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守警察过来，开门说：“喂，提审！”
小郭说：“长官，你也不给我编个号？就叫‘喂’？”
看守乐道：“他妈的，要是给你编个号，那是在监狱，你小子想早点进监狱？”
小郭说：“长官您不知道，我这人，最怕上不上下不下进不进出不出，反正老子——我这罪名，顶多判个半年到顶吧？早点到监狱，早点坐完走人。”
看守警察继续乐：“他妈的，老子在这里好几年，头一回见你这样的。
跟你说，你的罪名轻不了！
所里专门派四个人看住你，你当是人手多了没处塞是怎么着？”
小郭诧异道：“啊？这他妈的不是弄错了吧？我也就一个偷盗未遂啊！”
看守警察在后面推推他：“行了年轻人。你见了长官再说你的瞎话吧啊。
我们副局长都说过了，像你这样的江洋大盗，起码判无期。弄不好，脑袋就没了。
哎哎，我说，老子跟你说个笑话，解解闷，你小子不会吓成这样啊！”
小郭一屁股坐在走道里，说：“不行，这样还没过堂，先把人冤枉死，我乡下还有八十岁的老娘－－－”
看守鄙夷地咧嘴：“你这岁数，你有八十岁的老娘？行了，快走快走！”
到了审讯室，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警察局副局长，一个是个记录的中年警官。
小郭看看，这俩都是今天凌晨见过的。
副局长问完姓名年龄职业籍贯，突地问道：“什么时候参加赤党的？”
小郭大惊：“长官，为了弄钱，小人什么都干过，就三样没干过。”
副局长说：“答非所问！”看一眼记录警官，又问道：“哪三样？说！”
小郭说：“杀人放火参加赤党，这是要判死罪的三样，我从来没干过！”
副局长说：“那你把你平常生活费用来源，你租房子的钱的来路说一说！”
小郭说：“其实我就是一个替人讨债的，讨着了，提个成，算是有点报酬，讨不着，我什么钱都收不着。”
副局长扫一眼旁边记录警官写的，突然说出一句。
“你是替人讨还血债的吧？”
小郭比前次惊慌更甚：“长官，你可不能这样说，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您长官的意思是，我是一个这个什么，什么，职业的杀人的？啊？要是有人雇我，给钱，我就替人杀人？不不不！我从小，见人杀鸡都打哆嗦，杀人？不不不！
哎，长官，您是不是抓的人的罪越大，您的功劳就越大？冤枉了好人，那可是不好的，这个－－－”
副局长又看看记录警官写的，抬头说：“那好，你说你不是替人讨血债的，是替人讨金钱欠帐的。
你现在把你最近的讨债经过，不管成没成，说一遍给我听听。记住，说清楚些，不要撒谎。我们要查证的。
你说的，是真是假，关系到你的脑袋，能不能一直在你的脖子上。”
小郭吓得又一哆嗦，赶紧说：“是是长官，不敢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