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青春——第二十二章
蒙mix/文
下午放学。
启德楼五楼音乐室里，小B和小C刚配合练完今日份的歌曲练习，小C看着正收拾东西的小B，随口说了句：“小B，生日快乐。”
“哎？”小B着实被吓到了，“谢谢…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小A告诉我的。”小C站起身收了平板，随手扔进书包，拉上拉链，“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允许我们为你简单庆祝一下？”
“哎？真的吗？”小B眼睛一亮，有多久没得到过朋友的祝贺了呢？想不起来了，“当然可以啊！谢谢你们！”
“不用谢，”小C提起书包就走，“跟我走。”
不一会儿，二人去到食堂三楼，小A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早洗完澡了，饿得不行，“小B，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小B合掌致谢，脚步走近，震惊了，“哇！这么丰盛！”吃席了吃席了。
“坐下吧，”小C拉开椅子，随口示意道，“要许愿吗？”
“不用这么讲究，”而且愿望早就实现了，“直接吃吧，小A肚子响的我都听到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在这儿干看着等你们太折磨胃了！”小A挠了挠脸，把刀叉递给小B切蛋糕，摸了摸空荡荡的胃，以作安慰。
“蛋糕给你，先给你填填那饱受折磨的肚子吧！”小B把切好的蛋糕递给小A，随后再递给小C。
“第一次吃朋友给的蛋糕。”小C接过，面目平静感慨道。
“……”其他二人愣了，小B先开口，“那个…这也算你的蛋糕，应该是吧？”
“是蔡叔做的，但也是送你的，”小C拿起叉子挖了一口，补充道，“…我以前只有一群伸手要钱的朋友。”
“……”其他二人突然生起同情，小B感同身受，开口安慰道，“我以前也没朋友，很庆幸遇到你们。”
“我朋友也大都是狐朋狗友，跟你差不多，”小A也安慰几句，“没关系的，顾好自己就行了，长大后你会发现朋友也不是最必要的。”
“谢谢你们的安慰，我没有伤心，”小C再挖起一口蛋糕啊呜放嘴里，补充道，“你说得对，小A，那些朋友我都断了。”
“……”这不是很清醒嘛！？“…干得好，少爷。”小A汗颜，默默冲他竖起大拇指。
“你们太厉害了，”小B看着小A和小C，“我要向你们学习！小C，你是怎么做到的？”当场就找当事人“取经”了。
“没什么，”小C又挖了口蛋糕，淡淡解释道，“就是让他们还钱罢了。”一提钱就跑了。
“…我好像没朋友欠我钱。”小B无奈回复。
“那肯定欠了别的东西，不是物质上的，就是精神上的，”小C言之凿凿，把塑料叉子放回桌面，他已经吃完了，“人类通常最吝啬还这种东西了。”
“厉害！你一说我就懂了！”小B瞬间意会，学小A一样冲小C竖起了大拇指，“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们还这些东西！”
“那、那个，小B啊，”小A一听，有点慌了，这不是引战发言吗？“一定要仔细想想啊！谨慎考虑啊！三思而后行啊！”
“没问题！一定保证万无一失！”小B冲小A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火上浇油了。
这边正在愉快庆祝生日，学生用餐区那边却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这里。
“大哥，小A那小子怎么感觉一点儿没事的样子啊？”一颗红色莫西干头冲同伴说。
“对啊大哥，明明前两天晚上我亲眼看着他从我们宿舍楼下来，眼睛都没有神了！才一天！一天就恢复原样了！”一颗红色莫西干头也冲同伴附和道。
“难道那东西被那个有钱少爷买了？”那颗留着黄色莫西干头的大哥也摸不着头脑。
“不是吧？”红色莫西干头瞬间不干了，“我可是白白损失了10块钱！尽给小A那小子捐款了！”
“要不直接向上面举报吧？”白色莫西干头悄声提议道，“反正我们手里有证据，肯定得让小A挨一顿削。”
“不行！”黄色莫西干一拍桌子，十分气急，“最关键的货没找到，证据不够，他还可以反过来栽赃我们收了货！”
“怎么可能？”红色莫西干头听不懂，“我们又没给钱。”
“可以用现金啊！傻狗！”黄色莫西干头白了他一眼。
“那没办法咯？”红色莫西干头被骂得愤愤不平，极为不满，“白瞎了我10块钱！”说完不顾同伴吃没吃饱，拿起餐盘转身去扔，径直走了。
“这小子反了天了！”黄色莫西干头被他气得一把站起，指着他背影就骂。
“大哥！大哥！您消消气！他那鸟样不是头一回见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白色莫西干头不得不留下收拾“残局”，心里也怨气重重。
晚上8点，晚自习。
教导主任走进高一10班教室，站上讲台就喊：“哪个是小A？出来一下。”
全班同学纷纷转头看向坐在第四排最后一列的小A，满目八卦。
小A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表情没表现出来，听话地跟出去了，跟到教务处。教务处里没别的人，就牛金三人组。
“听说你前两天帮人买过两包烟，有这事吗？”教导主任找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问小A。
小A看了眼牛金三人组，暗道不妙，该来的总会来的，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是，主任。”
“那人叫什么？哪个班的？”主任又问。
“不知道，微信加我的，没报姓名班级。”小A老实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主任眉头紧皱。
“两天前，有个人突然加我，说要我替他买两包中华，送到2号宿舍楼618，我买好去那找人，结果发现根本没这宿舍，被人耍了。”小A言简意赅。
主任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转头看向牛金三人组，问道，“你们哪个解释一下？”
“就是我说的那样！”红色莫西干头抢先回答，激动得很，生怕被人抢话了，“两天前牛金他们说看小A最近过得挺滋润，想整一下他，于是就想了这法子诓骗他，还逼我出钱给了10块钱跑腿费！现在小A照样过得好好的，就又看不惯了，但又因为没收到货所以没法举报他，但我实在看不惯这种耍人的小把戏，我要主动自首交代事情真相，让主任来主持公道！”
“根本不是廖天武说的那样！”白色莫西干头看红色莫西干头在那大喇喇背叛组织，气得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是他自己先说看小A不顺眼的，整件事他都是主动参与的！”
“我是说了看他不顺眼，但我没说要整他啊！”红色莫西干头两手一摊，自证清白，“是你说要整他的，我记得很清楚，还有牛金，”转向沉默不发的黄色莫西干头，伸手指了指，“是你出的主意！”
“都别吵了！”教务处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主任受不了了，“牛金，你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牛金异常安静。
“那你是承认他们说的话句句属实咯？”主任追问道。
“基本都是真的。”牛金点了点头。
“太不像话了！”主任一拍桌子，怒火中烧，“之前听周老师说你们勒索同学财物，已经严重警告过了，结果才多久？！啊？诓骗同学！我看你们是不想在这儿待了！等着过两天通知家长送你们回去吧，以后都不用再来了，黎高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
“主任，我也要吗？”红色莫西干头一听，瞬间慌了，抬步走近主任，弯腰确认道，“我是主动自首的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逼我干的！主任！”
“我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没听过‘共犯’这个词吗？”主任指着他鼻子就骂，“你要真想阻止他们，听到这事就该跟我说！你们仨干过的坏事多到我都数不清，还想要我原谅，哪有那么多机会给你！”
“主任，不带这样玩的！”红色莫西干头瞬间不干了，拒不认罚，“我跟同学们都是小打小闹，没那么夸张，那个词叫什么？…啊对！无伤大雅！你这罚太重了！我不走！”
“你以为我跟你搁这商量呢？”主任气极反笑，一把站起，“我是在通知你！明白了吗？明白就滚蛋！”主任早忍到极限了，要不是高层要搞什么“制衡之策”，他早把这仨像足球一样踢得有多远滚多远。
牛金三人组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至于你，”主任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枸杞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恢复正常声调，对单独留下的小A说，“我听周老师说上次已经警告过你别再翻墙出校、私自销售东西了，结果你还犯！”
“…是，对不起主任！”小A还没从刚刚的大戏中回过神来。
“嗯，那烟呢？”主任还记得关键问题。
“送给宿管大爷了。”只是大爷非要还钱罢了，小A心说。
“宿管…行吧，”主任想到了什么，没往下说，“不过这次也要让你长点教训，写份一千字检讨书，下周一当着全校同学面前念！”
“…好的主任。”小A乖乖认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