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最终停在一座独栋得豪宅前。
霍宇熟悉的在铁门上按下几个数字,华丽的铁门便自动打开,映入眼帘是一条长长的车道,通往上头的大房子。
霍宇迈开步伐朝豪宅走去,袁嘉静则尾随在后。他在豪宅的门上解开密码锁,并邀请她进入家中。
大厅的摆设非常华丽,周围摆设着许多看似昂贵的骨董,上头则是挂着华丽的水晶灯,宛如皇宫一般。
霍宇朝客厅地方向走去,并喊道:“刘管家!”
“少爷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刘叔我啊,今天特别炖了一锅香浓的……”
一名年约六十的老人由厨房内奔波而出,手里端着一锅冒着白烟的汤。
“呃……”
他出来的时候,表情明显的被所看到的景象吓到。
少爷身后站着的是……女生?
“咳咳。”
他放下手中的锅子,并且换上专业的态度问道:“少爷,请问您身后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同学。”
霍宇无奈的看了一下眼前的老活宝:“那个,等等帮我把医药箱拿到我房间。”
“呃,没问题。”他连忙点头。
霍宇向他一笑,并拉着她往二楼地方向走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刘叔和蔼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少爷今天很不一样。
霍宇带着袁嘉静进到他的房间,一打开门,一阵淡淡的男性香味扑鼻而来。
她看了看四周,宽阔的空间、米白的色调,看似昂贵的摆设与装潢,十足的显现出高尚的贵气。但高贵中却带着某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而房间内没有一丝脏乱,各个物品都摆设的非常整齐。
“抱歉,我家的管家就是这么三八。”
霍宇抓了抓头发,语气有点无奈:“随便坐吧,他应该很快就会把医药箱拿来了。”他说。
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似乎犹豫着是否该坐下。
“不用不好意思。”看见她的举动,他笑着说道。
叩叩。
“少爷,您要的医药箱来了。”
刘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霍宇连忙打开房门,并接过刘叔手中的医药箱:“谢谢。”
他笑着说:“喂,别偷看!”
见刘叔想趁机往房内偷看,霍宇赶忙用身体挡住刘叔的视线,并且开玩笑似的说道。
“好啦。”
刘叔缩回脖子,脸上有些失望:“记得下来吃饭!”
“嗯。”
他点点头,并站在门口看着刘叔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看到他走下楼了,霍宇才关上房门。
“终于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并意示她坐到大床上,比较方便。
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她的脸颊似乎还是有些泛红,翻了翻医药箱内,他拿出一个冰袋:“先敷一下脸吧。”
“……谢谢。”
她僵硬的接过他手中的冰袋:“你……和你的管家感情似乎很好。”
其实她有些羡慕。
霍宇似乎对她主动跟他说话的举动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反应出来,只是笑了笑。
“我爸长期在国外处理总公司的事情,而我妈也跟着我爸在他旁边帮忙。
刘叔从小看我长大,对我就像对亲生子孙般的疼爱,我跟他的感情大概比跟我的亲生父母还要好吧。”
“手给我一下。”
他说,并拉过她的手。
“伤口有点深,大概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
看了一下伤口,霍宇抬起头看着她:“我先帮你消毒,在用纱布贴起来。”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
霍宇从药箱内拿出一瓶碘酒,将深红色的液体挤在棉花棒上,并细心的擦拭在伤口的周围。
“所以说女生不应该那么晚还一个人回家。”
他边弄边说:“遇到那种人就应该闪的远远的,而不是去挑衅他们。”
“我没有。”是那些人故意要找她麻烦。
她根本不想跟那种人有一点接触。
碘酒碰触到伤口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刺痛,不禁使她蹙眉。
“呃,对不起,很痛吗?”
见状,他抬起头有些抱歉的说。
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霍宇放下手中的棉花棒,并从箱内拿出一罐药膏。他把药膏轻涂在伤口上,并用白色的纱布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最后用透气胶带将它固定。
“好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绕了一圈的手臂,并轻声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我去放一下东西,你等我一下。”
她点头,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见门碰了一声被关上,她有些劳累的弯下身,将头埋在双臂之间。
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感到疲倦,而自己今天也很反常。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她连忙甩了甩头,想要挥开脑海中的画面。
为什么会想到“他”?她今天果然很反常。
突然一阵闷感涌入胸内,她艰难的捂着胸口,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该、该死……”
原本清楚的视线突然变的有些模糊,呼吸似乎也变的困难。她奋力的环顾着四周,目光最终停在门口的书包上。
如此近的距离,却像是被拉长般的。而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住似的,连一步都有些困难。
她美丽的脸上染着痛苦,急促的咳嗽着。
同一时间。
“少爷少爷。”
一看见霍宇走下楼,刘叔迫不及待的问:“女朋友吗?”
“不是。”
霍宇无奈的对着管家笑了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同学、同学、同学。”
“喔……”
刘叔脸上有些失望,却又有些质疑:“可是你从来不带女生回家。”
“那是因为她刚刚遇上麻烦。”
霍宇走到橱柜前,并把医药箱放进去。
“什么样的麻烦?”
“她……”
霍宇顿了顿,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被流氓打…”
句子未说完,便被刘叔激动的反应给打断。
“什、什么?”
刘叔的脸上有些震惊,随即染上愤怒:“现在的治安真的太、太糟糕了!”
“嗯。”
霍宇瞥了一眼墙上的纯银时钟,惊讶的发现时间已经超过傍晚九点了。
“你先上去确认一下她的状况,再看看要怎么送她回家吧。”刘叔有些担心的说。
“呃、好。”
霍宇无奈的点点头,为了不让刘叔有多余的担心,他只好快速的上楼回房。
途中他感到有些纳闷,能够支付悠宇昂贵学费之者,大多都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因此,父母对自己的小孩都格外保护,怎么会让一个女生在晚上自己回家?
不过,其实这也不关他的事。
“那个……”
霍宇打开房门的同时,正准备开口问,却被眼前的景像吓到了:“你、你怎么了!”
她脸上透露出明显的痛苦,左手用力的压着胸口,呼吸非常急促。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般,她的手指着门口的书包。
“药……”她吃力的说出这个字。
“喔、喔!”
他赶忙抓起一旁的书包,翻了翻里面,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药剂罐摆在书包的内袋中。
他快速的拾起,并且赶紧递给她。
她抓起他手中的支气管扩张剂,并且用它平息自己的呼吸。他拍着她的背,脸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拉着你跑的,难怪你刚才那么喘。”他有些抱歉的说。
虽然状况已经被药剂压下,不像刚才一样的痛苦,她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
“不关你的事。”
她说,并摇着头,天生的病能怪谁。
她用着冰冷的右手捂着额头,试图平息药剂带来的后遗症,头痛。
“你先休息一下吧。”
他有些担心的说,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会发作:“我叫管家……”
她只是迷糊的点着头,看着他模糊的脸孔,和一张一合的嘴巴。
但其实他在说什么她根本没听到。
她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