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晚风轻拂。
阳聪还穿着举行婚礼时的那套黑色西装,云萌萌则换上了一件红色礼服裙,二人手挽着手步入京都大酒楼的二层宴会厅内,宾客们轮番向新郎新娘敬酒。
阳聪心疼云萌萌,替她喝了所有的敬酒。
云萌萌也心疼阳聪,悄悄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之后,身高165cm的新娘便装醉,一头栽进了身高184cm的新郎怀里,完全是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阳聪搂着云萌萌,一脸愧疚地对大家说:“各位吃好喝好,内人不胜酒力,我只好带她先行告退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众人纷纷回答:“去吧,去吧,照顾好新娘子啊!”
2号家属楼205住宅,云萌萌曾经借宿的那个房间,如今成为了她与阳聪的新婚洞房。
“还是老婆大人机智!”阳聪忍不住夸赞道,“一旦我喝得烂醉如泥,接下来就无法与你正式圆房啦!”
“讨厌,人家才不是因为这个呢!”云萌萌心疼地望着阳聪,“酒大伤身,且况你还生着病,平素又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
“多谢体恤,待我好好地洗一洗,祛除这浑身的酒气。”当阳聪穿着浴袍从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云萌萌早已静静地端坐在婚床上,满目秋波地深情凝望着他,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我的新娘,你真美……”阳聪正准备一亲芳泽,云萌萌却举起团扇娇羞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夫君如若想要与妾身行周公之礼,还请先即兴做却扇诗一首,以诚意打动妾身,妾身才肯为夫君却扇。”
“萌萌,我的语文不好,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嘛。”阳聪原想撒个娇糊弄过去,熟料云萌萌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只好抓耳挠腮,沉思片刻,开口吟道:“肤白貌美大长腿,嫣然一笑惹人醉。主动献上妾身嘴,方可伺候夫君睡。”
云萌萌将团扇一扔,阳聪大喜过望,岂料她却从床上抱起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你的这首却扇诗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今晚我要到客厅的沙发上过夜。”
阳聪瞬间就化身成为做错事的倒霉熊孩子,可怜兮兮地也从床上抱起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怎么能够让你到客厅的沙发上过夜呢?留在这里,我去。”
云萌萌从背后温柔地搂住他:“再给一次机会,不作诗了,和我说说你的心里话吧。”
阳聪转回身,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她:“萌萌,你是我的初恋,虽然我不是很擅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可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悟,就像0的对数永远都是1一样,我的对象也永远都只能是你一个人。”
“你也是我有且仅有的爱人。”云萌萌娇羞地回应阳聪:“遇见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遇见你之后,我就更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了。”
“那好,既然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也该到坦诚相见的时候了。”阳聪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拉开了云萌萌礼服裙后背处的拉链,如同欣赏一件旷世奇珍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你天使般的面容,是自然在黄金比例下的精雕细琢;你魔鬼般的身材,是正、余弦函数图像的生动诠释——多么完美的前凸后翘啊,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脉贲张,可他们都没有这份殊荣,只有我,才能将你的这份殊恩领受……”
云萌萌流着眼泪扑到了阳聪的怀里:“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都没有向你提及。”
“什么秘密?”阳聪紧张地问。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后背有块触目惊心的伤疤……”云萌萌哽咽着将那段被泼硫酸痛苦经历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阳聪默默地看着这块疤痕,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虽然我自己看不到,但我想,它应该很丑陋,对吧?”云萌萌抽泣不止。
“不,漂亮极了,就像一朵永开不谢的花。”说完,他在她的疤痕上轻轻吻了吻,然后紧紧环抱住她:“萌萌,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吧,余生,我和你一起,创造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美好回忆。”
云萌萌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以回头看,但不要往回走,逆行全责。”
“嗯,交规背得不错。”阳聪解开自己的浴袍,骄傲地向云萌萌展示:“瞧见我一身强健壮硕的肌肉没?这可是自那次夜袭事件后,为了保护你专门练的!”
“原来,那次之后,你也留下了这么多的疤痕……”云萌萌伤感地抚摸着他的身躯,“对不起,全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阳聪没等云萌萌说完,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你既然知道,就好好地补偿我。”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云萌萌郑重承诺。
“涌泉相报?”阳聪玩味似地注视着云萌萌,“我只期望,你也能够如同我对你一样,爱如泉涌。”
云萌萌还没来得及反应,密集的吻就如同雨点般落向全身,激起涟漪,一层层荡漾开去,令她心醉神迷地沉浸在了这片爱的汪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