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科长,既然您亲自来了,我能顺便问一个问题吗?”
史一驼微微变得紧张起来。
“浦砾梶前辈后来怎么样了?他们审问了吗?”
“查明他们的犯罪也才只经过一天不到。离真相大白还有一段时间呢……”
周庭旭端着一杯咖啡进来递给科长的同时道。
“他们是个团队……但根据领队霍黑羽的供述,实际上他们只有三个人。”
“霍黑羽就是怪盗黑猫的本名吗?”
听完彭莉娜的问题,科长点了下头。
“这点毫无疑问。”
“霍黑羽是个怎样的人?”史一驼还持有疑问,“主谋真的是他吗?”
“要说起这些,必须要追溯到三年以前了……”科长叹了口气。
王安雅想知道有关原同事的一切,但同时内心深处又像害怕知道更多的真实一般。
这点史一驼以及其他同事也是一样的,万一从最开始就是卧底,那么之前全部的同事情就全是谎言。
如果说来的时间不长的史一驼和彭莉娜还没什么直观感受的话,来的早的老同事都有过和浦砾梶生死与共的战友情。
哪怕是王安雅,也在初来乍到就参加的那场讨伐战中领略过浦砾梶「超感觉」的强大之处。
“浦砾梶是综合医院浦院长的次子,有个年幼便被病魔缠身的哥哥,高中入学也晚了一年。”
将面前的咖啡端起,喝了一口,科长继续说道。
“他们的父亲便早早的放弃了将哥哥作为继承人的打算,而是将这个责任强加给了小三岁的弟弟浦砾梶。”
王安雅望着床单,像是在想象着“亲人的期待”这个东西。不过,她却没有一点实感。
说到这里,科长一度停了下来,喝了一口咖啡才继续道。
“从小学开始便给浦砾梶请了家庭教师,亲自教授他学习,而几乎不去管浦由川的事情。”
“这些话是从浦那啥……砾……梶那里听说的吗?”
听完彭莉娜的问题,科长点了点头,再次望向触摸电脑:
“不是,这些都是浦由川的陈述。”
“这样啊……请继续说吧。”
“他回答了警察所有的问题,弟弟的心情也是他推测的。不过,浦砾梶却完全相反,一直保持沉默。”
周庭旭内心有些感慨,都走了那么近了,居然没有觉察到浦砾梶生活在如此压力之中。
“三人关押在警视厅本署,依然在进行着审问。”科长抬起头,“我能得到的情报就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科长,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周庭旭举手道,“浦砾梶……浦氏兄弟到底怎么判?”
“浦由川十九岁,浦砾梶才十六岁应该会按照少年法宣判……”
科长把无度数眼镜向上推了推回答道。
“因为是造成十人死亡的大事件,当然是要从家庭案件法院移送到检查机关进行审判的。”
“那浦砾梶作为黑核持有者,本性又不坏,我们这头难道就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吗?”
周庭旭将举起的右手手指展开,随即又握紧拳头。
“毕竟并肩作战了那么多次,浦砾梶的为人我清楚,服刑期间好好悔过的话,未来还有作为人才重新开发的可能!”
“我会尽量安排他们进行精神鉴定,光看他们的言行,这么搞被收容到医疗少年院的可能性很高。”
史一驼视线转到左侧,发现彭莉娜正深深的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她却又开口说道:
“那个……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浦砾梶呢?”
“送到检查机关后应该会拘禁一段时间,都移交到监狱后就可以了。”
“这样啊——我想去见他!”彭莉娜气鼓鼓地道,“见面时把至今为止所积攒的怒火全部放脚上,一脚踹烂他的迪克!”
“哈哈……都已经这么活泼了,胳膊的事过去了?”
“没事了!异能科大家都是战士,我不能总是让前辈们照顾!”
“你是个很坚强的人。”科长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今后的详细日程我会通过邮件发给你们的。”
“是,谢谢科长。”周庭旭鞠躬道。
王安雅和史一驼坐着以点头代礼。
科长看了下左手上的手表:
“哎哟!我得走了,还有许多杂物要去处理。”
“抱歉,耽误你时间了。”这回彭莉娜也低下了头,“很感谢你。”
“没什么没什么。也确实是我前期告诉你们的不够多。如果有新情况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
将放在床头柜上的公文包拿了过来,将触控PC装了进去,科长站了起来。
“对了,小史。这个是你要的东西。”
科长将手伸进西服口袋中,取出一张纸片递给史一驼。
“怪盗黑猫在搜查员跟他说是你拜托他们去审问的之后,就马上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
“只是?”史一驼确实向科长提过一个申请,他没想到科长真的会同意并实打实地过问这件事。
“他也说了一个条件,要把他的话也转告给你。”
史一驼接过纸片后,科长继续道。
“当然并不是一定要听他的传言,把被调查中的嫌疑犯的话传到外人那,职务上是不允许的……怎么样,你要听吗?”
“又不费什么工夫,我就听听看吧。”
科长从口袋里取出第二张纸片,放到史一驼的眼前。
【像你这种心中有阴影的人不适合待在那边,加入我们吧,否则你的黑核总有一天会白化】
“黑核会白化?什么意思……”史一驼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还有,这家伙甚至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
那个把史一驼过去的人生染得比黑暗还要漆黑的事件。
“其实……黑核和白核,确实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毕竟人的破灭欲全都是后天获得。”
科长发现不得不再接着阐释一些东西。
“刚出生的婴儿是不会想着去破坏什么东西的,毕竟他们最先接触的是母亲的身体,如果有破坏欲的话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