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来到了翁娇娇的房门前,有人敲门。
我正想开门,瓢虫如同弹簧般弹到我身边,一把将我的手拽住,示意我躲起来。
瓢虫的衣服刚脱下来,来不及穿整齐,带着一起钻床底下去了。
他探出头来,示意我也钻进去。
这床太底,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却是动弹不得。
翁娇娇打开了门,迎着来人娇嘀嘀的喊干爹。
床底下,我看到两双男人的脚。
一双脚穿亮得可当镜子使的皮鞋,另一双穿着休闲鞋。
“你出去,注意动静。”
“是,吴市长。”
两个男人极短的对话。
一个声音混厚高调,另一个声音低沉卑微。
穿休闲鞋的脚出去了,穿闪亮皮鞋的脚和翁娇娇的脚来到了床边。
门重新关上。
衣服一件件落在了我的眼前。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然后两双脚开始脱鞋。
我终于看清了那双穿男人皮鞋的脚。
不认得鞋上面的“ZERO”字母单词是啥意思。
但直觉告诉我这鞋应该很贵,没有二万可能拿不下来吧?
男人的脚很大,估计有四十五码。
想必这个男人很高大吧?
男人把裤子扔下后,我看到他的小脚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毛。
“人怎么会长绿毛?万年王八呢?”
我心中暗想。
一件女人的内内正好扔在我眼前,差点把我的头套住。
我的血压飙升,鼻血差点流了下来。
要不是又一双男人的臭袜子扔在我面前的话。
臭气薰天,导致我快要流出来的鼻血又倒吸了回去。
其实这些都不要命,真正要命的是床震开始了。
男人的嚎叫声和女人的娇喘声,让我欲 火攻心又不得不强行压制。
房间里充满了淫骚味,混合着眼前内 衣内 裤和袜子的汗臭。
真的是让人绝望想死。
真不知道这对狗男女什么时候结束快活。
要命的是越希望他们快点结束,偏偏越不结束。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足有三个小时吧?
感觉这对狗男女真会折腾,害得我和七星瓢虫在床底下受罪这么久。
七星瓢虫,这三个多小时怎么没响动?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七星瓢虫。
伸手一摸身边,什么也没摸到,于是艰难的扭头看,身边根本就没人。
七星瓢虫跑哪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七星瓢虫独个儿跑了,把我扔在了这。
本来想让这个久经淫场的家伙给出出主意,没想到他跑了。
我眼黑一阵黑,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太监。
依然不敢动弹,听着翁娇娇和男人说话。
“吴市长,来一口呗!”
原来这个男的就是高城市的吴法吴市长,绰号吴王。
这个腐 败分子胆子也太大了。
人家说金屋藏娇,他都懒得遮掩。
直接穿着高档皮鞋服装就到这红 灯区来快活。
这得有多嚣张?
不知道翁娇娇说的来一口,指的是什么。
“不了,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吸不得粉。”
还以为来一口是要亲一口,没想到是吸粉。
这种大贪 官主政高城,真是高城人民的不幸。
“开什么会呀?大领导,什么时候能给我弄个官当当,我要和你一起开会。”
翁娇娇想步入官场,这真让我意想不到。
小小年纪,味口真大。
“现在天天喊反腐,当然是反腐倡廉的会议。“
停了一会儿。
“我要去做反腐倡廉报告,给高城市大大小小的腐 败分子敲敲警钟。”
绿毛腿下了床,脚捅进了那双光亮的大皮鞋。
“真讽刺,你自己是个超级腐 败分子,还给人家做什么反腐倡廉的报告,还敲打别人。”
我心里面直嘀咕。
“真是要笑死人。你就不怕哪天东窗事发,上面来巡视组把你双规了?”
听到翁娇娇的声音。
“查到那是倒霉。你说全国这么多贪 官,倒霉的有几个?”
吴法好像亲了翁娇娇一口,发出“啪”亲嘴声。
“你说得对宝贝。那些查到了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小妮子,你还真懂得些。”
悲哀!
在腐 败分子看来,被查只是偶然而不是必然。
他们认为被查是概率几乎为零的事,所以贪腐是有价值的。
我想,也许就是这种观点,才是腐 败案件层出不穷的原因吧?
吴王走了,我却在床底下趴麻了神经,竟然一时半会儿的动弹不得。
“还不出来?人都走远了。”
翁娇娇叫我和七星瓢虫出来,她不知道七星瓢虫早跑了。
我费力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好不容易站起。
翁娇娇没见瓢虫出来,问我。
“瓢虫呢?”
“他?早跑了。”
“他都知道跑,你却不知道。”
翁娇娇的眼神露出一丝丝的鄙视,这有点伤我的自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床底下吃狗粮开心不?”
开始讽刺我。
“瓢虫不受这样的羞辱,人家就知道跑走,你就不知道。”
变本加厉。
“看来你就是天生的光棍,命中注定。”
越说越带有羞辱味。
“合着你好这口呢?有没有到处看人家爱爱?你也受得住,真是服了。”
我气坏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事实上我在床底下受尽了屈辱。
突然恨七星瓢虫,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一个大男人,压制在一个女人的床底下听她和别的男人巫山云雨。
合着长绿毛的不是吴法,而是我自己?
我被翁娇娇气得浑身直发抖。
翁娇娇看我被她气得不会说话,更来劲了。
“有没有闻到我的丝袜味?香不香呀?我的内内故意往你头上扔,刺不刺激?”
很得瑟的样子。
“一定很兴奋吧?”
越说越来劲。
“前面想看我和瓢虫爱爱,后面又听我和吴王爱爱,你可真行。来来来,本小姐赏你。”
我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什么玩意儿?
就这么个做 鸡的,竟然这么瞧不起人。
我忍无可忍,冲翁娇娇破口大骂。
“你个做 鸡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觉得丢人。”
“却!我做 鸡,你有多干净?你来这里做什么?”
穿好衣服,掏出一支烟来。
“少在本小姐面前装逼,你这样的男人本小姐看得多了。”
没完没了。
“再说了,我这么高贵的鸡,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上的,比如你这种人。”
想不到,她做 鸡还觉得自己很高贵。
“我一看你这逼相,就知道你是个被社会边缘化了的废物。”
接着羞辱我。
“本小姐赏你丝袜,那是看得起你,我可怜你才送这个给你当成人用品用。”
将烟点着,抽了一口。
“渴了的时候好安慰自己。别不识抬举,老不正经的东西。”
没想到跟着七星瓢虫第一次来,就被一个黄毛丫头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翁娇娇,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我没得罪你吧?”
我尽量压制着怒火,毕竟她和七星瓢虫玩得好。
再说做 鸡的女人,她们黑白两道都有人。
我这样没权没势没靠山的人,真的得罪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