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子乘坐的那辆公交转眼到了房山,鹏子下了车。来到了他曾经读过的那所大学。这所大学主要是学商贸和财经的,鹏子在这里读了两年,就离开了这个学校。当然原因是因为他在学校的那次打架。这天是周末,学校相比往常,要安静很多。鹏子从一个大门进入到了校园,他的神色依然有点茫然,慢慢的踱着步子,在校园里走着,边浏览着曾经上过课的教学楼,图书馆,还有那个很令人瞩目的别具风格的游泳馆。特别是那个图书馆,鹏子觉得特别有感情,他于是走了过去,透过窗玻璃向里面看了看,他曾经就是在这里阅读了复活、百年孤独、安娜、雷雨、悲惨世界等一系列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那段安静的读书的日子真是美好啊!鹏子的心里这么感叹着。接着鹏子转身离开了,来到了游泳馆的旁边,他的游泳就是在这里学会的,他想起了那会同学一块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在里面学游泳的时光,一个个穿着泳衣,一头扎下去,有的又让同学拉了上来,还生呛出几口水。鹏子的心里有些愉悦的回味着这些,忽而又叹息的摇了摇头,离开了游泳馆,离开时又转身看了眼这座很精美的方形建筑。淡蓝色的玻璃,那么的高大壮观,周围被颗颗绿树环绕。
鹏子接着在校园的林间小路走着,踏着青灰的石板,听着枝头上小鸟的叫声,此时的这个学校花园里也显得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好像就鹏子一个人,显得孤寂和显眼。鹏子沿着弯曲的林荫小路走了会后,感觉有点累了,于是一手扶住一颗松树,站立了会,正在这时一个半头白发、身材高大很斯文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头微低垂着,像在思考。鹏子一看是他的校长,于是赶忙走过去,有点悲欣交集的说:“陈校长?是您!”
“哦,是03届的小鹏吧。”校长抬头看了看他说。
“是我,校长。”鹏子勉强微笑着说。而且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哦,真没想到你来这,今天怎么想起来学校了,有什么事吗?”校长停下脚来看着他说。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鹏子又看着校长,微笑着说。“校长一直还好吧?”鹏子又问道。
“嗯,挺好的,我现在已经退休了,有些事我愿管就管管,不愿管就什么也不管了,机会还要给你们年轻人。”校长又看着鹏子说。
“是呀,校长其实我挺想念您的,想起我们刚来学校那会,是您给我们致的欢迎词,您说过,做一个勤奋学习的人,做一个学以致用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您的这番话至今都在感动着我,可是我在这个学校最终却——没有成为一个好学生。”鹏子说着,想起了他在学校打架的事。
“是呀,小鹏,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人生还要向前看,毕竟人生的路还很长,从哪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再说,其实人生很难不犯错的,每个人都有年少无知或不成熟的时候,在纷繁复杂的社会里,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也许都有罪恶,我们要知道反省和忏悔,对,我们要有忏悔精神,这样我们自己才会有进步,社会才会有进步。”校长说着自己点了一支烟,给鹏子,鹏子接过,但是没有点燃,校长看了看鹏子说:“抽支吧,没什么。不要过度就好。”鹏子连连点头,顺便点了烟。校长接着又说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还好吧?”
“嗯,还好校长,我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店经理,业绩还不错。”鹏子看了看校长说。
“哦,那就继续努力,争取在公司好好发展,不要怕什么困难,要克服和勤奋。总之是为了自己还有家人朋友,你都需要努力。”校长看了看鹏子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好学生,我知道你可能在学校都没有结业,但其实是因为你的书还没有读完,去社会的这所大学继续去学习吧。在社会的大环境中提高和锻炼自己的技能。生存之本,在于好好发展和提高自己。有时间常回学校看看,这是你的母校!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鹏子聆听了教诲,并表达了谢意,接着和老校长道别。鹏子接着向校园的操场走去,看了看他曾经奔跑过的操场,踢过足球,打过篮球的场地,接着就走出了校园,离开了校门。
几天后,鹏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打了一百万现金到鹏子的银行账户上,并给鹏子发了一份邮件,上面写道:“我老公已经从秦城监狱出来了,现在我们两人一块照看着孩子,而且他外面还有很多事情处理,但我并不爱他,我往你账户里打了一百万,希望你把茶叶店做起来,以后有时间,我也许过去看你。”
一个月后,鹏子在北京西三环最大的一个茶城里面,开了一家茶叶店,店名叫:蓬莱茶庄。一天,薛剑带了几个社会上的哥们来到鹏子的茶叶店,几人围坐,鹏子用紫砂壶给几位客人沏茶,并像模像样的施展茶艺的架势,这是他不久前拜师刚学的。用他的话说:自己当老板了吗,就要刻苦点。与之在别人的命运里跑龙套,不如自己给自己当老板。鹏子对薛剑说:“所谓的茶道精神就是,一为品,二为饮、、、、、、”“得了吧,别弄假茶来忽悠了。”薛剑看着他说。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只是天气有点热,在门头沟的山路旁,一峰的车停在几颗树荫下,几个哥们都各个光着膀子坐在车里面,“去哪,你们说啊?”一峰手握方向盘朝身后的几个哥们说。“去密云,我们去爬北京最陡峭的长城。”“别说是八达岭,妇孺皆知啊,哈哈。”一峰朝后面那个哥们说。“当然不是,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峰接着发动了引擎,车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不是八达岭,那是哪啊?啊?、、、、、、”从渐行渐远的敞开的车窗内又传出了声音。
全剧终,于柏强,2013年7月18日零点4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