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到衙门外的江沽和老头对视一笑,又默契的一同坐到衙门对面的大石头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说着老头从兜里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片刻对面便接通了:
“喂,小赵呀,我白天星,我在太平镇了,这里的镇长太不像话了,不但骂我还把我赶出了衙门!成何体统,你这省长还想不想当了?”
老头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大月王朝的护国大法师,国君身边的红人。
其实老头同江沽一样也是一位神祇,在人间化名白天星,而天庭众神则称他为太白金星。
“啊?领导竟有此事?属下马上调查,一定给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
电话那端传来低声下气的声音。
“老夫就给你十分钟时间,办不明白老夫就向国君反应你用人不善,到时你这省长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
太白金星说完话不等李省长辩解就把电话给挂了!
“惯的,把这帮家伙都惯坏了!昊天大帝我们在这稍等一会。”
“叫我江沽,”
江沽又一次强调,他不喜欢天庭为官的神祇喊他昊天大帝。
另一头,李省长挂了太白金星的电话,立马把电话打给了张市长,并以刚才太白金星那般严厉的口吻将其一顿训斥。
虽后张市长又将电话转接给了周县长,最后周县长拨通了岳建国的电话:
“岳秃子,你那镇长还想不想当了?孙子,你胆不小呀,谁都敢惹,你个乌龟王八蛋…”
不等岳建国开口,周县长就给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周县长…小的哪里惹你生气了?”
岳建国一听电话那头是周县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像只乖巧的小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岳秃子,刚才你是不是把一个老头给骂了,还将他赶了出去?”
“嗯,有这事,周县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知道了?”
“小事?你知不知道你赶出去的那老头是谁?”
“谁呀?不会是周县长您岳父吧?”
周县长的父亲岳建国去他家送礼时见过,不是长太白金星那样,他脑瓜一转暗想太白金星会不会是周县长的岳父。
“滚你奶奶球滴,他是你祖宗,人家是护国大法师白天星老爷子!国君身边的红人,你个小小的镇长也敢得罪?是不是活够了!”
“啊?”
岳建国一听周县长的话差点没把下巴惊点,瞬间瞳孔放大,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两个喜欢拍马屁的衙役立马上前将岳建国扶起,并嗅到一股尿骚味,再看地上多出一滩黄色液体。
县长在岳建国眼里已经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更别说护国大法师了!
“岳秃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周县长见电话听筒半天没有动静,便大声对着话筒喊到。
“在在…小的在听,”
在衙役的搀扶下岳建国勉强站了起来,只是说话变得颠三倒四。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立马出去哄护国大法师高兴,若能原谅你还好说,否则上边责怪下来小心你那狗头搬家!”
说完,不等岳建国说话,周县长便挂断了电话。
岳建国撂下电话立马一路小跑出了衙门。
当岳建国来到江沽和太白金星面前时,双肩耸了耸,仿佛要把自己收缩到最小的空间里。
又微微弯曲着脊梁低下头,看得出身体颤抖着,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去直视太白金星。
半天才吞吞吐吐说出几个字:
“我我我…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们走吧!他爱养猪,让他去猪场打扫三年猪粪!”
江沽看眼岳建国那卑微的样子转身就便离去,不屑与其多说一句话。
太白金星缕缕白胡子也没有理会岳建国便同江沽离去。
走出没多远,见岳建国像块木头低头站在原地,太白金星随手拿起电话又一次打给了李省长。
很快正如江沽所言,岳建国真的被派到猪场打扫猪粪。
“既然房子被拆了,去我那住好了。”
太白金星缕缕白胡子对江沽说到。
“不了,流浪习惯了去你那太拘束,好久没见,走,我们去喝上两杯,哈哈你这老头记得结账。”
“好说好说!”
说着,江沽拉着太白金星来到一家酒馆中,找了个角落的包间坐了下来。
“今晚非给好好宰你一回,”
说罢江沽点了一桌子酒馆里最贵的酒菜。
太白金星则缕着白胡子没有言语。
两位神祇喝着上好的陈年老酒如许久未见的故人闲聊了起来。
转眼酒过三巡,太白金星突然说到:
“江沽,听说你现在和酆都大帝走的很近,信老夫的,同他交往千万留个心眼,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当年的事我想他并不会说放就能放下!”
听太白金星所言,江沽一怔,独自饮下半杯烈酒,半天开口说到:
“哦!对了张百忍现在怎么样?”
太白金星缕缕白胡子知道江沽故意转移话题,也就没在去提酆都大帝:
“天帝还是老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早就被三清架空了,哎…天庭现在一片散沙,不是三清心腹的几乎都跑下界享乐了!”
江沽口中的张百忍即是现任的天帝。
“呵,人家懂得中庸,最起码现在还是天帝,不像我…”
有些微醺的江沽借着酒精发起牢骚来。
“还是聊点别的吧,对了江沽你看那钟发没发现哪里不对。”
说着太白金星用手指向酒馆一侧墙上挂着的圆形老式机械钟。
“有什么不对的?不就慢了十五分钟?”
江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机械钟上的时间慢了十五分钟。
“老夫最近留意到,周围所有的老式机械钟表时间都慢了十五分钟,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操控着电脑时间,将蓝星的时间调快了!”
江沽一听太白金星这么一说,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并非机械钟慢了,而是我们手机上的时间变快了?”
“嗯,有这个可能,”
太白金星缕了缕胡须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很快,两位神祇又聊起别的话题来。
两位神祇喝到很晚,太白金星才付款离去,江沽则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转眼来到第二天上午,因昨晚有些喝醉,江沽睡到十点多钟才从客栈的床上爬起来。
闲来无事的他坐在床头拿起手机翻看着短视频打发时间。
可令江沽没有想到的是,关于大月王朝护国大法师行贿受贿的内容铺天盖地的映入江沽眼底。
“不好,太白金星出事了!他怎么会出事?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