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了那家神秘的酒店,回到了高城。
这一离开,不过是半天工夫的样子,却像是生死一年。
和七星瓢虫回到住处,两个人就嘀咕开了。
“老哥,我总觉得有很多事特别奇怪。”
“说说看。”
“老哥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细说吧?”
我长叹了一口气。
确实,这个宇宙无敌学院太离奇了。
取一个太夸张的校名,校门还那么骚。
校长的身份也是个迷。
为什么要招我们这些一无是处的人渣当老师呢?
这不是要误人子弟吗?
这样的学校是怎样通过检验的?
学校很奇怪,人更奇怪。
吴天开的是什么车?
竟然看不见,没感觉到开动就到了千里之外的上京市。
那家酒店是个什么鬼,里面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里面还有一个会杀人的怪怪的机器人。
酒店的小秘室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尸骨,都是谁家的孩子死在了那里?
越想越恐怖,都有点不敢去当什么叫兽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七星瓢虫。
“要不,我们辞职吧?不要去宇宙无敌学院当什么老师了。”
“辞职?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还年轻,容易找工作,老哥你就难了。”
七星瓢虫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我。
七星瓢虫说得没错。
我都上了五十的人,还是三级残疾,不去宇宙无知学院去哪?
之前也没钱交社保,以后就没退休工资。
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挣一把,老了怎么办?
“再说了,老哥你就没有点儿好奇心吗?”
很神秘的样子。
“我倒是想解开这宇宙无敌学院的秘密。它越神奇,我便越想了解。”
停了会儿。
“也许,我们能发现什么让世界轰动的大新闻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也是世界名人了。”
感觉七得瓢虫毕竟还年轻,有些想法很幼稚天真。
我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快速地呷了一口,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上喉咙。
“你这泡的是什么茶,怎么喝起来一股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
“不会吧?我尝尝。”
七星瓢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喝下就“卟”的一声吐了出来。
“呀!真的,难喝死了。”
怎么会这样?
是茶叶坏过了保持期坏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泡出来的茶做血腥味。
我拿过装茶叶的罐子,打开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果真是茶叶坏了。
“瓢虫你闻闻。”
我把茶叶罐递到七星瓢虫边上,他将鼻子凑近了闻了闻。
“怎么茶叶做这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坏了也坏不出血腥味吧?”
我拿过茶叶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看了半天,我终于发现,离开的时候茶叶没这么满。
可是现在,茶叶明显更多了。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瓢虫。
他一把夺过茶叶罐,将罐倒扣在桌子上,将里面的茶叶全倒了出来。
“啊!带血的巾巾。”
七星瓢虫看着空罐,发出惊叫声。
真的,罐子里面,藏着片好像是刚换下来的巾巾。
我当场就没忍住,吐了一地。
也许是瓢虫经常瓢女人的原因,这玩意儿他看得多了,没有极端的反应。
但也恶心得够呛。
口腔是洗了又洗,牙齿是刷了又刷,直到缓过劲来。
“老哥,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屁用,警察破案不过是瞎猫碰死老鼠,碰到了就破案了,没碰到就搁那。”
我喘了口气。
“再说这样的案,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溜进来放的?”
我接着话。
“就算有监控拍到了,帽子们也会说看不清楚无法判断。”
我这个岁数可以什么都没有。
但对于社会的复杂,不可能没一点逼数。
宇宙无敌学院和吴天已经让我们够懵逼的了,这又有人放脏东西到我们茶叶罐子里。
这日子叫人怎么过?
“老哥。吴天带我们上的那家酒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希尔顿国际大酒店’,怎么了?”
不等七星瓢虫回答,我突然反应过来。
“对呀,吴天说我们上的酒店在上京市,快查查电子地图,看看上京市有没有这家酒店?”
瓢虫在智能手机上打开电子地图APP,定位到上京市。
搜索“希尔顿国际大酒店”,结果搜索到二十多家。
“这么多家,老哥你说会是哪家呢?”
“当然是高档次的,星级最高的。”
瓢虫又在地图上搜索了一阵,出来了三家五星级的“希尔顿国际大酒店”。
我不知道酒店可不可以重名。
更无法弄清楚吴天带我们去的酒店,是不是在这三家里面。
“大哥你看,这三家里面,竟然有一家是七星级的。”
很奇怪的样子。
“酒店的最高级不就是五星级吗?怎么会有七星级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瓢虫你还想去调查一番?”
“老哥你不想?”
七星瓢虫的反问,让我无语。
说实话,我当然想去这家七星级的大酒店看看。
不知道和吴天带我们去吃饭的那家酒店,是不是同一家。
夜,再一次降临。
华灯初上,让我又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再过两天,无敌学院的新生就要来报名了。
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倒了血霉,要被忽悠到这样的垃圾大学来“深造”。
我替孩子们担心,却连自己都救不了。
月经茶的事,让我担心夜里会不会有坏人出现。
谢天谢地,这一夜很平安。
也许我太过于谨慎吧。
第二天,七星瓢虫又一反常态早早起了床。
我问他怎么这么早起床,他说睡不着。
我说是不是因为学院里的奇怪事让他睡不着,他说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睡不着呢?
瓢虫说是有几天没睡女人了,精虫上脑搞得他睡不着。
真是服了瓢虫这个人。
几天没睡女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彩。
“喂!老不正经的,还有一天就要班了,咱出去散散心吧。”
七星瓢虫提议。
“谁老不正经?小子你怎么说话的?”
瓢虫叫我老不正经,着实让我不高兴。
要知道我可是不近女色、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怎么能让好 色之徒如此败坏我的名声。
“哟哟哟!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会不知道吗?”
瓢虫嘲笑我。
“老哥你肚子里的肠子有多长,我都一清二楚。”
接着嘲笑。
“少在老弟我面前装了,你个闷骚货,老不正经的。”
我哑巴了。
谁让我平常在瓢虫面前口无遮拦,老是说下流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