸——!我淬——!你那叫甚地好意!
你可晓得,甭管是乌龟王八,还是甲鱼老鳖,也甭管是天鹅之洲别的一些族群,或是外洋外洋的一些族群,怎地称谓它们!
但它们,可都是我们最为神圣伟大的族群,最为崇拜的图腾!
图腾你懂么?!崇拜你懂么?!所以你压根没有半毛好心好意!
纯属是成心来捉弄我,成心来恶心我,成心来玷辱我,啊淬——!所以甭在这里假慈悲哩,嗯哼哼哼——!”
二夫人觉得三夫人,实在不可理喻!
打不住又问道:“可是您,为甚要假装怀孕哩……”
话尚未问完,三夫人立喝道:
“闭嘴!我郑重地告诉你,甭把我当作是甚么大地球搜索引擎!
你没有任何权利,问我任何问题,啊淬——!除非是我心情好了的时候,想开开心心地告诉你来着!嗯哼哼哼——!”
二夫人打不住心里头窝着火,气不打一处来,却又矜持住了,不愿有失风雅,发作出来,简直是憋得慌!
三夫人又得意道:
“嗯哼哼哼——!你可以掰起指头来,数它一数!
再过今儿个礼拜天这一天,就一天噢!你们所有的人,势必全都要完蛋,只不过是你们这几个货色,提前一天完蛋了而已!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句,大夫人也是我送她上西天,去见天鹅娘娘的!
此外我还为她,选定了一首极品的出殡哀乐——《孤孤单单的绣花枕头》!
一座大城堡里头,只住一个人,一个人只睡一张天鹅床!
一张天鹅床上,只放了一颗绣花枕头,毕竟放多了也没用!
都说老伴老了来相伴,可惜老伴,却爱上了小美眉,所以,放多了等于白白浪费钱!
每当夜幕来临时,头枕着这颗孤孤单单的绣花枕头!
耳旁就只能听得到墙上的天鹅大挂钟,滴答滴答作响!
如今爹妈已不在,老伴又不稀罕来,膝下无儿尚无女,想来真个好悲哀,还是天鹅娘娘待我好,我愿撇下这颗孤孤单单的绣花枕头,一心追随天鹅娘娘去!”
三夫人说时!
尚还唱上了这么一小段儿的那首哀乐来!
又立马淬道:“啊淬——!甚么玩意儿歌词,好烂,忒烂,谁写的,懂不懂艺术哩?!”
淬罢,又冲向二夫人冷笑道:
“嗯哼哼哼——!不过,甭管这歌词,好与坏!
反正她的出殡哀乐,你的耳朵是听不到哩,你的眼睛也看不到哩!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比她幸运多了,毕竟你葬身殒命的地方,将有这少得可怜的霜叶为伴!嗯哼哼哼——!”
二夫人闻听!
禁不住一连打了好多个寒颤!
感觉眼前的这位三夫人,简直是翻脸,如同翻小说,抑或是如同翻相册,心肠比蛇蝎,还要阴毒!
固然,势必是翻到了不怎地好看的小说,抑或是没有任何美眉与帅哥的相册!
见二夫人不言语,三夫人忽又道:
“嗯哼哼哼——!你肠子里头在想甚么哩,休要心存侥幸!
你难道没有看见你脚下,都是枯草丛生的么?!
这里可是花三角地带,四处荒无人烟,连飞鸟们大小便都不爱来,眼下你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只须挑选一种,自我了断完蛋的法子即可!
你看你们是从这面断崖上,跳下去,还是教我的这些人,用他们的火器,砰砰砰地为你们送行哩?嗯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