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在幽冥山顶上好奇探秘,被招魂诱魄毒气所伤。
回到住处发现双脚中毒至深,竟然无法站立。
他不得已现出原形,使用缩身术将身体缩小,然后从门缝爬进房间。
经过一夜自行疗伤解毒,逐渐把双脚上的红蓝之毒消除了一大半。
残留下的三成毒气,他用尽浑身解数,也动摇不了分毫。
常言说,最毒莫过蛇蝎心肠。修炼千年的蛇精白染,也逃不过它本性的释然。
自己身中剧毒还无法尽数排出,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竟然又萌生了一个,曲线自救借刀杀人,一举双得的毒计。
一个周密的借害人求取解药的计划,在心中形成后,白染那苍白的脸上露出得意忘形的笑意。
看看天已快亮,白染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顿觉困意袭来。他决定先睡一个黎明觉,剩下的事天亮以后再说。
白染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偏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把他惊醒。
一个粗犷的声音,急促地喊着:
“白谋士,白谋士,你在屋里吗?”
白染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
竟然是三王子的声,白染不觉眼前一亮,心中暗道:
“真是天助我也!我正需要你,你竟然不招自来,看来白某这个计划要顺利实现了。”
白染故意高声问道:
“谁呀?是谁在敲门?”
“是我!三王子夏涵远。”
“哦,原来是三王子殿下呀!你这么早来找白某,有什么事吗?”
白染说着话,忍着双脚上的疼痛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时,一束刺眼的光亮射进门里。
他一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让眼睛慢慢适应外面射进来的光线。
三王子夏寒远往房里走着,有些打趣的口气说道:
“白染谋士,你是不是睡迷糊了?现在天都过午了,你不会是还没有起床吧?”
“哦!哈哈,我昨晚上失眠了,一夜没有睡好,所以到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个回笼觉睡的也太长了,要不是你敲门,也许我就睡连台了!”
“没关系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三王子挺善解人意的样子看着白染说道:
“你呕心沥血,为王府操劳,休息一天也是应该的。”
白染为三王子倒了杯茶,推到坐在桌子对面的三王子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看着冒着缕缕白烟的茶盅,缓缓地端起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下。
挺陶醉的样子欣赏着茶香,然后放在他那薄薄的红唇边,轻呡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王子殿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王子一口把茶倒进嘴里,还没有咽下去,听到白染问话他急着回答。
这口茶水没有顺正走了偏道,呛得他一阵咳嗽,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白染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反应。三王子待平复下来。才憨声憨气地说道:
“白谋士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急性子人,昨天晚上你给我说的事……”
三王子顿了一下,看着白染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心中更是着急。迫不及待的单刀直入式地问道:
“你说的和我命理相克之人,他到底是谁呀?我怎么才能破除这道风水?”
“哦,原来是这事啊!”
白染呡了口茶,把茶盅放在桌子上,微微闭着双目,思考了一下,突然猛睁双目,眼放精光,注视着三王子,压低声音说道:
“你的第一个克星,就是那个亡国太子墨子晔。”
“果然是他!”
白染不理会三王子咬牙切齿的反应,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
“虽说他是你升官发财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但是,他的命理现在也很硬,你动不得他的。”
“为什么动不得他?”
三王子瞪着一双骇人的豹子眼,紧盯着白染问道:
“我如果不知道,他和我命理相克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就应该将他铲除,扫清我前进路上的障碍,难道不可吗?”
“你说对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你在耍我?”
三王子手拍桌子,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白染。白染并不为他的戾气所动。
他依旧稳坐“钓鱼台”,悠闲的品着香茗。
待三王子怒气慢慢降落,不在气焰嚣张,白染才抬起犀利而傲气的眼睑,直直地注视着三王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亡国太子墨子晔,你万万动他不得。”
“我为什么动不得他?我就不信这个邪!”
看着三王子那股蛮横无知的拗劲,白染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让他明白一些道理。
可是,他是王府的三王子,也是自己手中的一杆枪。
这杆枪现在还有点別手,需要打磨爱护才能够用起来得心应手。
“白染压下去上升的火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温和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动他?我也和你说不明白其中的含蓄之意。我就给你打个比方吧!”
白染说着,伸手拿起桌子上那颗鹅卵石般大的夜明珠,悬浮在桌子上空。
然后又拿个小小的茶盅放在夜明珠下面,向王子说道:
“这个夜明珠就好比是太子墨子晔,你就好比是这个小小的茶盅。
他就悬浮在你的头顶上,遮住了你头顶上的光亮,使你感到压抑见不到阳光。你如果将它打碎,同时他也能将你砸个粉身碎骨。”
三王子忍不住插嘴道:“难道说就动他不得,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有办法,怎能没有办法呢!”
白染微微一笑道:“万物相生就有相克,你若想将他驱除,不能急功近利,急功近利,将事得其反。”
三王子如饥似渴的眼神,期待地看着白染,忍不住插嘴问说道:
“白谋士,你就快说吧,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把除去?还我仕途畅通。”
“你不要心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你别在文绉绉的了,我都等不及了!”
白染微微一笑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的将它打磨,同时也是在打磨你这个火爆脾气。”
“为什么又扯到我的脾气上了?”
三王子瞪着一双豹子眼,不解加不满意地看着云淡风轻地微笑着的白染道:
“我的暴脾气有什么不好?上阵杀敌要的就是一种震慑力。”
“呵呵呵呵!不错,在战场上最适合三王子这样的猛将。可是,在官场上却需要足够的智慧和耐心哟!”
白染一句话说到了三王子的七寸,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以后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白染察言观色,见三王子气焰不降落,他又活颜悦色地说道:
慢慢地把他打磨,同时也修炼你的心性。待时机一到,他的气场变弱,到那时再去和斗法,不是就会很容易把他铲除了吗!”
“白谋士你真是高人!”
三王子一脸懵懂加崇拜的神情,看着白染说道:
“哦,我明白了!白谋士,那我要怎样将它打磨?你能给我说个具体的方案吗?”
白染沉默了一下,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
“欺世害人的办法,我是从来不为人出谋划策的。可是,谁叫你是和我心性相宜的三王子呢!我今天就破例一次,给你指条明路。”
“白谋士请讲,我夏涵远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绝不越雷池半步。”
“好!一言为定!”
白染向三王子招招手,三王子将头伸到白染面前。
白染在他耳旁耳语了一阵,三王子恍然大悟,面露喜色,爽快地向白染说道:
“白谋士你再休息会儿吧,打扰你了,告辞。”
望着三王子匆匆离去的背影,白染那细长的俊目中,露出了狡黠而阴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