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这么难过,是很心疼她的,就轻轻的说道,“雨菲,别难过了。柔儿已去,你再难过,她也回不来了,倒是让她走的不安心。如果你希望她安心,就不要在再哭了。”
“好,我听你的。”江老板放下了柔儿的尸体,然后站了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泪水。
“雨菲,对不起,我没有救下柔儿。”
“这个不怪你,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喊了那一句,你也不会分心,不会摔倒。我也不会被那个人追杀,柔儿也不会跑过来救我。那样的话,她也不会死的。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是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你别这么说,这么说的话,我会心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再埋怨自己了,而是应该勇敢的面对,想办法解决。”
“不,不,我,我……”
我突然觉得后背有点疼,脱掉外套,伸手摸了摸,却不想手掌上面粘着血,“这……”
江小姐看了看我,就看到了我手上的血,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子钧,你受伤了?”
“不是,是刚才和那个人打的时候,被他踢了一脚,正好是上次受伤的位置。”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刚才会起不来,竟然因为他踢到了你的伤口。”
“是。”
“你的伤口裂开了,需要赶紧去医院,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需要处理柔儿的后事,就不要跟着我了。”
“那好,我帮你打个车,看着你走了,我就回去。”
“好。”
江小姐松开我的胳膊,走到马路边,招了招手,就叫来了一个出租车。
看到出租车停了下来,她就扶着我走过去,扶我坐进车里。
紧接着,她和司机说道:“师傅,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好的。”司机说完,就开车走了。
江小姐看着我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我就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我放下了医生开的药,打开了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衣和外套,去了卫生间。
因为身上有伤口,还缠着绷带,所以我换衣服的时候,需要小心点。
换完后,我就把脏衣服放进了水池边的洗衣机,倒入洗衣粉,就开始洗涤。
过了几分钟,我就回到了办公室,发现兰助理已经来了。
“雨辰。”
“夏总,您今天比我来的早啊。”
“不算早,就比你早几分钟。”
“对了,您刚才去干啥了?”
“洗衣服。”
“嗯。”
我坐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兰助理看了看我。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靠在椅子背上。
“什么?您是说,昨天要晚上,有人要杀你,好在有江小姐和柔儿在,才躲过一劫。不过那个叫柔儿的女孩,为了救江小姐,被杀死了。”
“是的。”
“夏总,这件事已经闹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了。我想江小姐若是知道是谁害死柔儿,肯定会让那个人偿命的。”
“你说的是。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来不及考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我看那个人的功夫,和上次打伤我的人很像,有可能是一伙人。”
“您的意思是,和之前的一样,这个人也是永军派的人。”
“嗯。”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就危险了。这永军派的人,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会出现在哪里。所以夏总,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了。”
“嗯,你说的对。”
紧接着,我拿出手机,给慕青打了一个电话,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觉得很震撼,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在他知道我旧伤复发的时候,是有点担心的。于是,他让我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丁思华和曹飞。
永辉球馆里,馆长正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发愁。
他明明是让那个人去威胁一下,却不想闹出了人命,这下可咋好啊。
按理说,他是应该去安抚一下的,可是这么做的的话,就会暴露他是永军派的人。可若是不去的话,又怕江雨菲会不依不饶,该咋办啊。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段清飞打电话,奇怪的是,段清飞的号码关机了。没办法,他只能给慕青打电话了。
而慕青刚和江老板打完电话,就看到馆长打来了电话,就接了。
“喂,馆长。”
“李总,我想问一下,段总监在公司吗?”
“他不在公司。”
“那他去了哪里?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显示关机。”
“他出差了,至于他不接你电话,可能是不方便吧。”
“原来如此。”
“对了,馆长,你是不是找他有事啊。不妨告诉我,我替你转达给他。”
“不用了,还是我当面和他说吧。”
“那好吧。”慕青笑了笑,“对了,馆长,昨天晚上,千润大酒店酒店的门口,出了人命,你听说了吗?”
“啊?我,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您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件事。”馆长有点紧张了。
“是吗?”
“当然了。”
“既然你不知道,就说明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过馆长,我倒是替那个死去的女人打抱不平。
那么年轻,就没了命,真是可怜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在江家的地盘闹事。这么做,不怕江家怪罪吗?”
“是,您说的是。我也觉得这个人太不长眼了,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就敢动手。
现在江总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这是自然。”慕青点了点头,“对了,我要个江小姐一起去墓园,祭拜那个叫柔儿的女孩。馆长,就不和你多说了。”
“好的。”挂了电话,馆长就觉得很无奈,因为他知道,慕青说那些话,是为了敲打他,更是为了让他小心点。不要一个不注意,就万劫不复。
十分钟后,慕青就开车去了墓园,然后走了进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江雨菲。她正站在墓前,一脸的难过。
“江小姐。”
“哎,慕青先生。”江小姐看了看他,“想不到您过来的,倒是很准时。”
“这是自然,既然是江小姐约我,我怎么能迟到呢。”
“嗯,你说的是。不过慕青先生,今天若不是为了柔儿的事情,我是不会打扰您的。如果您觉得哪里不开心了,可以和我说出来的。”
“没有,没有,我没有觉得不开心。怎么说,你我也是相识一场,能够帮到你,我觉得很开心。”
“谢谢。”
“不客气。”
“对了,我刚才给您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您的电话是通话中,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因为有人给我打电话。”
“谁啊?”
“永辉球馆的馆长。”
“馆长?”
“对。”
“他怎么会想起来,给您打电话了。”
“他也没什么事,就是问我,段总监在不在。我说段总监不在,他出差了。”
“哦。”
慕青看了看墓碑上的字,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花,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墓碑。
“江小姐,柔儿死的那么惨,你有没有想过,为她报仇。”
“当然想过了,可是我不知道是谁害死的她。就算是想报仇,也什么都做不了。”江小姐叹了一口气。
“我听子钧说,昨天晚上,和他打斗的那个人,他的功夫和上次的那个人一样。
也就是说,这两次对付他的人,有可能是都是永军派的人。”
“永军派?”
“是的。”
“那是什么啊?”
慕青走到旁边,又走了过来,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他和你们墨香门派之间是有仇的。这两次对付子钧,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仇。”
“是。”
“既如此,那慕青,你们要小心了。要不然,他们这次没有害死子钧,下次肯定会继续的。”江小姐担心的看着他。
“好,我知道了。”慕青点了点头,“那个,江小姐,你不用担心,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送李总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好,多谢慕青先生。”
“不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他,而是永军派。这个祸害不除,我们这里将永无安宁之日。”
“你说的是,可是如今的形势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不好行动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他们抓住的,到时候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那怎么办啊?”
“关于这个局势,我已经下了一步棋,而且是一个险棋,就是不知道,他能否给我带来我想要的。”
“下棋?您说的是谁啊?”
“秘密,暂时还不能说。因为我说了,他就容易暴露。所以,还望江小姐见谅。”
“啊,无妨,既然你说了不方便,那我就不问了。
不过我想说的是,除了这个,您有没有准备别的棋子?”
“没有,我就下了这一步,因为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我就没有步太多的棋子。”
“原来如此。不过话说回来,慕青先生,我觉得,有时候为了可以取得成功,可以多步几个。”
“为什么?”
“您想,如果您步了好几个棋子,可以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那样的话,就可以打探到很多的东西。
还有就是,如果其中一个棋子暴露了,不会影响别的棋子的行动。这样,您还是可以继续了解到具体的情况。”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好。”
“对了,江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这永军派和永辉球馆,这两个名字都带一个‘永’字。这个是不是能这么,它们之间是有关系的。”
“这个不一定吧,只是带一个相同的字,就这么推断,太过于武断了吧。”
“话是如此,可是你没有发现吗,之前永辉球馆并不出名,而永军派开始行动以后,它才开始出名。
如果它们之间没有关系,那么为什么之前的永辉球馆没有任何名气呢。这个事,想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永辉球馆有点问题了。只是猜测归猜测,我们没有证据,来证明我们的猜测。”
“如果想证实,只有去行动,才可以获取证据。”
“嗯。”
慕青看了看她,“那个,江小姐,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
“柔儿死了,你为何不去找警方,找媒体,给她申冤啊,而是见简单的给她安葬了。”
“因为我想让害死她的人,主动站出来,给她赔礼道歉,向她忏悔。”
“可是我觉得,那个人是不会主动站出来,除非你有了足够的证据。”
“所以,我步了一个局,就看那个人敢不敢来了。他若是敢来,那么他就跳入了我设好的圈套。”
“然后呢?”
“然后,他就会慢慢的放松,坦白一切,暴露自己的身份。最终,我得到了证据,就可以把他送进警局,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原来如此。不过话说回来,此事事关重大,你要考虑好了,再行动啊。否则,一个不小心,你就会受到伤害。”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那个,慕青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省的耽误您的工作。”
“好。”慕青说完,就和她一起离开了墓园。
吃过午饭,馆长就来到了段总监的房间,敲了敲门,“小哲,睡了吗?”
“没有,表哥,您进来吧。”
“好。”馆长推门而入,然后走了进来。
“表哥,您坐。”段总监做了请的手势。
“好。”馆长坐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
“您怎么了?”
“出大事了。”
“什么事?”
馆长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段清飞假装很震惊,其实他心里很平静。
因为慕青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所以,他再听一遍,就不会哭的惊讶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了。”
“那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