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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住三楼,三室一厅,一百四十多平米,宽敞明亮。客厅里摆放着沙发、电视和饮水机,角落里有一架古朴简约的钢琴,色泽鲜艳。
的确只有她一人在家。我大了胆子,往沙发上一坐,抬手一指:“这就是你的钢琴吗?”她微微一笑:“是的。”我又说:“你再弹一曲听听,如何?”
“吃了饭再说。”她转身进了厨房。很快,便传出了叮叮当当十分悦耳的声响,想是她在切菜。
我无所事事,便踱到钢琴旁,信手敲打着琴键。不多时,周馥戈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勺子:“陈耿,你别再弹了,弄得我心烦意乱,还是看会儿电视吧。”
我又坐在了沙发上。电视机旁放着一摞书本,我顺手拿起一本杂志,封面上是个半裸美女,我赶紧放下了。又拿起一本书,扉页上写着“论语”两个醒目的大字,我打开一看,一行字映入眼帘——子曰:“非礼勿视。”我赶紧又放下了,再拿起一本书,是《鲁迅全集》。
“鲁迅先生人气很高,这本书可以看。”我随手翻了几页,便看到了几句话——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也不必说紫红的桑葚,高大的皂荚树;更不必说……
“不必说,那还说什么?”我瞥眼见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一个胖乎乎很可爱的婴儿盘腿坐在一朵盛放的荷花上,便拿了起来,上有四个大字——孕产全书。
我正考虑该不该看,周馥戈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走了出来。四碟精致的小菜,闻着香,看着美。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周馥戈却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笑着说:“先去洗手!”
我小声嘟囔:“我一天洗两遍手,怎么还让我洗手?”周馥戈用命令的口吻说着青岛普通话:“你刚才不是去厕所了,别叨叨了,快去!”
我洗完手,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嗯,不错,我就是喜欢吃你做的豆腐。”
“好吃吗?”周馥戈笑着问。
“太棒啦!”我说,“简直跟五星级大饭店里的饭菜味道差不多。”
“就会说。”周馥戈依旧笑着。
“现在可以弹奏了吧?”吃完饭,我说,“再来一首《化蝶》吧,我就是喜欢那种感觉。”
“可以。”周馥戈说,“前些日子,我谱了一首曲子,名字叫做《快乐的时光》,我为生命而写,是赞美生命的。”
“太美了,来吧。”
周馥戈起身走到钢琴旁,轻舒玉指,弹奏起来。她的动作优雅,她的手法娴熟,乐声更是美妙动听。不知不觉,我已陶醉其中。她一曲完毕,我还未能从她那婉转缠 绵的曲调中清醒过来。
“好听吗?”不知何时,她走到了我面前。
“真是妙不可言啊!”我说,“我听得出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
“火辣?应该是热烈吧。”她轻笑起来。
“对,有种炙热的感情在里面,反正很好听。”我说,“我填上词,你唱一遍怎样?”
“你还会写词?”她似是有些吃惊。
“为你写词,为你做不可能的事。只是我没文化,怎么可能会写词呢。”我沉吟着,“不过,听了你的音乐之后,我感慨良多,也想写几个字玩玩。”
“好呀,我去冲个凉。”她朝我一挥手,转身进了浴室。
我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墙角的柜子边上找到了一支圆珠笔,我翻开一本杂志,往背面字少的地方写去。她的音乐让我回味无穷,我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热血沸腾的感觉包围着,写起字来也不觉得多么费劲儿。
我刚写完,周馥戈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裙,一边用毛巾擦她那头乌黑的长头一边说:“写完了?”我说:“是的。”她看了几眼,又说:“这真是你写的?”我笑了:“除了我还会有谁?怎么样?”
“我这首《快乐的时光》是为生命谱的曲子,你怎么写成爱情了?”
“爱情也是生命的一种很有力的表现方式,不是吗?”我说,“别管了,你试试能不能唱?”
“嗯,还可以。”她笑了笑,便坐在了钢琴前。音乐响起,她轻启朱唇,唱道——
“这里阳光耀眼,这里天空湛蓝;沙滩连接着碧波,花儿绽放在原野;
我和你就在这里相遇,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上天给出的缘。说什么弱水三千,你是这完美的瞬间,我只爱你一人心不变;
我爱你已超出了一切,把你融进我的血液,一起去海角天边。为你等待了千年,你是这神圣的火焰,只为这一刻我们再相见;
海鸥纵情飞,风儿轻轻吹;
我喜欢这快乐的时光,这美妙的时光。我要和你不离不散,就算永远不再永远,就算世界消失不见,我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喜欢这快乐的时光,这美妙的时光。一切都不会太遥远,纵然沧海变成桑田,纵然海也枯石也烂,我依然守护在你的眼前。”
她的歌声宛转悠扬,又缠 绵动听,像百灵鸟在歌唱。我一阵阵彷徨,一阵阵神往。不知觉,她又到了我面前,弯着腰,巧笑着问:“唱得好吗?”
我猛然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我忽然感觉有幸福的流光在闪动,急切地说:“馥戈,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深情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又说:“我们来青岛旅游只是三天,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不过,过些日子我就来找你,也要跟你的父母见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这一刻,我要你……我……”
周馥戈眸中神色变幻,过了许久,她说:“嗯,我也想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滋味。”
“好呀。”我大喜过望,“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不要急嘛。”她推着我的胸膛。
“不急不行啊,我太爱你了,我控制不了我的荷尔蒙。”我粗声粗气地说。
“我在卧室等你,你先去洗个澡。”她柔声说。
“上个星期我刚洗过,没事儿。”
“没事儿,你再洗一次,洗洗更健康嘛。”
我光着膀子从浴室出来,推开她卧室的门,就见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丝质睡衣侧卧在床上。她那满头顺滑的秀发散乱着,别有一种迷人的魅力。这一刻,我忽然从她脸上看到了赵囡囡的影子。
我陡觉一团热火包围了我,顿时口干舌燥,且伴有阵阵眩晕的感觉。我一步步走了过去,她睁开眼,坐起身说:“陈耿,你来了。”我呼吸急促地说:“宝贝……躺下。”
她抿嘴一笑,顺从地躺下了,但脸上不绝的红晕。她下意识地蜷起了腿,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白得温润,白得透明,就像是美玉浸了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放到了她那滚烫的俏脸上,呓语似地说:“亲爱的,这一刻我是属于你的。”
“不,你永远都属于我!”我压在她的身上,从他的秀发往下亲 吻,轻咬,吮吸。
我缓慢地脱掉她的睡衣,她那完美的胴 体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深情地吻 着 她的下巴,她突然一声嘤咛,娇喘连连。
我用颤抖的手轻轻分开了她的腿,刚解开腰带,就见她仰起头,说:“亲爱的,等一下!”
“怎么,你后悔了?”我心头一跳。
她没有回答,从旁边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块白色的浴巾,想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她把浴巾叠好,垫在屁股底下。
“你……是处 女?”我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