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狼张开了利嘴,就要扑向高月梅。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颗石子击中了头狼的头颅,这狼倒在地上,嗷嗷叫换。剩余的狼见同伴已经被击毙,纷纷对着来人的方向张牙咧嘴狂叫着。
高月梅听见下方传来人的声音,急忙张开眼一看,见下方处的火把处,段思平正飞速从下方飞奔了上来,便急忙扑倒在他的怀里,大哭道:“思平哥,我以为再也见到你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原来高月梅凄厉的叫喊声,把段思平从下方引了上来,见高月梅被狼群包围,形势万分危急,便摸到了几个石头扔了过去。
“月梅妹子,我们回去吧?俊凌和大家伙都着急的很呢?”段思平轻声地说着。
“是啊,月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姐回去吧!”慕容晓月拉着她的手,轻声地说道。
“不,思平哥哥,你要答应带我一起去剑川,我就跟你下山回营!”高月梅抬起头,看着段思平。
“行,我答应你!明天早晨一道出发!”段思平只得同意。
高月梅擦干眼泪,随着众人返回了营地。
“大哥,你看月梅妹妹对你这么痴情,你打算怎么办啊?”慕容晓月对着门外一筹莫展的段思平道。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啊!她睡了吧?”段思平叹气道。
“没有呢,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子边上,手中包裹扣得很紧,眼珠子瞪得很大,应该是惊吓过度了。唉,这也真是难为她了,我虽说有些功夫,但是我却不敢晚上一个人上山,这月梅姑娘真是一个痴情种,我真担心她今后会犯傻事!大哥,你明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带她一起吧!”慕容晓月叹气道。
“晓月说的是,我知道了,那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了!”
段思平手扶窗栏,对着窗前明月,此番思绪极其混乱,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梅若蝶的影子。
洞庭湖畔,垂柳边上有一个石桌石凳,梅若蝶和胧月坐在石凳上。此番一阵微风吹来,细细的柳条微微拂面。只见这千里洞庭,此刻水波粼粼,仿佛一轮明镜被撕扯成无数个碎片,这场景也如同她的内心般痛楚。梅若蝶静静地望着远方,心中不由地暗自叹息。这个寂静的夜晚,更显得自己孤寂落寞。
“姐姐,你是不是又想他了?外面冷,我们进去吧!”胧月道。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梅若蝶无比惆怅道。
“胧月,拿我的古筝来吧!”
一曲广陵散又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顺着微波滚滚的湖水远远的铺开,偶尔伴随着寒鸦的夜啼,如泣如诉,胧月双眼已经湿润了。
“姐,不能这样了,你别得了相思病,我看我们明日出发去云南找大哥吧!”胧月替她披了件外衣。
“不急不急,现在是他最忙的时候,我们不能打扰他,再等等,明日我们去庙中上香祈福!”梅若蝶道。
二人再次沉默不语,忽听一阵碎碎的脚步声从东南角从传了过来。
“什么人?待在角落里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梅若蝶忽然站起身,朝着角落处惊呼道。
“小妮子眼神耳力还不错,我是抓你的人!跟爷们走吧,如你所愿,正要带你去云南!”角落里走过来黑乎乎的两个人道。
二人急忙起身欲回屋内,忽感身躯一软,梅若蝶‘啊’的一声,斜着倒在了古筝边上。待胧月呼喊时,只见两个黑衣人在自己面前一晃,一阵天旋目眩的感觉随身而来,她也晕晕乎乎,倒在了地上。
剑川酒家二楼的大包厢的茶桌边上,剑川节度使杨干贞正腆着硕大的腹部,敞开衣服正端着茶杯喝茶,旁边一个侍女手执蒲扇,对着他一阵阵的扇风。霍铁树身着灰色的服饰坐在末座,低着头仔细地听着他欲乌里哈奇的说话。
“据你所说,那这次兵败,实在是有人谋划在先,想当初老夫早已告诫你,不要狂妄自负,三十七部现在势力还很强,你现在还不能为所欲为。”杨干贞对着乌里哈奇道。
“大人,这也不能全怪乌老弟,要不是点苍派与修制族共同谋划,我想凭借乌老弟的勇猛智慧又何至于如此惨败?”霍铁树在替他打圆场。
杨干贞拿着蒲扇,瞄了一眼乌里哈奇。
“姑且也算一说,现如今这点苍派和修制族一旦联合,今后便是我等大敌,军师要加快谋划,一并剿灭,争取保证其他部落为我所用。”杨干贞一阵大呼小叫。
“请大人再赐属下一万人马,今后在滇东唯大人马首是瞻,从今往后,一切听从大人吩咐!”乌里哈奇半跪着身体,对着杨干贞拜道。
“来来来,我们边吃边聊!”杨干贞这时候反客为主,拉着二人上了八仙桌。
早有等候多时的一群腰身纤细的白衣侍女,听到传唤后,端着华鼎美食纷纷鱼贯而入,将佳肴摆放在客厅正中的那张八仙桌上。半只烤的焦黄色的肥羊,蒸鸡,各种珍馐及其他一些时令菜已经摆满了桌子,三个人分别沿着三个方位坐下。
“今夜感谢大人及军师赏脸!得闻大人高雅,精通音律,属下特地请来了几位超凡脱俗的歌女,借此机会特向大人及军师献舞!”乌里哈奇说道。
“好好好,今天我们就来个风花雪月,饮酒赏舞!”杨干贞哈哈大笑。
乌里哈奇却无心吃饭喝酒,他连忙招呼小二,开启了酒坛,分了几壶酒。
门外一阵喧闹声传了进来,四个丰满靓丽的歌女穿着透明的薄纱翩然入内,在前方宽阔处极是挑逗的跳着舞。
乌里哈奇见杨干贞眼睛始终瞧着四位舞女,心想火候已成。于是举起酒杯对着二人道:“杨大人及军师如同属下再造父母,今后一切听从大人吩咐,属下敬二位一杯!”
说完话,他自己一饮而尽,杨干贞这才转动眼珠便说了一声:“干!”
乌里哈奇对着周围一人使了使颜色,那人麻利地溜出门守在门口。此时这帮舞女纷纷的跑到杨干贞和霍铁树的身边,不住的向二人劝酒。
霍铁树端坐在右边的位置,他紧闭双目,默默的嘴唇微动。任凭两个歌女怎么向他劝酒,他就是不喝。
“我这个军师不解风情,他就是一块硬石头,来,过来,到我这里来吧,我来替他喝!”杨干贞满脸通红,将二位歌女搂在胸前淫笑道。
酒过半晌,乌里哈奇又举起酒杯对着杨干贞道:“大人,属下先和军师出去活动一番,请大人好好的欣赏舞曲!”
二人出门后将门带上,来到楼下的假山边上的小桌上又点了几碟子小菜,两个人谈了起来。
霍铁树翻飞着他那两片嘴唇,乌里哈奇像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
“至于大人这边,我会全力协助你,三个月之内陆陆续续地给你一万人马,眼下最紧要的是你要按照我的计策,才能成事!”霍铁树说完又抓起几颗花生米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有劳军师,我就按照军师计策,一定杀了段思平那小子!”乌里哈奇高兴无比,拿起一壶酒就倒入了嘴里。
“这个是令牌,明日你拿着它去黑龙山庄,凭借令牌会有人协助你!”霍铁树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物,递给了乌里哈奇。
乌里哈奇接过令牌,这是一块黑色的金属牌子,沉重而又厚实,上面可有一个“鹰”状的图案,连忙收起来藏在自己的贴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