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老板的酒意也下去了一些,疑惑道:“化装?她,是,是个戏子?”
秦富贵眼睛亮了亮,又黯淡了些:“不,不会,那样美貌的女子,怎,怎么会,会当戏子?再说,她还,还是骆老太,太爷家的,客,客人。”
金宝这下吃一惊:“骆老太爷,我,我天,秦,秦大,大队长,您知道,知道骆老太爷,爷的来头吧?”
秦富贵一笑:“我当然知,知道,不然,我早就,早就,”他想了想,“早就上去问,问了。”
金宝老板摇手说:“这个,这么,哎呀,秦大队长,我看,咱们再来个热,热汤,伙计!”
一个伙计推门进来:“来了!老板?”
金宝说:“给上个酸辣汤,加点枸杞。”
伙计应声走了。
两个人又吃菜,暂时不碰酒杯。
秦富贵的酒意再下去一些,他注意看金宝老板的眼神,看出金宝有几分畏惧,又有几分好奇。
秦富贵笑了:“金老板,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找个,人,说说这事儿,这里面,我总觉着有点怪!”
金老板见秦队长憋不住要说,便起身,摇摇摆摆到门口,拉开门看看,关上门回来。
“秦,秦大队长,这事情,您要说,我老金拦,不住您,只是,您和我出,了这个门,就只当您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两人的酒劲又下去了些,说话利索多了。
秦富贵一举手,张开手掌,说:“好!老子还正担心,怕,怕漏出风去,吹出什么老子惹不起的麻烦。
金宝兄你这一说,老子放心得很!你,你听听我说,替,替我想想,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他吭吭哧哧地将两次看见那两个美女的经过说了说,嘀咕道:“----怎么变了那么个样子。好像姿色去了一多半?那宋家是什么人?怎么能够找到这样美貌娇娘-----透着神秘?”
不料金宝老板哑然失笑。
“嗨,”金老板无声地笑了好几下,才开口继续说,“秦大队长您这就是一个职业病!这,那,那他妈的有什么?
我的老婆,秦大队长您,您见过的,不能算太差,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看。”
秦富贵倒是挺客气:“挺好的,挺好的。”
“行了行了,秦大队长您就别抬举我了。我那口子就那样子,单独出城到城外哪里去的时候,还专门不化妆——我说的是她们女人喜欢的化妆——弄得跟个乡下婆娘似地,我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如果秦队长您刚才说的那美人,真有其人其美,那她化装得丑一点,那是一百个对头!
想想看秦队长,您要是有这么个老婆,或者相好的,她要单独出门去远处,你放心她花枝招展地单独出门?
那不是告诉外面强盗,这大美女在这里!
如今哪个大户人家的漂亮女眷,敢单独招摇过市?别说土匪盗贼,就是遇上秦队长您这样的英雄好汉,不也爱美心起,要问个究竟?”
秦队长说:“这倒也是----”
金宝老板和秦大队长的酒劲还真都下去了不少。一个说得唾沫直飞,一个听得频频点头。
金宝老板说得带劲,见酸辣汤上来,亲自替秦队长盛汤:“来来,先垫一口,这是这酒家老板上个月新想的花样,还别说,别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