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林与阿水躲在大石块后仍受热浪冲击,一阵干咳,余波过后,古秋林背后被热浪烧掉一层皮,热血浸透了护甲,他看着满伤痕的阿水无力爬伏在地上,咬牙忍着疼痛说:“阿水姐姐,这个嘴炮交给我,你帮我掠阵。”说完,古秋林跳了出来,摆动手掌,扇开空中的烟尘,走至嘴炮前方不远处站定。
嘴炮吐出一口焦尘,怒发冲冠道:“你这个炮灰,实力还真是不错,居然连斩我军十多名战士,破坏我的好事,小看你了。”
古秋林抹去被烟薰出的眼泪,悲愤之情溢于言表道:“想不到嘴炮长老居然搞偷袭,把我的队友打得措手不及,真是够阴损的。不过今天最终胜利的还是我们。”
古秋林收起思绪,心无旁骛,手中的白燕刀越用越顺手,蓝冰燕刀诀挥洒自如,刺字诀连着劈字诀,转换之间毫无停顿,自然流畅。嘴炮暗自心惊,一个小小的炮灰,刀法如此精湛,防不胜防,嘴炮虽极力躲闪并暗中撒下缠绕雷,但都被古秋林引动的空气震动波给识破并被刀影破坏殆尽。嘴炮不断被锐利的刀气所伤,虽不致命,但小伤口却来却多。而古秋林也不好受,嘴炮不断发射的炮弹虽然打空,但炮弹爆炸威力具在,溅射的弹片时不时击中古秋林,古秋林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忽然,嘴炮发现双脚不听使唤,似乎自己的脚踝经脉被划断了,眼前但见一只淡蓝色燕形刀影飞来,大惊失色中拉出大炮筒,变成一把机关枪,嘴炮扣动板机,双膝跪地朝着刀影一阵扫射。燕形刀影在与数百枚能量子弹激烈相撞最终能量衰减而消失于空中,古秋林瞧见嘴炮的脚经已被挑断不能移动,因此借刀影牵扯着嘴炮的注意力,以攻击扬起的尘土为掩护,极快欺近嘴炮。嘴炮感受身后有一股凉风,但已是动弹不得,心战胆栗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牛角刀向身后横刺,然而古秋林这一击将大刀构纹中聚集的全部能量倾泻而出,一只燕形迅速飞出,吞噬了牛角刀,击穿嘴炮的胸膛。
老王一脸惊讶站在基地,看着黑驴族的基地化成一堆灰,而半空中游荡着很多黑色棉花团。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情形。阿水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已成血人的古秋林,然后捶了一拳古秋林的肩膀,赞赏道:“干得不错。”
阿水走回基地让老王开动吸收器,把半空中游荡的棉花团全部吸收。当棉花团吸收完成,老旧的基地发生了变化,基地能量变得充盈起来,很多设施设备像变了戏法似的自行翻新,原先摇摇欲坠的营房变得笔挺整齐,焕然一新。能量波形接收矩阵天线上的锈迹已脱落,崭新的军绿色保护着天线。而最神奇的是那片长期充当公厕及澡塘的小菜园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数十座独立卫生间及带有按摩浴缸的豪华浴室。
阿水看着这吸收了敌方基地能量而重生的基地,心中一阵激动,自己终于摆脱了千年不胜的诡运。
翠绿的天幕变成蔚蓝天空,天上的乌云也变成了白云,白云组成‘人定’两个字,老王老脸堆笑汇报道:“阿水长老,我们已办理完领地归属权限变更手续,这里现已归于白马族名下,也是我们第三军团夺回的第一块领地。”阿水一扫疲态,兴奋的下令:“收营回大本营。”
所有的基地全部收缩,形成一个个基地包,被装上了板车上。由于三名近卫官在战斗中牺牲暂时还没复生,于是阿水把四辆板车连在一起,她把龙套包往肩膀一提,拉着四辆崭新的板车返程。
古秋林坐在板车上,看着空空的板车一阵感慨,来时五十人,返程只剩下四人。老王和妙手一起跳了过来,与古秋林坐在一起,古秋林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老王。老王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着烟丝,这是从嘴炮身上搜到了,老王捏起一小摄烟丝小心翼翼放入大烟斗中,点上火,满面笑容的吸了一口,而那口烟久久不舍吐出,一脸享受,他想不起有多少日子没偿到烟味了。
古秋林看向妙手医师问:“妙手医师,那些牺牲的战士多久才能复活?”妙手说:“多则三天,少则数小时。要看我们这次收获资源的多少才能具体计算。”
回到大本营,业火长老和卫土长老纷纷相迎,阿水长老容光焕发。业火长老夸赞道:“阿水长老真是历害,终于占胜了黑马族,这是个好的开端,以后会一马平川。”阿水说:“这次战斗的胜利多亏阿林,他发现资源,拖住偷袭,灭掉嘴炮,当居首功。”
古秋林含笑不语,看到长得象姐姐的阿水高兴的样子,他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他拿一杯酒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怪的,头一阵眩晕。身体被一股力量向后猛拽,他摇了摇头,看见灰衣者站在他面前,不断打量着问:“喂,古秋林,你还好吧?”
古秋林打量四周,又回到了挂满枣子的大树下,而执白棋老者伸手从树上摘了一颗枣子,枣子立即变成一枚白色棋子,执白棋老者两指捏着棋子移到离棋盘还差一指的距离又停住了,它的眼角闪出一缕蓝光,似乎看了古秋林一眼,古秋林心头一惊,什么话都没说,也不回答灰衣者的关切。
他心有余悸,但终于从棋中世界出来了。古秋林瞥了一眼棋盘,看见棋盘上的棋子仍是三白四黑,而执白棋手此时要落子的地方就是他进入棋中世界之前的欲落子位置,如果此时又去评论一番,估计又会回到棋中界。
但他惊奇的发现,以往看到棋盘上的棋子摆放的位子有很大的改变,记得初次看到这盘棋局,是四颗黑棋从四周围着一颗白棋,而另外相连的两颗白棋则距黑棋有两格之远的距离,而现在眼前那颗被围的白棋居然于另两颗白棋并排成一行,四颗黑棋也不再成包围之势,而也是并排成一行,于是棋盘上形成一黑一白两条相对峙的线段阵势。这难道是因为自己进入棋中世界大闹一场产生的变化。
燕不归站在山顶上默默注视着古秋林的出现,原先焦急的脸色变得平静,自古秋林消失在棋中世界,它一直感应不到古秋林的灵魂和身体位置,还以为古秋林逃出了暗空间,随着古秋林的回归,它才放下心,这个势在必得的灵魂还是牢牢被它把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