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猜对了,分析这个视频后,可以发现这个视频每隔几秒钟就会加入一帧画面,上面只有两个字,‘赞同’。肉眼看不到这个画面,但是,人的精神却能感受到。在经过了反复强调后,就会让观看者对视频产生赞同感。当然,这种影响力根据人的意志力不同而不同。你这样意志坚定的人,很快就能摆脱出来。”
“所谓邪教,就是用这种方法蛊惑人心的吧。”此时,任劫已经来到了会场,见到了许诗妧和扬鼎天。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发现吗?”任劫问。
“没有任何发现,这个活动是在现场举行的。到时候,会在会场的周围设置隔板,但是也只是遮蔽视线而已,并不是完全密闭的空间。会场会在当天布置,包括隔板、展台、座位之类的,都是到了当天才会摆放的,我很难想象,该如何设置机关。”扬鼎天说。
“嗯。”任劫再次点开了许诗妧发送的链接,阅读那篇新闻:“阿鼎,明教的事情,你比较熟悉,你觉得,这个风波平,有可能是正主吗?”
“绝无可能。”
“为什么那么肯定?”
“在近代,发生了天照国侵略我国的事件。明教内部围绕投降还是抵抗,发生了严重分歧,因此,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派别,分别自命名为‘听月楼’和‘日光道’。这里要解释一下,‘听月楼’和‘日光道’这两个名字其实是古已有之的,是明教的两个分部。而到了近代,这两个分部彼此之间干脆就断了往来。”
“听月楼我知道,你的先祖杨笑就是追随听月楼主张郁青的。而张郁青是一个女汉奸,投靠了天照人。杨笑后来和她发生了争执,因此背叛了听月楼。在那个古楼里,他们发生了激战,杨笑杀死了张郁青,而古楼也因为那次大战而陷入水底。上次我们找明教宝藏的时候,曾经去过那个地方。”
“是的,张郁青没有后人,死得也很突然。她临死时并没有指定任何继承人。她本人也没有孩子。杨笑后来解散了听月楼,听月楼中绝大多数人都去了天照国,分别成为黑樱会和SCI的成员。”
“那么,还有一批人呢?日光道?”
“日光道是抵抗派。他们的领袖……”说到这里,扬鼎天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
“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日光道的首领,名字叫做芈小米!”
“芈小米?”
“自然不可能是现在的芈小米。应该是同名同姓。”扬鼎天解释说:“更巧合的是,当年的日光道首领,人称:‘主人’!”
“主人?那,它和活死人?”
“相传,当时芈小米的手下有一个人,特别聪明,他,他的知识似乎是超越时代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大家都只知道他姓‘张’,人称‘张先生’,他自称叫‘张佚名’。日光道在他的带领下,躲过了天照人和听月楼的一次次追杀。你要知道,当时日光道的人,大多数都是纯正的科学家,他们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是,就是这样一批人,他们甚至靠着区区几十个人的力量,全歼了天照一百来人的小分队。”
“他们,用的是超越那个时代的科技力量?那么,芈小米后来怎样了?风波平是否有可能是芈小米的后人?”
“战争结束后,日光道首领带着一批人去西方发展,而剩下的人则留在华夏国,成为了现在的‘七夜’前身。首领乘坐的飞机,在飞到欧洲上空的时候,被德国的炮弹击中,坠机,所有人都殒命了,无一生还。”
“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并没有死?”
“没有可能,这件事情当时很轰动,所有人的遗体,都找到了。”
“所以说,不管是日光道还是听月楼,它们当年的首领,现在都很难有传人?那么,这个风波平就是自封的?”
“是,如果他的当选符合明教教主的要求,那么,我自然也会奉他为教主的。三个条件,不可缺少。第一,在科学研究方面,有过人的能力,而且,必须将自己的能力用于促进社会发展。这个风波平,能利用视频进行催眠,能力肯定是有的,但是,这种危害公共安全的做法,我不能认同。第二,他必须找到全部的天书,我不知道风波平是否做到了。第三,他必须是神的孩子。”
扬鼎天说完拍拍任劫的肩膀说:“好了,这里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等活动当天我们再来吧。但是,活动门票很难弄,丁昊用尽了手段,也只弄到了一张门票。我看,就由我进入现场吧,你们在外面支援。毕竟,这是明教内部的事情。”
任劫点点头,他突然注意到,在那则新闻的下面,还有另外两则本地新闻。
其中一则写的是本地治安变好了,少了很多流浪汉。
另一则截然相反,说的是近期出现了不少无名干尸,死相诡异,但是无法判断死亡年代。
配图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任劫却依然能看到,其中一具干尸的胸口,似乎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活动当天,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活动者早早在现场等待,良久,才看到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走路双脚发颤的老者蹒跚着下车,看来就是风波平。
扬鼎天大声对着风波平说:“老人家,您可真是会选时间啊。您看这会场漏雨漏风的,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改个时间再举行活动吧。”
风波平看似脚步不稳,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很有气势:“无妨。反正一样要显示神力,不如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
他站立不动,闭目养神,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雨竟然渐渐地停了,又过了几分钟,太阳当空,和风吹拂,哪里还有凄风苦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