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俊这才含笑起身,又问:“怎么芙蓉与李元也不见?”
“李元是你家护院,你问哪个?”张玉璧没好气道。
“呵呵,也是,等我去看看。”京俊笑应声。
“哎,你说你家那个护院是不是与那个芙蓉有点……”柯震山欲言又止。
京俊眨了眨眼睛,顿了顿道:“只要他不与我生出事端来便好,其他皆随了他吧!”
“你倒是个好主子,随性得很呢!”柯震山竖了竖大拇指。
京俊撅了撅嘴,不置可否,现如今许多事情还未解决,分不出心去管他们之间的微妙。
只是想着:‘若李元能得了欧阳芙蓉芳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着这些,便独自转身到李元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盼儿在,问起才知李元与欧阳芙蓉一早又出门了,至今还未回来。
“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还在寻找欧阳玉兰的下落吗?”京俊问。
“是的。”盼儿垂着头,小心回答。
京俊心中也是暗念:‘李元如今是我们府上的护卫,还是那欧阳芙蓉的护卫?’
转头再念:‘罢了,毕竟人家欧阳芙蓉救了他一命,如今报答她也是应该的,随他吧!’
念定,便叮嘱盼儿。“李元回来,让他去寻我,我有事找他。”
“小的知道了。”盼儿忙应。
京俊这才又悻悻地往回走,心中又念:‘瞧瞧这一入京城,这一个两个的全寻上钟情的人来了,弄得我倒是孤家寡人一个,怪无聊的。算了,还是去寻表哥与柯大哥他们聊天去吧!刚才我就多此一举空跑这一趟。’
天色已晚,用过了晚饭后,依旧未见李元来见,又传了盼儿来问。果然两人皆未回府来。
京俊不免得有些担心,毕竟非常时候,他们两个皆是外乡人,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怕出什么事情。
柯震山出言安慰。“你莫着急,那日我不是也与欧阳芙蓉一起出门直到晚上嘛!许多事情晚上办更方便些。”
京俊感觉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又念叨。“他这出门也不言语一声。”
“是啊!他这就没规矩了,日后你还是要多教训他些才是。出了府,认识了姑娘,就不将你这大公子放心上了。”柯震山顺势把京俊打趣了一番。
京俊哭笑不得。
京云在一边听着,替哥哥说话。“柯大哥玩笑也不看个时候,毕竟李元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若一个不小心,还真会有危险。毕竟此时的王达福正被逼到角落处,逼他急了,反而会被他伤害。”
“那怎么办?若不然我出门去寻上一寻?”柯震山道。
“大哥一路随着我奔波,哪敢再劳动大哥。”京云一副乖巧模样。
“别与我来这套,我对府尹府熟悉些,我去看看情况,一会儿便回来。”柯震山言罢起身。
“大哥,我与你一起?”京俊也起身来。
“不必了,如今你最好坐镇在此,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随时做应对。我去去就回。”柯震山起身离开。
京云依旧不忘叮嘱一声。“大哥一切小心为要。”
“好的,你不必担心我。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深入。”柯震山说着,已经迈步出了客厅。
过了好久,正在大家都等得焦急时候,柯震山回来了。先是摊了摊手道:“我把府尹府转了个遍,不但未见到李元他们,连王达福也未见。抓了个他们府上的家丁问了问,说是这几日便不见了影子,怕也是听了风声躲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皆是不知吗?”京云吃惊。
张玉璧回答了她的疑问。“这事皇上已经交予大理寺侦办,其他人皆不可再参与,一切消息皆是隐藏不宣的。”
京云暗叹口气。‘大表哥真是个老实孩子。’
“那李元他们会去哪里?”京俊还是不放心。
“我立即派人去查。”张玉璧只好道。
“我看你还是去派人寻蓬克来,让他去查一查,也许更快些。”京俊提醒。
张玉璧也不怠慢,立即起身去安排了。
京俊挥了挥手道:“大家都去休息吧!天已经晚了,我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他们半夜就回来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明日再作安排。”
众人也知他说得不差,各自安睡去了。
第二天午时,李蓬克急匆匆到丞相府来,与京俊报说他这一上午动用各种关系调查的结果。
据知情人说,这些日子王达福便不在府上,不知躲去了何处,大理寺也是派人四处追查他的下落。
这些日子李元和欧阳芙蓉也去查过王达福的下落,可是转了几天没有结果,也是离开了。
“那他们两个哪里去了?凭空消失了不成?”京俊还是着急。
“大哥,你别急啊!我听说,这些日子城外倒是有些动静,等我再去让人查明白些。”李蓬克忙安抚。
“你快些,如今这个时候,也许只一会儿便是生死之间。”京俊也催促。
“知道了,我这就去。”李蓬克干脆起身,一路小跑着出府去了。
“哎,三弟,你也多加小心啊!”京俊身后也是叮嘱。
“知道了。”李蓬克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着手。
午后,城外破庙中,李元慢慢地睁开眼睛。头昏沉沉,没有半点力气。
歪头看,欧阳芙蓉正单膝跪在窗边,警惕地看着窗外。
想来昨夜自己是被她带到这所破庙躲避来了。
“芙蓉!”轻轻的唤她一声,挣扎着想起身,却触疼了伤口,又无力地躺倒在地。
“你这是要做什么?”欧阳芙蓉急忙上前来,接着就是责备。“你的这条命如今还在,我花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少心,你知道吗?”
说着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李元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有如何反应,先按住伤口将气喘匀,这才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还好,幸是有你护着。”欧阳芙蓉念起昨晚的一场厮杀,还是心有余悸。
“你姐姐呢?”李元问。
“她出去了,怕王达福诓骗京大公子他们。”欧阳芙蓉道。
李元碰了碰被包扎的胸口伤处,钻心地疼痛,抽了口冷气,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欧阳芙蓉站起身,扶腰挺身,腰腿早已麻木,捶了好一会儿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