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晴闻言惊愕地蹲下来,顺着东东指向望去,透过许多空旷的书架,她看见吴月穿梭在一趟书架中间,但她并没有看见东东所说的那只黑色的手。埋怨东东道:“不准胡说!”
东东撅着小嘴辩解道:“我没胡说 这是真的!”
突然,传来一群老鼠唧唧唧的叫声,紧接着是吴月惊恐的尖叫声:“啊!我看见一群超大的老鼠在抢夺一个东西,像是一只人手。”
大家闻声,都向这趟书架聚拢过来。
最先跑到这里的人是高帆,他惊讶得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盯着地面上的老鼠道:“你别说,老鼠抢的东西还真像是一只人手!”
东晴跑过来瞪大眼睛,满脸疑惑,问道:“在哪儿呢?”
高帆用手指着地面,声情并茂地道:“老鼠一看见人来了,叼着东西就跑了,我估计这房间里一定有老鼠洞。”
东晴道:“这么说,这附近有命案现场?你们随便,我到这附近巡视一下!”
曹菊对东晴讥嘲:“我发现你真是当警察当久了,就爱疑神疑鬼!谁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校园里杀人。没准他俩都看错了呢!”
高帆摇摇头道:“我觉得我好像没看错。”
吴月也跟着摇头道:“我也没有看错。”
夏川觉得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还是不要被其他情绪左右。走过来嘴角一翘,脸上浮现一丝浅笑,俊美无俦,安抚:“大家不要草木皆兵,听我说,咱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哪里?医学院旧址嘛!咱们在这上学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能见到人体骨骸模型,虽然学校搬走了,但有些坏了的人体模型学校就丢弃在这里了,老鼠叼的就是人体模型手骨,不至于大惊小怪吧!”
大家一起对夏川竖起了大拇指,觉得夏川所言极是。
高帆摇头晃脑地随声附和:“咱们是医学院走出来的高材生,不能给咱们医学院跌份儿,平时我们都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嘴甜心稳确诊准。今天怎么能被几只老鼠给吓蒙圈了呢!”
大家一起对着高帆吐舌头,撇嘴,七嘴八舌地道:“刚才就你在那雨过天晴放干雷,故意制造恐慌气氛。”
突然,东东指着空旷的书架那边,惊呼道:“有鬼!我看见了,一个嘴角流淌着血迹、身披白纱,一双手却是黑色的。”
大家闻言一起蹲下来顺着东东手指的指向望去,突然,书架向这边倾倒下来,大家一看不好,抱团向图书馆的过道上躲闪过去。他们刚刚躲闪开来,只见书架倒了下去,然后,随着稀里哗啦、噼哩啪啦的响声,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压着一个倒下去一大排,大家不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空气都凝固了,汗毛都竖了起来,各自捏了一把冷汗。所幸大家躲闪及时,有惊无险,并无大碍。
待大家缓过神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是谁推倒了书架呢?难道是刚才东东说的那个鬼吗?这是想置咱们于死地呀!那现在这个鬼去了哪里呢?”
大家扫视一下图书馆,发现只有最后一排图书架还竖立在那,剩下的都倒了,他们以为东东所说的鬼很可能就躲藏在最后一排书架后面,一起跑到那里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鬼,却看见图书馆与解剖室的隔墙底下有一个大窟窿,他们趴着窟窿往底下一看,里面正是他们学校的停尸房,实际上学校的停尸房就建在解剖室的楼下,也就是地下室第一层。
夏川分析道:“我估计推倒书架的这个人,一定躲藏到停尸房里去了,我要下去看看。”
大家都争抢着要下去看看,夏川道:“图书馆到下面停尸房地面足有三四米高,却无梯子,跳下去很危险的,女的都靠边站吧,我和李茂下去就行了。”
夏川和李茂跳下停尸房,里面的环境是旧柜零落阴气盛,殓房静暝白日昏。他俩用手电筒照着亮,只见一个白色人影一闪就没了踪影。他俩在里面搜索一遍却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这时,他俩听见原来装尸体的冷柜里有动静,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向冷柜走去,夏川去拽冷柜的门,却没有拽开。
突然,李茂惊叫一声,掩住头顶道:“什么东西一下子滴落在我的头顶上了。”
接连上边图书馆里也传来了吴月凄惨的叫声,“啊……我的手!”
紧接着又传来东晴惊讶的声音:“天哪!怎么搞的?怎么掉了这么大一块肉,得赶紧上医院!”
然后又是吴月的声音:“好像是刚才书柜倒了刮的!”
接着是曹菊恐惧的声音:“唉呀妈呀!流这么多血你咋才发现呢?”
夏川和李茂在下面闻声,相视一眼,知道上面图书馆可能又出事了。只好放弃了打开冷柜的门,把一个推尸体用的活动铁床推到了与图书馆相通的窟窿跟前,李茂一个健步跳上床先爬了上去,他上来就对大家摇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大家一看见李茂都吓得惊呼起来,只见李茂顺脸淌血。异口同声地问道:“李茂你怎么受伤了?”
李茂疑惑不解地道:“我没有啊!”
大家对李茂问道:“那你的脸上怎么淌血了?”
这时,夏川也上来了,他一上了就焦急地问道:“吴月的手怎么了?”
东晴回应:“刚才书柜倒了把吴月的手刮去了一块肉,挺严重,得赶紧上医院!”
夏川查看吴月鲜血淋漓的手,道:“不用!我带了药箱。”他说着,心疼得迅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外敷消炎粉和药布给吴月受伤的手敷上药,包扎上了。并把那瓶外敷消炎粉和药布都装入了吴月的背包里,还嘱咐道:“一天上两次药。别忘了!”
吴月答应:“知道了!”
曹菊笑吟吟地调侃:“吴月受伤了,看把夏川心疼的!”
夏川信誓旦旦地道:“何止是心疼啊!肝也疼啊!”
与此同时,高帆赶紧查看李茂头上的伤口。却没有发现李茂的头上有伤。
李茂接过东晴从背包里掏出来的餐巾纸,边擦脸边道:“我说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我头上了呢?原来是血。”
东晴满腹狐疑问道:“李茂没受伤,这些血是从哪儿来的呢? ”
大家面面相觑,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