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爱国从小在东州西雁大山里长大,中学毕业,以优异成绩考入一流大学。小时候生活的艰辛培养了他吃苦耐劳的品质,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京都一家航空航天材料研究所。研究所人才济济,学习气氛浓厚,竞争非常激烈。尤爱国知道这个工作来之不易,兢兢业业,刻苦学习,虚心向研究所老专家请教业务知识。尤爱国的系统理论知识,基础业务研究能力大飞跃。
尤爱国没有兄弟,就是几个姐妹,父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几位女儿都已经出嫁。在京都工作几年后,尤爱国年龄渐大。父母亲见尤爱国的婚事迟迟不落实,自作主张为尤爱国订了一门姻亲。尤爱国不是不管自己终身大事。虽然尤爱国肯吃苦耐劳,脑子灵活;但也有自身先天缺陷,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官也不耐看,阔嘴巴,龅牙齿。大山里的孩子倔强、自尊,同时也勤奋,可是在京都谈了几个姑娘,都失败了。尤爱国有点自卑,也有点灰心。一日,尤爱国收到父母电报‘急事速回’的召唤,回到家里。一听父母介绍情况,开始坚决不同意。这不是笑话吗?堂堂一流大学毕业生,一名科研技术人员,还像封建时代一样,由父母包办婚姻。尤爱国最终抵不住父母亲要死要活的威胁,还是去了一趟女方家里。发现女方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是长得五官标致,婷婷玉立,比尤爱国个头高出许多。尤爱国满心欢喜。姑娘也爱尤爱国的才华和吃苦耐劳的品质。可谓一对真正的郎才女貌。
结婚后,尤爱国携妻到京都生活。妻子没有正式工作,只能打零工,主要靠丈夫一人的工资。没有孩子马马虎虎应付得过去。待到添了大儿子和小女儿,日子越发窘迫。想起东州西雁大山里有山货以及农产品可以帮助应付生活。妻子就带着大儿子和小女儿回到老家。做点小生意帮衬丈夫。
尤爱国也想把妻子儿女一家大大小小在京都城安家落户,但当时严格的户口制度以及现实的经济困难,尤爱国决心放弃自己心爱的事业离开京都回到东州。东州正好有一家国营企业需要尤爱国这样人才,尤爱国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与家人团圆了。随着改革开放,东州民营经济的蓬勃发展,仅有几家国有企业渐渐淘汰出局,尤爱国下岗了。尤爱国决定自立门户,自办企业谋生。
“陈大爷,尤家几个孩子?”我怕扯得太远,把话题拉回来。
“尤家两个孩子,小的是女儿。女儿很好。”
尤家的女儿尤慧雅与哥哥截然相反,为父母亲长了脸。尤慧雅既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又继承了父亲的脑袋。尤慧雅从小聪明伶俐也很懂事,读书也是学霸型的人物。大学毕业后考公务员笔试、面试一蹴而就,然而在父母亲的劝说下,放弃了到政府机关工作机会,回家帮助父亲打理企业。尤爱国见儿子不成器,把希望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为了公司的前途,升大学填写志愿时,尤爱国要求女儿学习工业材料工程专业。尤慧雅在大学里不但了却父亲的愿望,而且还主动选修管理专业。对德意志民族的严谨细腻风格特别欣赏,放弃公务员职业后,又去德国留学两年。回国后在公司里挑起企业管理大梁。目的让父亲专心致志研究航空航天材料隔热膜的制造。陈大爷介绍完尤家女儿的情况后,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与尤爱国交往密切的朋友你有认识吗?”
“尤爱国这个人不善于打交道。如果善于打交道,当年贷款不会找到我。我了解的西雁凌云寺主持弘觉师傅和他不错。尤爱国一家人信佛。有几次,为了老太婆的病,我也带老太婆跟随他们到凌云寺作祈祷保佑法事。”
“布拉拉与弘觉师傅认识吗?”
“应该认识。他们一家人去凌云寺,布拉拉也会一起去。有些东西需要布拉拉照料。”
根据金大叔口述,布拉拉信仰天主教。我工作经历的理解教徒对不同信教互相排斥,对活动场所也是绕道而行,佛教场所天主教徒肯去吗?布拉拉私下会与弘觉师傅有来往?我也经常讨厌自己的职业病。事情没有真相前,总是怀疑一切。大概看了《水浒》,对石秀发现朋友杨雄妻子潘巧云与裴如海和尚苟且后被冤枉受委屈忿忿不平。一个精力充沛的出家人,一个年盛气旺的女人,人前人后不一样,不是没有可能的。
“尤大京会对一个保姆做一些出格的事?”《红楼梦》里的薛蟠对丫鬟的不尊重,仗势欺人的恶劣形象已深入人心。陈大伯把尤大京比喻成薛蟠,不得不使人想起金大叔陈述布拉拉大腿根处被香烟头火烫这个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