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老头哈哈一笑:“辛委员,你走不脱的,那边都是国民革命军的官兵,还是早点投降的好!你栽在我手里,不算冤枉!”
眼见前面远处果然影影绰绰都是穿军装的人,男子停步再一次转身,走回两步,看着扫地老头,张口询问:“你是从南京来的?”
扫地老头叹一口气:“就想没有什么名声地做些事情,还就不能如愿。也罢,辛委员,你明白就好,交枪吧?”
辛委员笑道:“枪,倒是有一把,不过,你没枪,就这样让我交枪,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说话间,他呼啦一下,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支手枪!
他的枪口还在运行之中,这边,扫地老头微微又驼了背,手臂扬起!
一道白光直奔而来,正正击中辛委员咽喉!
国民革命军士兵蜂拥而至,只见一男子倒地,手中握一支手枪,一扫地驼背老头站立一边,满脸惊恐---
不远处有人哈哈大笑:“好!兄弟,你的刀法,天天长,月月长!关键时刻,总能立功!”
一个面皮腊黄,好似有病的中等个子汉子向这边走过来。
扫地老头又直了驼着的背,笑道:“还是你们厉害,十几个,只跑出来这一个。”
一名国民革命军军官跑过来,向黄面汉子敬礼:“报告长官,经过初步清点,无一漏网!”
黄面汉子微笑说:“好!你们不错!”又收敛些笑容,“记住和弟兄们说,再有这样的任务,听到命令,就要坚决开枪,不能有半分犹豫!”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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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一场,发生在一年多前。那次四大金刚首次联手大战役,剿灭了东江省地下党核心。
死在铜三飞刀之下的,是赤党东江暴动筹备委员会的副总指挥,据说枪法很好---
“---想想过去的业绩,看看今日之惨淡,未免酸楚!哦,不可泄气!那怕就是我一个人,也要顽强战斗,按委员长说的,革命精神不可衰退!赤党,你们等着---”
铜三从梦忆中醒来,起身。
他脱下警察制服,将飞刀袋子细细别好。
他的飞刀袋与通常过去江湖上人所用的有所不同,刀也不同。他的飞刀袋细长,安置在上臂内后侧,要出刀时,刀滑下到前臂,再到手中顺势飞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毫无阻滞。
他的飞刀,刀身亦细长,介乎于刀和箭之间,不伦不类,却是极凶。
别好飞刀,铜三又穿上了警察制服。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向看守所牢房走去。
小郭趴在草垫子上,哼哼唧唧。
“这他妈的,老子本来什么事情都没犯,也就晚上到高一点的地方走一走,玩一玩,怎么就出动几十个人,堵老子?
哎唷,操你妈,给老子打这么痛,哎唷!还给老子钉这么重的镣子,让老子怎么走路?”
看守警察对着牢门上的小窗口,对里头乐道:“听说大侠有一身本领,高来高去,不给您戴个镣子,您腿脚闲不住,呼啦高飞走了。
老子的差当不成倒是小事,上头怪罪下来,把本来要给您戴的镣子,挂到老子脚上,那才是真地冤枉哪!”
小郭微微扭转上身,注意地看看守警察的脸。
看守警察的脸肥肥大大。
小郭想:“应该不是这小子。这小子把我放出去的时候,那记录警官已经坐在审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