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篇】
我生前并不是富贵人家的闺女,是后来我爹得了一笔横财发家的。不过这财却是祸根。
那年我十岁,在小村里住,屋子不大,两间,灶台是简单的土培砖砌的。
这天下雨了,爹还没回来,娘说:“我出去寻下你爹,你和弟弟在家等着不要乱走。”
我答应了,看娘离开我心莫名的慌乱,
两天后爹回来了,可是娘失踪了。我问爹:“我娘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爹伤心不说话,问烦了他还厉害我和弟弟,后来爹在豫州城买了大宅子,我们都搬进大宅子住,弟弟很高兴,爹看上去不太高兴。
我一直惦记我娘,可能我也感觉到这背后的事情很不简单,而这跟娘的死有关。
在我即将出阁的前一年,有一路过的富商来府上拜访我爹,不知听谁说我家有一宝物,他愿意出高价钱买。
我知道爹不会同意,果真,爹他没同意还赶走了那位商人,三天后爹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截了马车,弟弟为了保护爹被杀,爹是负伤强撑着身体咬牙回到家中,他想跟我说什么,但只说了两个字:“你娘……”就咽气了。
我可能猜到了,也感觉到了爹要说的是娘是怎么死的,现在他和弟弟又是怎么死的。
缓了缓神,我理清了这次与娘那次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就是三天前的那位商人。
他应该不是豫州人,是外地来的,但是他的方言说的就是豫州方言啊,我想不通。
我报官了,但是一天之内怎么可能抓到凶手呢。
夜里有雨,下的很大,我不敢闭眼睡去,一直盯着屋门。
这雨的节奏就像来索命的牛头马面,一步一步接近我。我害怕,不敢大声出气,蜷着身子坐在床的里头。
这夜安静的不像平常那样,它透着一股诡异。
好不容易熬到了次日清晨,我还没来得及洗脸,媒婆千娥婶子来找我,说是来安慰我,“别难过,人去了,活着的人总要生活。”可她说着话眼睛不停,看看这儿瞄瞄那儿。
我坚定地说:“我要活着,我要找出杀死我家人的凶手。”
千娥婶子眼里略过一抹说不清的神色,她笑笑拍着我手说:“活着就好,好好活着吧。”
我看着她离开,觉得她那句话别有用意。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这天的晌午我正买菜回家,撞到一个人,这人我认识,我们一个村的,他叫夏张,比我大一岁,算得上青梅竹马之交。
他好奇,就似不知道撞的人是我,“童妮?”
“夏张?”我也很疑惑,据我所知夏张一家在十年前已经搬出豫州,转扬州做玉石生意去了。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总觉得很不单纯,而这种不单纯并不是针对我的,有可能针对的是……
坏了,我赶紧告辞:“有空咱们在说,我今天有事。”
背后的他看着我,我背后都会冒出一抹凉意。
晌午饭不做了,转身直接进入夹关的小室里,那面镜子立在堂桌上面。
爹跟我说过这面镜子不要对外人展示。我不知道爹当时为什么这样说,但我觉得事情很不简单,这面镜子也很不简单,它总透着古怪,透着诡异的危险。
在我从夹关里走出来时,一个身影自我身前绕到我左侧,钳住我的肩膀,疼得我立即晕了过去。
在最后一丝的光线里我看清了来人,商人?他身后那两人我没看太清。
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留她一命。”
这声音我绝对不陌生,他是我的未婚夫家呀!
这么一来我似乎想明白了,第一次跟我爹见面的那位商人就是他假扮的,这样一来我就全想通了,一切幕后都是他在操纵。
他先是串通千娥婶子来我家提亲,后又与夏张合谋。
我死了吗?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