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象你们闪电般就种下情种!”
“哇!到现在你还是个女孩子,杜频真伟大!”方丽真的语气更是夸张。
“人家可是正人君子也!”
“这么说,我就是小人喽!”许力边开玩笑边走出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不要再讨论我们的事了。这是我买给baby吃的,不是给你吃的,所以给我收下,其余废话少说!”
她把从超市里买来的一大包给孕妇的礼品递给对方,怕对方怪她浪费,因此就先说了一大堆封住她的口。见她这么说对方确实是无话可说。
她一方面是来看看方丽真,另一方面也想从对方那儿打听田树平目前在好邻的近况,按照方丽真的叙说,田树平脸上的伤痛确实被他们打的,听后她就不能抑制住气愤的感情。
告别方丽真后,一路上她都在考虑怎样帮助这个不受欢迎又可怜的人儿!她真想打电话责问李非认为何言而无信?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即便他口头答应并且做到了。那后面还有刘亚美、叶杭,他们也会把田树平当发泄工具的!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田树平的父母,把他在好邻遭受的凌辱告诉他们,让他远离这些可恶的人!
晚上她和杜频一起用餐时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他被她的善良感动颔首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并愿意陪同一起前往。
他俩提前一个小时在田树平下班必经的路上等他,然后尾随他回家由于已是深夜,她决定不冒然去打扰田树平已熟睡的父母,知道他的家后,以后趁他不在找他的父母。
连着两次,一次是白天另一次吃晚饭时光,去田家都是铁将军把门。她并不灰心,继续登门造访。一天门终于开了,是一个揉着惺睡眸子的中年妇女开的。对眼前一对陌生的男孩、女孩十分惊讶,以为他们是敲错门,
“你们找谁?”
“请问你是田树平的妈妈吗?”她欣喜地问。
“是啊!你们是……”
“我是他的同事,我想跟你聊聊他在好邻的情况!”
“什么情况?他在那里不是做得很好吗?”中年妇女听后有点吃惊。
看来,田树平并没有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母亲。白澄在心里这样想着。坐定后,她就把田树平所受的凌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未了说她又说了一句:
“事情就是这样,阿姨我希望你们能把他带回来,让他逃出这非人的虐待!”她诚恳地望着自认是田树平母亲的中年妇女,情深意切道。
对面的母亲沉默了,儿子的遭遇确实让她震惊,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现在的丈夫本来就反对她带着前夫的傻儿子来,因此她只有忍气吞声。
“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吵得人没法安睡?”这时,一个与其年龄相仿,穿着平脚短裤披着上衣,长相粗俗、目光凶悍的中年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很显然他对白澄的一席话十分反感。
“你是田树平的爸爸吧!”白澄友好地笑问。
“你管我是谁?,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想到这里来活动活动?这是我们的家里事请你们少管!”
“哎呀!你出来干嘛?进去睡觉吧!”田母生怕他再说出一些令人难堪的话。
“我不困,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叫他们出去。”
“好!好!你先进去!我送他们走!”她连说带哄地把丈夫推进房间。
“白小姐,杜先生你们都是好人,不管怎么说我代平平谢谢你们对他的关心。”一路上,田母用感动的语气表达着她此时此刻的感激心情。
接着她就毫不隐瞒地把自己家复杂的详情告诉了两个年轻人。只听的白澄的心情沉重如铁,象似塞满了沉甸甸的石子。
坐在杜频的身边,目光眺望着前方,不置一词。她的心已完全被田树平的遭遇震撼了。
原来田树平天生下来就是个低能儿,亲生父亲要把他抛弃被他母亲留下。从此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父爱,后来父母因为他离了婚。
田母便跟现在的这个男人结就婚,婚后才告诉对方他有一个低能儿儿子。为此后父也一直排斥他欺侮他。为了生存他必须到外面工作来养活自己。处在这样一种家庭中,他真是不幸又不幸!
杜频看出了她的心思,说实话他也为田母的一席话感到震惊。他明白白澄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于是就一声不吭地把车开到江边。
望着滔滔江水,暮春的晚风吹来真是惬意!她的心却似波涛翻滚,极目远眺,沿江两边的夜色真美!大都市太繁华了。可是偌大的一个都市却容不下一个本来就不幸的低能儿!杜频静静地陪着她,夜色越来越重。
“你已尽力,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回去吧!”杜频轻拥着她的臂膀柔声道。
“上帝有时真不公平,本来给了他一个残缺的生命就已够不幸,还给他这么一个不幸的生活!”
“不,上帝是公平的,只是它睡着了,没有看到人间这一不幸。相信他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在宽慰她。
白澄约方丽真见面时,把田树平的家庭不幸告诉了对方,方丽真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事实。
“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田树平是他亲生的,他却抛弃他们母子。现在这个男人也不是东西,不把他当人!”
“田树平本来就不是他亲生的,当然不会对他好了。这似乎也是情理中的事。”白澄没有抬眸看方丽真,有气无力地说出了不愿说的心里话。
连着两天她都在为田树平的不幸哀婉着,为自己不能帮助他而感到沮丧。
而杜频呢!那晚送白澄回家后就一直在思考着怎样来帮助这个不幸的人!他同情田树平的不幸遭遇,同时也被白澄的善心打动。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福利厂,公司每年都要拿出一部分的钱款来帮助他们买原材料进行再加工,他想里面的工人也都是像田树平这一性质的人。
于是翌日一大早他就直奔福利厂找厂长,不巧的是厂长不在。因为每年公司都是派他来福利厂。因此,里面的人几乎都认识他。见了他更是热情有加,象是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拉着他紧紧不放。
等了近一个小时,厂长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说明来由后,厂长面露难色,
“真是不凑巧,要是你早一个星期前来就好了。我们刚刚又收了好几个人,人员早已饱和。”
“是这样啊!”杜频陷入沉思,“可是这个男孩真是太不幸了,不把他从那种环境下解脱出来,他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张厂长能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
“这样吧!”厂长思忖了一会,“我认识另一家福利厂的厂长,他们的规模正在扩大,我去说服他收下他怎样?”
“那太谢谢你了,张厂长。”杜频激动地连连握着对方的手。
“其实应该谢谢你!要不是贵公司的大力财力相助,福利厂也不会越做越红火。再说你也是善心帮助别人,所以这个忙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帮的。”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几天后,杜频把张厂长给他的好消息带给了田树平的妈妈,感动的田母热泪盈眶,不住地拉着他的手,连声道着谢。至此田树平离开好邻的消息不径而走。
当白澄得知这一好消息时,高兴之余更为杜频的所为感动。激动的她竟然不顾一切跑到杜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