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布拉拉,大概三十多岁。她说男朋友是淮河附近的人,现在东州市东海滩涂开发区打工。她说自己在劳务市场看了我张贴的广告才上门来的。开始我要她身份证,她告诉我身份证在男朋友住的地方,我看她人比较老实,想先试着做几天,如果合适的话,就留下,不合适的话,再换人,所以没有身份证也留下了。后来,发觉她比较好,忘记了问她身份证。这几天发现她没有来,才记起了她的身份证这件事。”
“她认识字?”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因为我没有明确告诉陈佳木斯她是外国人。
“当然认识,现在谁不认识?”听了陈佳木斯的回答,说明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外国人。我心里稍稍宽慰一点。
“她这个名字你不觉得有点怪吗?”
“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们姓布的姓也有啊,以前有一个大领导就叫布X的,电视台经常有播报。我自己的名字别人也觉得怪怪的。”
“唔……有道理。”我被陈佳木斯说得一愣一愣,只能勉强回应一下。
“她在你家里干了多长时间?”
“大概三个月左右吧。”
“布拉拉呢?”
“我也奇怪,这几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电话没有,联系不上。我爸打电话我了。”
“她再也不回来了。”
“她出什么事了吗?”
“死了。”
“啊……真的死了?”
“难道还有假死吗?”我笑了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佳木斯慌不迭已。
“她在这里有和其他人来往吗?”
“不清楚,平时我是星期天才来的。今天如果不是星期天,你们来,就碰不到我了。”
“你家里有固定电话吗?”
“有的,在客厅里。你去打吧。”
我走到电话机旁边。银灰色的电话机很干净,整个架子端起来,座底也很洁净,说明平时有擦洗。我提起话筒器,发现两根电话线断掉一根接头,不仔细观察,不清楚电话线已经断掉。
金大叔谈到电话突然断掉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家里很少打电话,都用手机了。电话线断掉也不晓得。如果你们今天不提起来,我还不晓得电话线断掉了。”
“电话机很干净,说明平时擦洗很勤。”
“这个女子很勤快的。”
“布拉拉平时出去会跟你爸说吗?”
“她每天要出去买菜的。”
“她怎么走?”
“走到山下,坐公交车到菜场。”
“来回很不方便。”
“我家里有电瓶车。她来之后,我特意买一辆电瓶车,让她归出方便。”
“以前的家政没有买?”菲尔问道。
“以前的家政,年龄比较大。问她要不要电瓶车,她说宁可走路,不敢骑电瓶车。买来没有人骑,放在这里白白花钱,就算了。”
我叫陈佳木斯拿来工具箱,用螺丝刀拆掉电话耳机,帮助接上电话线。
对布拉拉的事,我和菲尔都觉得陈从佳木斯表情反映来看,没有完全说实话,但又无从挑剔。我们一时无语。
我们要求去看电瓶车。陈佳木斯带我们来到停车的旮旯处,电瓶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