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突然间
异见挑起的祸端
塞勒姆镇女巫审判事件中最令人惊异的是一个看似融洽、和平的群体突然间就能变为愤怒的暴徒,而诚实、正直的人也能在这种环境中迅速转换身份,成为残忍的杀人凶手。本来“巫师”、“巫术”更容易和“邪恶力量”联系到一起,可是塞勒姆镇的审判中,真正向人们伸出魔手的竟然是自诩清高的牧师、法官、清教徒。
清教是由英国殖民者带到美国的一个严格的基督教派。这些清教徒们当时主要聚集在马萨诸塞州。他们不仅抗拒所有权威力量,还四处宣扬自己的信仰,认为自己所相信的才是神所选定的真正的信仰,其他的种族、其他的宗教都是更低层次的魔鬼的产物,美洲土著的种族尤其低劣。由于约1/10的清教徒在与美洲土著居民的斗争中失去了生命,所以他们对于土著居民很容易产生不信任、恐惧以及仇恨心理。缺乏管理的法庭和行政机制使得清教法官凭着自己的好恶随意断案,酿成塞勒姆小镇的悲剧。
此外,塞勒姆事件原告和被告居住的地区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原告绝大多数住在塞勒姆村,而82%的被告来自村子边缘地区或者临近商业城镇的地方。当时村子中心仍然恪守传统的清教文化,经济方面也是以传统农业为主,而在其外部区域,一些更世俗、也更富裕的商人开始逐渐崛起,这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不过,村子中心的传统势力握有一个威力巨大的武器——宗教。趁着女巫审判的风潮,代表传统势力的牧师和法官借机排出异己,将与自己思想相悖的新兴力量铲除。这样导致整个事件越闹越大,审判法官不作为甚至乱作为,让大量无辜的人入狱受刑。
造孽的细菌
回过头来看,当时镇子中女孩们的怪病只不过是镇子里各股势力排除异己的一个借口,不过那些女孩着实是生了病的。当然这不是女巫施法,那又是什么让她们举止怪异呢?
现在,科学家们根据生病女孩的症状推测,这很可能是一种叫做麦角菌的真菌引起的中毒症状。
麦角菌是一种具有毒性的真菌,主要寄生在黑麦、大麦、燕麦等禾本科植物中,在这些植物中形成坚硬的菌丝组织——麦角。麦角中含有12种生物碱,其中一些生物碱具有毒性,能够引起肌肉痉挛收缩,还会导致中毒者产生幻觉。17世纪末,麦角菌的毒性还没有得到研究,人们对于这种物质并不在意,粮食采集和面粉加工过程通常不会进行精细的处理,很容易产生麦角菌。因此,会出现因食用麦角而中毒的情况。
阿比盖尔和贝蒂很可能是与伙伴们分享了某些食物,摄入了一定量的麦角毒素。加上孩子们年纪较小、体质较弱,毒素产生的症状就非常明显。她们嘴里的胡言乱语很有可能是因为产生幻觉,在梦境般的世界里说着什么,而非在跟魔鬼“撒旦”进行对话。而抽搐、身体姿势僵硬的症状也极有可能是因为麦角毒素对肌肉和神经的刺激而产生的。
一帮孩子们,吃错了东西导致的“食物中毒”,竟然因为当时科学研究的不足,医疗技术不先进,牵连出一桩噩梦般的迫害惨案来,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此外,塞勒姆事件原告和被告居住的地区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原告绝大多数住在塞勒姆村,而82%的被告来自村子边缘地区或者临近商业城镇的地方。当时村子中心仍然恪守传统的清教文化,经济方面也是以传统农业为主,而在其外部区域,一些更世俗、也更富裕的商人开始逐渐崛起,这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不过,村子中心的传统势力握有一个威力巨大的武器——宗教。趁着女巫审判的风潮,代表传统势力的牧师和法官借机排出异己,将与自己思想相悖的新兴力量铲除。这样导致整个事件越闹越大,审判法官不作为甚至乱作为,让大量无辜的人入狱受刑。
造孽的细菌
回过头来看,当时镇子中女孩们的怪病只不过是镇子里各股势力排除异己的一个借口,不过那些女孩着实是生了病的。当然这不是女巫施法,那又是什么让她们举止怪异呢?
现在,科学家们根据生病女孩的症状推测,这很可能是一种叫做麦角菌的真菌引起的中毒症状。
麦角菌是一种具有毒性的真菌,主要寄生在黑麦、大麦、燕麦等禾本科植物中,在这些植物中形成坚硬的菌丝组织——麦角。麦角中含有12种生物碱,其中一些生物碱具有毒性,能够引起肌肉痉挛收缩,还会导致中毒者产生幻觉。17世纪末,麦角菌的毒性还没有得到研究,人们对于这种物质并不在意,粮食采集和面粉加工过程通常不会进行精细的处理,很容易产生麦角菌。因此,会出现因食用麦角而中毒的情况。
阿比盖尔和贝蒂很可能是与伙伴们分享了某些食物,摄入了一定量的麦角毒素。加上孩子们年纪较小、体质较弱,毒素产生的症状就非常明显。她们嘴里的胡言乱语很有可能是因为产生幻觉,在梦境般的世界里说着什么,而非在跟魔鬼“撒旦”进行对话。而抽搐、身体姿势僵硬的症状也极有可能是因为麦角毒素对肌肉和神经的刺激而产生的。
一帮孩子们,吃错了东西导致的“食物中毒”,竟然因为当时科学研究的不足,医疗技术不先进,牵连出一桩噩梦般的迫害惨案来,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深夜,刑部后院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将刑部总捕头燕清典从假寐中惊醒。“大人,出命案了!”亲随杨易之一头撞进来禀告。
“出了什么命案?”燕清典从床上直起身,皱眉问道。
“刚刚有人来报,京城中刚刚发生了命案。”
“这事由京兆尹衙门处置就是,何必来惊扰我?”
“大人,这个案子不一般。”杨易之低声说,“死者是忠亲王,现场又留下一块绣有蓝色蝴蝶的手绢。”
燕清典闻言不由心头一凛:“速去忠亲王府!”
忠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刚刚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西南夷疆首领率部叛乱,朝廷派遣大军征剿多年,损兵折将,都没有平息。后来,忠亲王请缨出马征剿,将夷族老幼男丁,尽皆处死,这才平息叛乱。忠亲王又把军中未曾婚娶的兵丁留下,封以官职,皆娶夷女为妻,治理夷疆。忠亲王手段备受皇上赞许。忠亲王死在书房中,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脸上蒙着一块绣有蓝色蝴蝶的手绢,若不是咽喉处有条细微的创口,仿佛是睡着了一样。燕清典俯身在地,将里里外外仔细勘察一遍,都无法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一个月前,左都御史简伯昭,被人杀死在官轿之中。那天,简伯昭去早朝,大轿穿过几条幽深的巷道来到宫门前,亲随伺候简伯昭下轿,简伯昭仰躺在轿中一动不动,胸前血呼呼一片,人已死了。朝廷一品大员上朝途中被人杀掉,如何不令龙颜大怒?皇上下旨责令刑部会同京兆尹衙门查明此案。而具体接这个烫手山芋的人,便是总捕头燕清典。现场唯一的线索就是尸身边有一块绣着蓝色蝴蝶的崭新手绢。
两桩案子何其相似,燕清典不由地把目光落在那块手绢上。
这时,杨易之领来一群护卫和一个满脸悲戚的女子。他们都是今晚当班的。见了燕清典跪倒一地,一个个面如死灰,身如筛糠。燕清典威严地问:“你们都是今晚当值的,当时王爷书房四周可有什么异常?”
护卫领班抬头禀告:“大人,要说异常,就是其间忽觉头上一片暗影飘过,大家抬头,见月边挂着几团乌云,还以为是云遮了月。”
那个满脸悲戚的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这是忠亲王凯旋后新纳的一个侧妃红云。燕清典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请王妃节哀。王妃是第一个发现王爷身亡的人,当时这书房里可有什么异样?”
红云抬头说道:“王爷喜爱夜晚读书,到三更天时,贱妾去为王爷拿宵夜,有风扫过,吹灭烛火。贱妾以为起风了,点燃烛火,王爷就……”
燕清典正自沉吟,有手下去刑部拿来简伯昭官轿中遗落的手绢。燕清典一比对,一股寒气直透肺腑,两块手绢竟然一模一样!
慕容侯府
慕容侯府是镇江侯慕容剑的府第。第一代镇江侯与开国先皇是莫逆之交,为皇朝建立立了汗马功劳。先皇登基,封为镇江侯,世袭罔替。慕容侯府便成了武林第一大家,江湖豪客云集。燕清典与慕容侯府当今侯爷慕容剑是好友,他就任刑部总捕头后,得到慕容剑多次相帮,慢慢地,慕容侯府就成了六扇门的一处眼线。
燕清典走进慕容侯府,门吏立即进去通报。
忠亲王被杀,皇帝闻讯怒发冲冠,盛怒之下令燕清典、刑部尚书和京兆尹十日之内破案,否则,三人定斩不饶。自然,这烫手山芋又落在了燕清典手中。杀手如影如风,必是江湖之中踏雪无痕的轻功高手,燕清典只有到慕容侯府打探了。
侯府总管梁天出来将燕清典迎到客厅,镇江侯慕容剑和儿子慕容英、慕容杰已在客厅恭候。慕容剑笑问:“燕兄,怎么得闲光临舍下?”燕清典回说:“慕容侯府真乃武林第一大家,豪杰云集,车水马龙啊!”
“忠亲王被杀,朝野震动,江湖人士满世界地打探消息,要捉拿凶犯为朝廷建功。”慕容剑说。
“哦?慕容兄可听到什么?”燕清典问。
“燕兄想知道什么?”慕容剑反问。
“请教慕容兄,江湖之中,谁人轻功了得。”
“呵呵。”坐在下首的慕容英插话,“踏雪无痕,如影如风,江湖之中唯有二弟。”坐在上首的慕容杰听到哥哥的夸赞,得意地笑了。
慕容剑先祖被封为镇江侯时,朝廷也为他家侯位接替立下定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慕容英虽为长子,但身为庶出。嫡出的慕容杰一出生,就被视为未来的镇江侯,尽得慕容家武学真传。慕容英也非平庸之辈,自幼饱读诗书,人又英俊,人称“玉面公子”。兄弟二人,一文一武,被称为“慕容双英”。
慕容英分析,杀手轻功盖世,必然自视甚高,以惯例会在作案现场留下自己的标记以示身份。
燕清典暗暗心惊:慕容英不愧为饱学之士,他没道出杀手两次作案都在现场留有蓝色蝴蝶手绢的事,慕容英就猜出来了。
慕容剑想不出轻功盖世之人,慕容英替父解围:“燕大人,你可到我府客栈查访,那里江湖人士云集,也许你能查访到所找之人。”
燕清典觉得言之有理,起身去客栈。燕清典查问一番,仍是一无所获。
鱼肠宝剑
燕清典刚要走出慕容侯府,却听有人在叫:“燕大人,请留步。”燕清典回头,总管梁天怀抱木匣走过来说:“二公子有一物相赠大人,请收受。”说着,将木匣递过来。燕清典打开木匣,惊立当场:里面是一柄古剑,名曰鱼肠剑,原是皇宫之物,慕容杰被确立为未来的镇江侯后,是皇上御赐给他的。燕清典怎敢收受?
一个替主坚授,一个坚辞,二人正在推让,却听有人说:“梁总管,燕大人既然不肯收受,何必强人所难。”不知什么时候,慕容英走过来说。盛意难却,燕清典拿过包着剑柄的手绢,笑说:“下官就收了这条手绢,领了二公子的心意吧。”梁天这才拿了古剑去复主人。
慕容英说:“大人,在下想就忠亲王被杀一案请教一二,不知有无闲暇?”
燕清典正想留下,包剑柄的那块手绢让他震惊,上面竟然也绣着一只蓝色蝴蝶!
燕清典跟着慕容英来到他起居的西院,燕清典把玩着那条手绢,似是不经意地问:“上面的蝴蝶是何人所绣?绣工真是精美。”
“燕大人,这手绢是二弟请宫中绣工所绣。二弟在江湖上行走,喜爱穿一身蓝衣,他轻功绝妙,身轻如蝶,江湖上人称‘蓝蝴蝶’,这手绢是二弟身份标记。”慕容英说。“哦?”燕清典正自沉吟,却见梁天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慕容英问:“梁总管,你有何事?”梁天垂手回说:“大公子,二公子要请燕大人过去谈谈忠亲王的案子。”慕容英忙站起来说:“燕大人,二弟有请,就请移步过去吧。”燕清典跟着梁天来到东院,慕容杰的书房兼起居的地方。梁天将燕清典带到门口说:“燕大人,二公子在里间等着大人,小的还有事,请大人进去吧。”
燕清典摆摆手,走了进去,一股血腥直冲鼻孔。他定眼一看,差点儿魂飞天外!慕容杰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鱼肠剑。燕清典愣愣怔怔拔剑,就在这时,只听梁天在外高叫:“快来人呀!燕清典杀死了二公子!”人们拥过来,见此情景,目瞪口呆!慕容剑闻讯也赶过来,一见此景,手指燕清典口不能言。
燕清典百口莫辩……
皇上一听燕清典杀了未来的镇江侯慕容杰,惊得差点儿从龙椅上跳起来,恼怒地挥手下令将燕清典推出午门斩首。
震惊过后,燕清典已冷静下来:“皇上杀臣容易,只怕简御史和忠亲王之死将永成迷案。”燕清典将慕容杰蓝色蝴蝶手绢的事和盘托出。
慕容剑跳起来,指着燕清典大骂:“燕清典,你这狗贼,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待,你杀了我儿,还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慕容兄……镇江侯休要气恼,二公子不是杀手,简伯昭死时,二公子还在夷疆征战,是忠亲王的侍卫,他若想杀忠亲王,在军中就可动手,二公子也非在下所杀,这其中或许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燕清典又将梁天代主赠剑又相请的事说了。
皇上令侍卫火速去拘梁天。一盏茶工夫,侍卫回来禀告,梁天已被人杀死在卧室里,脸上蒙着一块绣有蓝色蝴蝶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