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多次潜入水底,在里面游来游去,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
东晴道:“我再到荷叶下面去寻找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李茂的尸体。”
夏川和高帆一起拉住了东晴的胳膊,阻止道:“不行,那太危险了!”
夏川道:“不要去,花茎扎人不说,我进去都差点没憋死,勉强出来,那底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三个一起上岸了。
东晴又仔细勘察了荷花池畔,看看作案嫌疑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她身上的水滴滴答答一路,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
他们都心有余悸地回到了杨梅树下,看见吴月和魏红去山水间还没有回来。
高帆登时心里慌乱不安,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时间他情绪有些失控,厉声对曹菊道:“ 曹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曹菊起身和高帆向树林中走去。
一会儿,树林那边传来了曹菊怒气冲天的声音:“脚长在她们腿上,她们想上那个室外山水间,我说不让去好使吗?再说了,没准她俩上完山水间就去教室或寝室寻找从前的足迹去了。”话音未落,只见曹菊一脸怒容回来了。
高帆跟在曹菊的身后也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吓人,好像他从此再也见不到魏红似的表情。
荷花叶子上的血迹,和池塘里李茂的凉鞋,让夏川也认为李茂可能遇害了。预感到如今的校园里并不太平,便担心起吴月来,道:“吴月讲话向来不食言,她说去过山水间就回来,这么久了,早应该回来了,咱们赶紧收拾一下找她俩去吧!”
大家齐动手收拾起餐垫上的剩菜残羹,然后,夏川抱起东东和大家一起向室外山水间方向走去。
穿过这片高高的杂草,终于到了那个靠山根底下的室外女山水间门口。
东晴和曹菊先进入女山水间,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出来了,都满面愁容地道:“没有!”
夏川放下怀里的东东,向女山水间走去,大家也都跟着进入了女山水间。
女山水间里总共有十个踞位,他们都一一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他们都心情沉重,一起走出女山水间。
东晴低头查看着山水间门口的地面。
夏川、高帆异口同声地道:“聋哑老头儿!”
“等一等。”东晴盯着地面,入神的样子道:“地面被踩倒的野草上有血迹。”
夏川和高帆闻言,登时神情紧张得语无伦次了,低头查看道:“她她她俩也遇害了?”
东晴一边用手绢提取地面上的血迹,一边安慰道:“别害怕,不应该是她俩的,这个血迹不是新鲜的,至少有五天以上了。很可能几天前这里就发生过命案。”
夏川和高帆担忧:“这么说吴月和魏红也难逃脱厄运了?”
东晴直起身,安慰:“不一定,咱们现在赶紧去找聋哑老头儿。”
夏川立刻抱起东东带头向学校大门口方向跑去。
跑到刚才聋哑老头儿坐过的地方,看见聋哑老头儿已不在那里了,他在地上画的图还在。大家仔细看了一下他在地上画的草图,都一致认为像是校园地图。那么这聋哑老头儿画校园地图干什么呢?他现在去哪了呢?
夏川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安的神情,焦急地道:“咱们分头寻找吴月和魏红!”
东晴心急如焚地道:“晚上六点钟时,不管找没找到她们三个,我们都要在那几颗杨梅树下会合。”
夏川答应道:“好的。”
夏川和曹菊向北面寻找而去。
东晴和高帆一直沿着学校的主路向东面搜索,一边走一边四处查看。
东晴担心校园有案情,以防打草惊蛇,不让呼喊,只能默默的寻找。
忽然,他们看见5号宿舍楼一楼的窗户敞开着。
高帆脸上哀伤的神情登时消散了,惊喜地道:“魏红上大学的时候,居住的就是5号宿舍楼。她俩一定是从那个窗户跳进去,到魏红从前的寝室去重温旧梦了。”
东晴脸上也漾出一抹惊喜,带着东东和高帆先后从窗户跳入宿舍,又来到走廊里。
走廊里突然传来有人穿皮鞋上楼发出咚咚的声音。
高帆眼睛一亮,露出个惊喜的表情,道:“ 她们果然在这,我招呼一声 ?”
东晴立刻制止道:“别喊! 还没见到人影,你怎么就能确定一定是她俩呢?你帮我看好孩子,我先悄悄跟过去查看个究竟。”
高帆收住了脸上惊喜的表情,诚恳地道:“你看孩子,还是我去。”说着,就循声而去……
5号宿舍楼总共有七层,东晴带着东东站在一楼走廊里等待高帆,却迟迟不见高帆出现。忽然,楼上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一种不祥之兆涌上东晴心头,对着楼上喊道:“ 高帆,高帆!”见没人回答,便抄起洗手间里的一个拖把,抱起东东向楼上跑去,一层楼一层楼的寻找高帆……
夏川和曹菊一路向北寻找吴月、魏红和李茂,没有找到,又向西面寻找一遍,依然不见她们三个人的踪影。最后,来到与杨梅树只有一路之隔的解剖室一带。
解剖室表面上看是一座平房,实际上是三层,地面这层是解剖室,地下一层是学校的停尸房,地下二层学校从来不曾使用过。前面已经说过,这座楼是抗日年代日本人建造的,地下二层原是日本人的密室。解放后医学院给贴上了封条,上了锁。
夏川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行个方便就来。”
曹菊答应道:“好的,你去吧!”
夏川走后,曹菊发现解剖室的窗户再也不像从前了,都从里面遮挡得很严实,从窗户无法看到屋里面的情况,这是为什么呢?
她来到解剖室门口,发现从门缝向外面隐约冒着冷空气,她觉得很奇怪。解剖室的房门是那种老式的门,锁是从门里伸出一个锁舌插入墙里头的那种简单的门锁。她清晰记得她上大学的时候,她们就曾经使用身份证插入门缝里打开过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