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望禺知道了,自己还是忘不了自己的亡妻啊,他之所以会爱上余茜红,只是拿她当成了亡妻柳儿的替代品,这样,对于余茜红是不公平的,好吧,既然石破天这次做得像个男子汉了,居然敢来向他挑战,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放爱一条生路呢。想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石破天手中的柳条,抽中了自己的手腕。
他跳出了圈外,拱手道:“你赢了,好吧,人,你可以带走。只是,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走,你不能勉强她。”
余茜红怎么可能不愿意走呢,她缓缓掀开盖头,深情地望着石破天。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迎娶她的,果然,他来了。
石破天把手中的柳枝递过去,余茜红把手伸出来,她的指尖刚刚碰到柳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石破天一运内力,震碎了手中的柳条,残碎的枝叶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余茜红错愕不已,不知道石破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石破天缓缓地说道:“你是心甘情愿嫁给公孙望禺的,对不对?所以,你竟然改姓柳,因为,你把自己当成了柳氏,对不对?”
余茜红跌坐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她知道,他不要她了,他认为她是不贞的,他认为她已经被他人攀折在手了,他认为她已经心甘情愿地想要成为其他人的妻子了,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只是为了挽回自己作为男子汉的尊严。石破天啊,石破天,你最终还是不了解我的心啊。
公孙玉萼走到石破天的面前,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呵斥道:“不错,她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爹爹的,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吗,那是因为她爱你啊。你这个傻瓜。”
公孙望禺缓缓地说:“我承认,当初我的确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让茜红答应嫁给我,但是,我问心无愧,因为我是真心爱她的。但是你呢,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茜红吗,你只是为了要报复我,不是吗?”
石破天微微一愣,伸出手想去搀扶余茜红,可是余茜红却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她的心已经化成石头了。
空旷的荒原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石破天,独自狂奔,他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他已经完全癫狂。他费尽心思,想报复公孙望禺,想让他在婚宴上出丑,可是,想不到,最终出丑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暴雨倾盆,他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渐渐地,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余茜红是谁?他早就想不起来了。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绣女之愁,谁能知道,谁能明白。
打那以后,公孙玉萼便离家出走,多年后,她有一个名字,叫做公孙大娘,很多人都认为,只有公孙大娘才能打败女魔头陆菊英,那个日光道的教主。然而,公孙大娘却始终都没有出手,而是任凭日光道作祟,谁都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