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诺尔的反击(下)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511字 发布时间:2023-10-08

       拉比方向有一支军队受到诺尔的围困。而当负伤的信使将一封紧急信件送到主帅面前时,这支沃克斯迈尔部队已经在诺尔军队的攻击下支离破碎。


       赫利尼尔派出一支分队收容溃逃的散兵,将他们安置在一片开阔地以恢复纪律。而主帅本人则是来到科沃尔以察看情况。在过去的时光里,一支凯莫里斯军队曾在这座防备森严的堡垒抵御沃克斯迈尔军队,最后不是阵亡,就是屈服于饥馑。


       征服者将这里改造为一座府库,存放征战所需的物资并让称职的军官担负守备之责。但此时的科沃尔守备官,在战斗期间并没有守在他的岗位。一名随从骑着快马赶往雷德利姆的一座乡间别墅,总算把这位长官从温柔乡中叫醒。在主帅面前,这位官员却还面无愧色地声称,他一直得到的消息是沃克斯迈尔正在不断取得胜利。


       而同样是在这紧要的时刻,赫德利姆因谈判和战斗而陷入一场争论。双方在金钺大厅保持表面的平和,但在上呈给主君的奏文中却提出互相矛盾的说法。


       在惩处擅离职守的守备官后,主帅认为有必要将前线形势和个人分析,以密件的形式奏报给他的主君,同时还向讷费提尔写去一封亲笔信。就在等待回复的期间,得到援军的诺尔军队采取分兵行动。


       有一支分队再次兵临小镇拉威尼,在这里摆出跃跃欲试的姿态。另一支分队则打算指向一处名叫费特拉的村庄。根据先前的跟踪和探察,拉比的沃克斯迈尔溃军就驻扎在这个村庄的附近。但在诺尔军队展开攻击之时,却发现这支溃军的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军团,因而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


       公爵对廷臣那互相矛盾的争论厌倦不已,主帅密件的详细内容使他深感满意。不过,他还是拒绝组织大军团的建议,只是在斯科洛抽调两支部队,并且下达击退来犯之敌的严令。而讷费提尔则是想尽办法向前线输送了一大笔第纳尔,使得赫利尼尔可以用这笔钱款安抚士兵的情绪和买到当地人的效力。


       就在赫利尼尔认真考虑他的下一步行动时,赫德利姆的公爵先是通过西镇送来的情报,得知战争的消息,而后又从古尔古莱斯使者的一份文书中,得知古尔古莱斯军队在一场会战中损失惨重。


       根据这位使者提供的消息,得胜的泰玛军队展现出傲慢的姿态,兵分三路向列凡进发,此地的失守将意味着古尔古莱斯的毁灭。皮尔撒的使者用唇亡齿寒的道理和近乎恳求的语气,希望利米底亚人的国君伸出援手。


       温特迈尔受制于东部的战役,只能遗憾地予以回绝,但公爵诚恳表示,古尔古莱斯的克统和一众追随者可以在沃克斯迈尔得到庇护。古尔古莱斯在无奈之余听从一位利米底亚人的说辞,携带重礼找到比西斯,希望这位权臣能够说服大公爵。


       在此时的东方边境,秋毫无犯的纪律使诺尔获得当地民众的好感,甚至还有低阶贵族的支持,使其便于展开进一步的探察和保证己方交通线的安全。而从伦格诺至勒伯拉一带的民众,虽然对沃克斯迈尔军队冷漠以待,却因担心受到惩处而对诺尔心怀戒备,加之沃克斯迈尔军队的严密部署,使诺尔军队将西侧的行动局限于探察和防卫自身侧后方。


       赫利尼尔用鞭笞、杖责和嘉奖以维持军队的纪律,让士兵们明白军队中只有主帅的命令;公开处决两个游侠头领,使这些雇佣兵不敢轻举妄动;用安抚和同等规格的补给,使民军能够保持秩序。


       诺尔暗探随着军队的部署而在暗中展开活动。在赫德利姆的大街小巷,市民都在议论,双方即将在费尔费爆发激烈的攻防战。甚至还有人绘声绘色的提到,诺尔已经击退城外的警戒部队,随后又砍伐周围的树木,不仅清理出一片适合部队展开的开阔地,还用得到的木头打造大型装备。


       这使得比西斯可以借题发挥。他告知温特迈尔,如果诺尔军队攻占费尔费,受到威胁的不仅是赫利尼尔麾下的军队的侧翼,还有神圣的纳萨拉姆。这里既是宗教和学术的殿堂,又汇聚着东部的技艺和财富。所以,应该利用城市的高墙,拖住诺尔军队而为己方争取有利的态势。


       同时他又提到古尔古莱斯,王国的崩溃不仅会带来大量的难民,还意味着一个强大邻国的崛起,他建议公爵暂时停止在东部的军事行动,用谈判的方式将诺尔军队暂时阻止在当前的战线上。等到泰玛的野心得到遏制,再来驱逐东部的诺尔军队。


       讷费提尔将此斥为是将己方土地拱手送于敌人。他认为与其在强弩之末的古尔古莱斯浪费兵力,不如与新的征服者建立联系。并且据他所知,泰玛的大督打算派出使节,与东方的强国建立和平与友谊。他无意与沃克斯迈尔展开争夺,也无意冒犯利米底亚人的友邦,只是希望对方能够袖手旁观。


       而实际上,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泰玛使节,被一位古尔古莱斯的领主发现并扣押而带到皮尔撒面前,在得知他们的身份和意图时,皮尔撒立即处决了泰玛使者。


       就在公爵举棋不定之际,诺尔军队抵近费尔费,并在守军的注视下,大张旗鼓的进行攻城的准备。而西方形势也随之进入奇怪的平静。泰玛的大督和古尔古莱斯的摄政都在焦急等待利米底亚人的消息,并且泰玛军队已经为此而暂停军事行动。


       东部的一场暴雨使诺尔军队不得不后退一段距离,丢下毁坏的器械和帐篷。温特迈尔将此视为神显,还因此激起战斗的热情。神灵的庇佑永远是强者的光环,这需要的是国君的坚定意志、统帅的运筹帷幄和军队的尽忠职守。但这一切都因权臣的争斗而受到干扰。


       在赫利尼尔的部署中,费尔费有着充实的府库和坚固城墙,以及称职的守军,被作为军团侧翼的依托。但在公爵的一纸严令下,赫利尼尔的行动被局限在费尔费。


       虽然此时的诺尔军队正停留在不远处的地带,看起来仍然在为攻城做准备,但主帅认为诺尔军队不可能在这座坚城之下耗费兵力,而之所以摆出攻城的架势,是要迫使沃克斯迈尔军队改变先前的部署,离开严密的阵位,被迫与诺尔进行不利的交战。他向公爵和讷费提尔阐述自己的看法,得到的却是公爵的又一道军令。


       赫利尼尔不得不遵从公爵在赫德利姆的指挥,使驻防在西侧的军队向费尔费运动,在费尔费造成所谓的局部兵力优势。虽然这位主帅严重质疑,但在讷费提尔看来,这一部署至少不会遭受失利,避免让他在金钺大厅处于被动。


       而就在主帅焦急等待的期间,远处的诺尔军团却匆匆离开营地而向西运动,甚至将大型装备丢弃一旁。经过探察得知,诺尔军队正在攻击伦格诺,打算将东向的沃克斯迈尔牵制在这里。而如果诺尔军队在这里合兵一处,那么此地的沃克斯迈尔军队将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形势。


       于是他赶紧派出得力干将威萨拉斯,希望这位勇敢的部下,可以拯救战场的危情,至少也要让己方部队安全集结在费尔费。在对峙期间,威萨拉斯打算袭击诺尔军队的补给线而使敌方不战而退,但诺尔从当地农夫那里得知有关敌军的动向,使偷袭的行动演变成了一场正面的较量。


       伦格诺地区的沃克斯迈尔军队,摆出玉石俱焚的战斗姿态,使诺尔统帅下令撤出两支分队以减轻正面的对抗,让对方能够有机会实施转移或撤退。


       但为了牵制紧追不舍的诺尔军队,沃克斯迈尔军队不得不留下一支分队牵制后方敌军,这支队伍受到诺尔军队的包围而最后全体阵亡。心生敬意的诺尔军队,埋葬了阵亡的对手,并为他们举行了简单的葬礼。


       威萨拉斯赶紧与撤退的军团会合到一起,并在他的掩护下抵达费尔费。援军的补充仍未能弥补兵力的不足,赫利尼尔让军队向城市的北部延伸,保卫交通线和避免城市陷入围困,同时也能在关键时刻,从城市两侧前出到敌军侧翼。


       威萨拉斯曾是一位骑兵军官,在防卫东部的一系列战斗中表现出众。在莱伦斯指挥的战局中,他的部队在拉比孤军奋战而蒙受损失,而后又在新任主帅的麾下任职并得到补充。


       在一次警戒任务中,威萨拉斯为了维持军队纪律而处决了一位军官,让失去爪牙的比西斯心怀憎恨和不满。这位勇敢的指挥官最终在偷袭敌营时死于双方的混战,一支箭矢划破颈动脉而致失血过多。但据诺尔士兵所言,这位勇猛的敌方指挥官是死于己方的弓弩。


       在意识到无法迫使敌军离开城墙和防壁,而不能与自己展开正面交战后,诺尔领主派出使者出现在敌方军营。对方告知沃克斯迈尔主帅,他们的公爵正打算与诺尔领主达成停战协定,以便解决古尔古莱斯的紧急事务。


       所以,为了展现谈判的诚意,诺儿会将军队撤出一个卡里。同时,两位中级位阶的官员又向主帅展示了领主家族的纹章和一封带有领主印章的文书,以表明自己得到了国君的授权。


       但远在赫德利姆的公爵,却在一封信件中得知震惊的消息,他的军队主帅竟然与敌军进行秘密的谈判。一位法官携带公爵的命令而日夜兼程赶到军营,要将赫利尼尔押送到赫德利姆接受主君的审问。


       新任的主帅是一位傲慢的贵族,在不了解部下和战场的情况下,贸然向沃克斯迈尔军队发出决战的命令。得到充分休整的诺尔军队,随即迎战沃克斯迈尔军队。经过一场血战,诺尔士兵在平坦的旷野发出胜利的欢呼。


       而失利的军队并未返回驻地,而是慌忙躲入城中,使得诺尔顺利将他们包围在费尔费的城墙里。喜悦不已的卢卡斯发出诏令,奖赏所有参战人员和他们的家庭。同时再次派出一位高阶廷臣,向沃克斯迈尔发出谈判的要求。而公爵也派出相同级别的廷臣作为代表,在战场上搭起的一座帐篷中,用唇枪舌剑展开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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