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正往自己的偏院走着,蒙抬头发现一个白衣人站在面前,吓到他立马停住脚步,声音有些颤抖的脱口说道:
“你……白染!你怎么突然出现了?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染闪动着狡黠而明亮的睛光,直视着夜色下因惊慌而神色不定的三王子夏涵远,他坦然地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三王子殿下,你走着路,低着头,只顾想着心事,又怎么会注意到我从哪里过来的呀?”
“哦,也是呀!”
三王子夏涵远目光呆滞,迷茫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白染,附和着说道:
“我只顾着考虑这两天发生的事了,就没有看路,怎么能看到你从哪里出来的呀!……”
三王子愣了一,好恍然若悟似滴说道:
“哦!……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吗!”
“哦……!”
三王子挠挠头,好像有些糊涂迷茫的样子,但他还是迎合着白染说道:
“也是,我告诉你的……可是,我好像总感觉哪里还有些不对劲儿。”
白染看着三王子偌大的个子,此时的样子竟然像是一个孩子似滴,懵懂无知,智商断路。他淡淡地一笑说道:
“三王子殿下,你是不是在考虑着,怎么对付那个亡国太子墨子晔呀?”
“啊——!”
三王子一愣神,直直地看着白染,白染的问话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使自己不觉然对这个神秘而又热心肠的白谋士,增添了几份敬佩。
三王子不失时机地紧跟着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想的事?”
白染轻松一笑,抬手间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香炭暖手炉。
看起来他很怕冷似滴,双手捧着暖手炉,很贪昧地吸取着炉中的热量。
神情却洒脱自然地巡视着周围环境,淡淡地说道:
“先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听三王子殿下的口气,是承认白某说的如实了。”
“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哦——?此话怎讲?”
三王子义愤填膺地看向视物不清的远方,声色俱厉地说道:
“亡国太子墨子晔虽然很让人讨厌,但他一个病秧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三王子说着,声音放低了一些,又往白染跟前凑了一步,略带神秘色彩地说道:
“现在最令人头疼的,是我那二哥夏涵宇。他看似老实本分,实则狡猾的很,他表面上什么都不争,实则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王子说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总感觉他好像是有一双利剑似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紧盯着我似滴。让我如鲠在喉,唯有除之而后快。”
闻听此言,白染惊觉的往事下巡视了一下,压低声音向三王子说道:
“三王子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白染说罢,径直向着东北角方向走去。
三王子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迈步跟上白染。和他一前一后向东北方向走去。
三王子虽然不知道,白染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面对这个神秘而又足智多谋,处处为自己考虑的白谋士,(最起码三王子认为白染是在为他考虑。)三王子毫无疑问的紧跟着他往前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三王子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他紧走几步追上白染低问道:
“白谋士,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再往前走就是王府的荒废之地,那里只有一个废旧的仓库,并没有什么可以落脚之处。”
白染脚不停留地前走着,他并没有回答三王子的问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转眼间来到了那个废旧的仓库门口,白染这才停下脚步,回头向气喘吁吁地紧跟上来的三王子说道:
“到了,就这里了。”
三王子不解地问道:
“白谋士,这里又脏又乱,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白染抬手推开仓库的门,他一脚迈到门里,才回过头来向三王子说道:
“正因为这里又脏又乱,你三王子殿下都不肯来的地方,别人更不愿涉足到这个荒芜之地。所以,在这里议事是不是更安全一些?”
“哦!我明白了!”
三王子如梦方醒,又一次对白染竖起了拇指说道:
“白谋士,你真是足智多谋,心细如丝呀!你举手投足之间,都令本王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星光下,白染谋士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神秘而复杂的冷笑,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闪过。
他并不在意三王子的恭维之言,他那双精明狡诈的双眸,像夜莺一样巡视着周围的环境。
在这个四面漏风的仓库里,虽然射进来点点星光,可对于三王子这个凡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他只能看到身穿一身素白的白染的身体轮廓。他只能竖起来大拇指,在面前晃动了一下,也不管白染能不能看得到,自己只管对他赞赏。
三王子用手在自己脸前忽闪着,想扇走扑面而来的浊气。他瓮声瓮气地向白染说道:
“这里是一个议事的绝佳之地,不过,有点委屈白谋士你了。”
白染借着从门窗缝隙射进来的星光,看着高大笨拙的三王子,声音亲和感十足地说道:
“三王子殿下,你说笑了,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三王子殿下,都不嫌弃这个废弃的荒芜之地。
我一个小小的谋士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呀!只要我们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别的身外之物和环境好坏都是次要的。你说是吗?”
“对!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成为人中龙凤。”
三王子大大咧咧地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前途,心中不免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
星光下,白染注视着三王子,看了良久,他突然赞叹的口气说道:
“三王子殿下,自从在王府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到你是一个不凡之人。”
“嘿嘿!白谋士,你说笑了!”
三王子乍一听白染说出这种恭维的话,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里显得有点拘谨的样子。
这只是开始,白染的心里攻击战才刚开始实施。
只见他在微弱的星光下,凡人根本看不见的面部表情上,露出了一抹狡猾而又得意忘形的笑意,然后郑重其事似滴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我对你的观察,才证明了我的直觉是对的。
后来,我又根据星象和日月轮回之相,我悄悄的为你卜了一卦,卦象的结果更证明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的直觉是对的。”
白染滔滔不绝的说了长篇大论,把三王子说的如在云里雾里一般,身子轻飘飘的,头脑晕乎乎的,懵懵懂懂地看着白染。
像他这种急性子的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但他又不舍得打断白染对自己恭维的言论。
直到白染的言论告一段落,停了下来,他才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试探着问道:
“白谋士,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直性子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
白染神秘的一笑,说道:
“好!既然三王子殿下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答案,那我就直说了,希望三王子殿下你要站稳,我说的如果不对了,你也不要声张我只是以实论事。”
“你就快说吧,难道说你们这些文人,都是这样文文绉绉罗罗嗦嗦的吗?我真的等不及了。”
“白染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神色庄重的说道:
“三王子殿下,以我对你们四兄妹的观察结果定论,你是四兄妹中最有统帅之相的一个人,日后你定能飞黄腾达,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三王子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忍不住问道: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事实?”
看到“大鱼上钩”白染故弄玄虚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是我根据对你的面相观察,再根据日,月,星,天地人和的推理,还有对你生时的卜卦得出的结论。如果三王子不相信白某的玄学实力,此话就当我没说。”
“我相信,我相信!”
三王子连连说道:“我怎么能不相信你白谋士呀?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足智多谋,神通广大的人。
我不但相信白谋士你的话,你的计谋我也会言听计从,照办无误的。
只要白谋士肯为我出谋划策,我都会按你的指示去办的。
日后我下寒涵远若是飞黄腾达,白谋士你就是我的第一大功臣,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三王子说的眉色飞舞,白染却如泰山压顶,波澜不惊。他异常冷静的声音说道:
“我就知道三王子殿下,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也就是你这种广阔胸怀,庞大的格局,才能成就你日后的飞黄腾达。”
白染说着,话锋一转,有点严肃地说道:
“只是三王子殿下还有一点缺陷,需要弥补。否则,将直接影响到你的运势,会成为你前进路上的障碍。”
三王子闻听,迅速紧张起来哈,刚才的洋洋得意之情一扫而光,迫不及待的向白染问道:
“是谁影响到我的运势了?请白谋士明示。”
白染故弄玄虚,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
“你命犯三杀,需要破解,方能仕途一帆风顺。”
“什么是命犯三杀?要如何破解?请白谋士明示。”
白染转身度到窗前,眼望着窗外的星空,声音悠然自在地说道:
“这样说吧!就是你升官发财的仕途中,会出现一些不顺,这些不顺畅,是因为你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些,和你命理相克之人。”
“是什么人和我相克?你能算出来吗?”
“那当然!如果我算不出来,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三王子殿下说这些话了。”
“到底是什么人和我相克,请白谋士明言,待我将这些人除去,扫清障碍。”
“不可!不可!”白染摇着头说道:
“三王子殿下,不可鲁莽,有些事不是将其杀害就是最高明的手段。
而是将对手从精神上控制起来,磨去他的棱角,使他不能再成为你仕途中的威胁和障碍,这样是最高明的,也是对手最痛苦的。”
三王子懵懵懂懂的样子,看着白染说道:
“你说的话我也不太懂,白谋士,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就可以了。”
“好,既然三王子殿下对白某如此信任,以后等待时机,我会将和你命理相克之人,逐步破露给你,并让你用计谋牵制住他。”
“好!多谢白谋士为我出谋划策,以后就劳你多费心了!”
“应该的!能为三王子殿下分忧,是白某的荣幸。”
白染说着走出了废旧仓库之门,三王子喜忧交替着,神情恍惚地跟在白染身后走着。
白染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
“你回去休息吧!记着今天之事是咱们俩个人的秘密,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白某也就无法再帮助你了。”
“是!我绝对保守秘密。一切听从白谋士安排。”
“回去休息吧!”
看着三王子听话地往前走去,白染嘴角处露出了一抹,狡猾而得意忘形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