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打电话是这样说的:“---局长吗?是我,陆某。对对,没事情就不能找您了吗?哈哈哈。好,下次,局长请客,我陆某一定到。
不过今天这次,陆某不是要麻烦局长大人,是要给局长大人送一件功劳。哈哈!怎么会开玩笑?局长您大人这么忙,陆某怎么敢开这样的玩笑?
哦,是这样,我这里呢,今天不知犯了什么天罡还是地煞的邪气,又或者,土地佬儿被孙猴子拎得耳朵痛,生气,把一股子晦气扔我这屋里了,招来了俩丧门星。
啊?当然了,陆某还没真地倒霉到家,这不,有警察局局长大人您在吗?哈哈,好说好说!
什么人?陆某先看他们两个,应当是什么旁门左道的混混。本来想破财消灾,给几个钱打发了事。没想到,这两个,居然来头不小,是赤党!
哎哎,我说局长大人,您慌什么?
派人?当然您要派人。要不,陆某给您打这个电话做什么?哎,我记得,局长大人从来都是‘谈笑间,盗匪灰飞烟灭’,今天您还真有点上火啊。
啊?好好,稳住,陆某想办法稳住他们。陆某虽然没跟赤党打过多少交道,大赤党陆某还是见过的——这个,局长大人您知道,我就不解释了啊,哈哈。
好的,只管来,我这里,一按电钮大门就开。有两个佣人,一个回乡探亲了,一个上街买菜去了。内人送孩子上学去,她自已再去逛街。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谢谢局长关心。
好的,这样,您的警车到了,在门口响三声喇叭,我这里就按电钮开门。
跑?这里是陆某的家,陆某跑什么?啊,局长您说的是这俩赤党要跑?哎呀,这个,陆某可拦不住。
是是,陆某是有点三脚猫的的功夫,可您要知道,这赤党,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且看样子,(声音压低)他们好像带了家伙。是,要小心,好,不耽误您调派人马。改日我摆酒致谢。再见。”
陆先生电话打了足有七八分钟,这才开门,笑咪咪地意犹未尽地走过来,却是看见了两张忽白忽红的脸。
“二位,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这样,我呢,刚才电话联系了,这个,我们,这个,革命的,这个同志。那边同志说,马上就会联络有关的,这个,同志,请您二位同志,稍等。”
“由你走”咬牙切齿地说:“姓陆的,没想到,你早就叛变了革命!”
说着,一下子拔出了手枪!
他的同伴一下子伸出双手,抱住“由你走”的持枪手,向下按,嘴里叫:“使不得,使不得!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陆同志,你解释一下!”
陆先生冷冷笑笑:“解释什么?老子说联系了自己同志,就要来接应你们,你居然要掏枪打老子?
他妈的,你看老子斯斯文文,不会跟你们动枪是不是?你他妈的,到底是哪一路的?跑到老子这里来捣乱?”
说着生气之间,两手一撩长衫,呼地一下,抽出一支东西,竟是一支锯短了枪筒的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