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9点,曹飞离开了公司,来到了医院,然后走进我的病房。
丁思华看到了他,就站了起来,“曹顾问,你来了。”
“嗯,丁总监,我来看看夏总,他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不过他说有点累,就又睡着了。”
“那正好,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出去说吧,省的影响到他休息。”
“好。”丁思华说完,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曹飞看了看他,然后坐了下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
“是,我是听到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慕青他怎么会突然改性,跑过来帮助我们,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啊?”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示好,好达到他的目的。不过他说的话,都做到了,不仅把那个监控里的视频给删除了,还帮我们把那件事给善后了。
他只是让我把真的药给他,再想办法,对付永军派。事成之后,他自会离开,还会把李总平安的给送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说的就是真的了。可是为什么要对付永军派呢?”
“因为他们墨香门派和永军派之间是有仇的,所以他必须对付他们。”曹顾问看了看他,又讲了一个故事。
“这么说,这慕青也是挺厉害的,背负着着深仇大恨,还能在公司里运筹帷幄。说起来,我以前肯定是小看他了,觉得他是一个不好的人。
如今看来,他虽然不是君子,却也是有优点的。”
“是的。”
“那曹飞,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给慕青解决那个问题。”
“为什么?我又不是墨香门派的人,和永军派没仇,为什么要去对付他们?”
“可是这次打伤夏总的人,可能就是永军派的人。而夏总也是你的同事,你不想帮他报仇吗?”
“报仇这种事,你找我,真的是找错了,因为这不是我擅长的,你应该去找擅长这个的人。”
“不,如今这个形势,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这话从何说起啊?”丁思华疑惑的说道。
曹飞把慕青和段总监打斗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是说,慕青发现,段清飞的功夫和永军派很像。所以,他怀疑,段清飞可能是永军派的人。”
“是。”
“那他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就随意怀疑人家,若是说出去,人家是有权利,告你们诽谤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思华,如今的形势是:夏总还没有出院,他是帮不上忙了。而段总监,又有可能是永军派的人。
只有你和我,暂时是没事的。所以,能后帮慕青解决问题,也就只有你和我了。
若是你不帮我,那我可就惨了。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光凭借我一人,是没办法想出,对付永军派的办法。
到时候,若是没有参加,慕青就可以将我们一军。还有就是,李总也没法平安的回来。”
“既然知道这样,那你为何要答应他啊?”
“是他过来问的我,还有监控作证,我就算是想否定,也是不行的。”
“哎呀,你真的是,曹飞,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思华,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说了也没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对不起,能改变什么吗?”
“你说的是,可是我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帮你就是了。
不过曹飞,你要答应我,这件事,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他的,就不要过问了。”
“好,我答应你。那夏总呢,能不能劝劝他,让他也加入我们?”
“我会劝他的,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丁思华说完,曹飞就离开了。
吃过午饭,江雨菲就离开了酒店,来到了润合地产,和慕青见了一面。
“雨菲,你怎么来了?”
“李总,我来看看您,顺便和您谈点事情。”
“好,有什么话,坐下说。”
“好。”江老板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他,“那个,我来之前,丁总监给我打电话,他和我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您是否知情。”
“什么事?”
“关于您的真实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应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说这个,是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所以,我过来见您,并不是为了拆穿您,而是和丁总监一样,我是来帮您的。”
“谢谢江老板。”
“不客气,不过你要说话算话,事成之后,就送真正的李总回来。”
“好。”慕青点了点头,“现在有曹飞,丁思华,还有你和子钧,我想只要我努力,就一定可以成功的。”
“嗯,您说的是。”
另一头,田氏里,长老正在打听里下棋。
突然一个弟子来报,“长老,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说有事找您。”
“不速之客?谁啊?”
“他说他是永辉球馆的馆长。”
“他来干什么?平时我们和他也没有交集啊,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有问题的。”
“您的意思是,不见他。”
“人家都来了,不见面,说不过去吧。你让他进来,我自有办法应对他。”
“好的,长老。”那个弟子说完就退下了。
紧接着,馆长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道,“田氏长老,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哎呀,馆长来了。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快请坐。”
“好。”
“不知馆长前来,有何贵干?”
馆长笑了笑,“啊,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的人,最近有所改变,不再和以前一样,复兴田氏了。不知道这是您的命令,还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不大,但是我想说的是,你们身为田氏的人,却不想着复兴田氏,实在是有损你们祖上的颜面。
如果是您的命令,那么您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可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那就危险了。身为下属,不听从上司的安排,是大忌。
这样的人,必须除掉,否则影响的是整个田氏。”
“多谢馆长为我考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外人,是无权干涉的。
今天我是念及你是永辉球馆的馆长,才和你看你,对你这么客气。若是你插手我们的事情,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长老说的是,不过我这么说,也是为了您好。若是您不在乎,那我也没办法。日后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敢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想必您应该听说了,夏子钧被打成重伤,还在医院躺着呢。
为什么他会这样,就是因为他们公司,有人不识抬举,就被人给记恨上了,从而遭了报应。”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事,和你有关?”
“有关系如何,没关系又如何?”
“如果和你没关系,倒没什么。若是有关系,那就说明,你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太狠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做,就不怕警察知道吗?若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找就找,谁怕谁啊?我当馆长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怕过谁呢?区区一个公安局,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没必要过来和我说啊。”
“我过来找您,除了这件事,还想告诉您,若是你们田氏不识抬举,就会落到和夏子钧一样的下场。”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可以猜一猜。你要知道,以我的实力,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所以,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
长老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可真的是有意思啊。再说了,你若是想对付我们,必须事出有因,如今我们没有什么联系,只怕你想做,也是师出无名吧。”
“师出无名,的确是,可是没有理由,我可以造一个啊。再不行,我还可以找别的理由呢,对不对。总之,我若是想对付你们田氏,方法多的是,就看你们能不能扛得住。”
“无论如何,我们都扛得住,而且我也会,誓死守护住这里,不让别人欺负我们。”
“好,那就走着瞧。”馆长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4月27日上午,我就出院了,然后丁思华就送我回公司。
路上,他和我说的好多的话,大部分都是那天,他和曹飞之间谈过的东西。
我听完后,笑了笑,没有说别的,直接就答应了他。
丁思华看我答应了,很高兴,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回到办公室,我就看到兰助理正在吃泡面。
“雨辰。”
“啊,夏总,您回来了。”
“嗯。你早上没吃饭吗?”
“没有。”
“那你就吃吧。”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坐了下来。
“好的,夏总。对了,您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就是伤口那里,还有点疼,纱布没有摘掉。”
“那您多注意点,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兰助理关切的看着我。
“好,我知道了。”我也看了看他,“对了,这几天我不在,你显得忙了吧。”
“是有点忙,不过我可以应付的了。所以,您不必担心。”
“好。”
这时,慕青走了进来,“呦,子钧回来了。”
“是的。”我说着就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
“那就好。对了,我有话和你说,跟我来一下。”
“好的。”我说完,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紧接着,我们来到了茶水间,然后坐了下来。
“子钧,那件事,思华应该和你说了吧。”
“说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而且他就是问我,答不答应,我说我答应。”
“你真的答应了”
“真的。”
“谢谢你。”
“不客气。你我师出同门,不必如此客气。”
“啊?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
“哦。”
“怎么?你觉得很失落。”
“没有,我就是没想到,你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其实说实话,我对于你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敢一个人跑到这里。
而且你还是冒着风险过来的,由此可见,你的胆子不小啊。”
“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之前不是想的是对付我们,为何如今反过来帮我们。”
“是因为你。”
“我?”
“因为我看到你受了伤,而且是被永军派的人所伤,就很担心你。同时对于永军派的恨意,也增加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丁思华就接到了长老的电话,长老约他在香桂公园见面。
十分钟后,他就到了公园,见到了长老。
“长老。”
“嗯,坐吧。”
丁总监坐了下来,“您找我什么事啊?”
长老把前两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么说,馆长来找过您。”
“是的,不过他说话很不客气,张口闭口都威胁我们田氏。我不想搭理他,他却越说越来劲。后面,他觉得没趣了,就走了。”
“嗯。”
“对了,思华,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别让他钻了空子,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那个,夏子钧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应该不会。”
“那就好。”
“长老,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子钧了?”
“我不是关心他,而是担心你。我怕你辛辛苦苦得到的灵药,治不好他的病,还要搭进去你的命,可就不值得了。”
“原来如此。其实我看的出来,您是关心我的,可是您却不用直接的的方式,而是间接的关心我。”
“你是我田氏的人,我关心是应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天让你喝毒药,是不是做错了。如今是没有解药的,到了日子,你就会毒发身亡。
我想到了那一天,我也会难过的。只可惜没有后悔药,再后悔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