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迅速背起包袱和宝剑,搀扶起姚武就向前走,还抱怨道:“你不是能恢复伤口的吗,怎么会这样?”
姚武身体有些发虚,前天晚上的事他都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遇这事,不仅仅是腹部受伤,刚被熊撞那一下,胸口也是有淤青。他轻声道:“你忘了,我把血丹封印了吗,当然不可能恢复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体,要真有血丹,我一掌就要了那熊的命。”
吴莲又说:“那你快解开封印吧!”
姚武摇头道:“不行,我要解了封印,你会很危险,我不能冒这个险,只是稍微严重点的皮外伤,不要慌张。你都把我吓着了。”
“能不慌吗,你都差点被开膛破肚了!都说了让我来,你非要你来,你还以为你是从前的你啊,现在好了吧,你就知道逞强,真是害人害已,每次都这样,我都不知道如何骂你了!你痛不痛……”吴莲一边扶着姚武一边数落着他的不是,沿着蜿蜒的山道一路向前,身后流下了一步又一步血印,而之前的那位老人和羊群却早已不知去向。
没有走多久,姚武就感到浑身无力,冒虚汗,有气无力的说道:“娘子,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
吴莲见他双唇也没了多少血色,一下更担心了起来,连忙扶着他坐在了一面崖壁之下。
“相公,你喝口水!”她慌忙的递上水袋。
姚武喝了几口,便不想再喝了,说道:“好了,我想休息一下再走。”
“嗯。”
吴莲十分的担心他的伤,可自己又什么都不会,只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看到姚武腹部的布条已完全红透,血完全没有见止的样子,直接撕掉了裙子上的一角,用力给他缠了两圈。
“怎么样?”吴莲询问,可姚武已经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睡中。
吴莲一惊,抓住姚武的手刚要说话,发现他的手比平时热,立刻将手放在他的额头测体温,姚武居然已经发起了烧。
“相公,相公,你醒醒,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吴莲惊慌了起来,扶起姚武就要走。
姚武被她惊醒,无力道:“娘子,没想到我这么差劲,没了魔功什么都不是,连你都不如……这么快……”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到村子了,你要坚持住!我吴莲的夫君,不会这么弱的,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是世上最好的,没了你我怎么能迈出下一步,我命令你清醒一点……”
吴莲一路跟姚武说话,本来想激励他坚持找到大夫,结果大部份内容都是对他的埋怨和不甘。
“要不是你,我说不定今天就已经做皇妃了,再次也是富甲一方的有为公子!”吴莲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忽然与前方出现的三个背竹篮的山野男子对视。
三人也是一愣,盯着受伤的姚武和蒙面的吴莲,五个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一时陷入了僵持状态。事情太突然,双方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人中最高大,且看上去有些伟岸又英俊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刚挖的草药,更是呆愣在了当场,对这忽然出现的男女有些迷茫,却又深深被扶着受伤男人的年轻姑娘打动。
虽然吴莲蒙着面纱,可在中年男子眼中这也难掩她的美丽,长期采药的他鼻子异常的敏锐,几秒间就闻到了数米外吴莲散发出来的诱人清香,似花似果又似水,只是这沁人心脾的香气就足以迷倒他。
“相公,我们怎么办?”吴莲悄悄的问道。
姚武说:“不要太相信他们,你就在这儿问他们村子在哪里就行了。”
“嗯。”吴莲应了一声。
不等吴莲开口,中年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拱手道:“两位,在下只是这山中采药人,途经此地,并无恶意。这小兄弟伤的不轻,再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我也略懂医术,你要信的过在下,就随我回家一趟吧。我家离此地并不远,有我三人相助,我保这兄弟无性命之忧。”
吴莲见此人慈眉善目的,小声问姚武说:“怎么办啊?”
这时,另一男子说道:“我家老爷从来做善事,乡里八村都知道。能遇到我们是你们的福运,要是其他人,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了。”
“常顺不得无礼。”中年男子说道。
男子连忙拱手后退一步道:“是,老爷。”
“一个老爷,怎么穿的这么寒酸,我还以为是什么穷苦村民。”吴莲小声说。
姚武无力说:“要不,我们冒险一次?”
“姑娘,这小兄弟的伤我站这么远都能看出他伤的不轻,要是一直不止血,就算他不得顽疾,也会流血过多身亡的,你要不想他出事,就先随我回去给他止血后,是去是留你再定夺也不迟。”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关心道。
吴莲考虑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说道:“那,那多谢大哥了!”
中年男子立刻带着身后二人走了过去查看姚武的伤,并说道:“你们立刻扶着小兄弟随我一起回府。”
“是。”
二人一左一右接替吴莲夹起姚武的双臂,跟着中年男子沿着山路快速向前方走去。
吴莲有些忐忑的跟在后面,仔细观察三人的一举一动,左手握着红莲剑以备不测。
不过她所担心的这些事并没有发生,没有多久就走上了人工铺设的石板路。又过了几十分钟,她就看到了一个建立在陡峭山崖之上的红墙高瓦的豪华山府。
几人刚一到黑色的大门前,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放他们进去。
中年男子进了大门后,立刻吩咐开门的男子说:“立刻叫人备热水,干净的白布,把我的药箱拿来,我要给这小兄弟处理伤口,快去!”
“是,老爷!”男子抱拳一礼,迅速离开了。
中年男子转身道:“此地就是我的寒舍,名山崖居,姑娘,跟我来吧。”
几人跟着中年男子,穿过了几道圆门,走过几座院子,终于被带到了一幽静的别院中。
“吱——!”
一衣着朴素的女仆赶紧推开了房门,将床铺好,开始准备各种中年男子需要的东西。
姚武被放到了床上,双唇发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多谢了!”
“你先不要说话,安心的躺下,让我先看看你的伤。”中年男子坐在床边,将缠在姚武腹部的布条用剪刀剪断,又细心的剪掉腹部的衣服,看到了几条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