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背负着双手,立在栏杆旁,静静的环视了一眼全场,一声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从壮汉口中响起:“本人司马风筝,只要你们发誓效忠司马家,永生的机会就在眼前。嘿嘿,如果不愿,就请站出来。现在,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考虑”。话音落下,整个大厅四周突然出现许多黑衣蒙面武士,将众人团团围住,手里的明晃晃的长刀,一股森然杀气在整个大厅弥散开来。
这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靠,真能骗人,永生,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傻,不要以为天下都是傻子。黄鼠狼,没安好心那”。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耳朵里,而且仔细倾听,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仿佛声源就在身旁。
“谁”,司马风筝环视一周,并没发现说话之人,然后就是一声怒斥:“到底是谁,有胆给老子站出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很多人都是茫然的看了一下自己周围,却并无发现。
“谢谢您的好意,本人心领了”,这时一个年轻人突然从座位上起来,扔下这句话,拱拱手就准备离去。同时不少人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离去。
“站住”,司马风筝喊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不要怪本人心黑手辣”。
年轻人仿佛并没有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昂首阔步的向外走去。
“杀”,司马风筝大喝一声,单掌隔空向那年轻人拍去,只见一道丈许长的火龙凭空出现,然后瞬间就扑到了年轻人身上。
“啊”,年轻人只发出一声惨叫,声音便戛然而止。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原地只剩下一堆灰烬,在缓缓冒着青烟,连大理石的地面都似乎隐隐有融化的痕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杀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一个站起来的中年人怒喝道,但还未等说完,又是一团烈焰,又是一团灰烬。
“臣服或者死”,司马风筝在接连杀死两人后,神态无一丝变化,仿佛只是杀了两只鸡。“还有谁”,司马风筝双眼四顾,杀机毕现地道。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前期站起来想走的人,也坐了下来。
许久未见有反对声音,司马风筝满意的点点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位都是聪明人。不……”
“与豺狼为伍,怎么可能有好下场。聪明个屁”,又是一段轻佻佻的声音响起。
“谁,有胆给我站出来”,司马风筝怒意勃发、杀机毕现,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凛冽的杀气,就仿佛一个伺机而动的猛虎。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出现在大厅中,背对着司马风筝,低垂着脑袋,渊渟岳峙般,一动不动。
众人看着站在大厅中间静静挺立、一言不发的年轻人,都在暗自佩服此人的勇气,此时此刻能站出来,要么是胆识过人,不惧生死,有大无畏的勇气,要么就是有真本事,完全不惧对方。看到有人出头,大厅中不少人心思又再次活跃起来,都在心里仔细盘算着,如果年轻人能给他们创造出合适的机会,他们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你是谁,刚才说话的就是你?”,司马风筝问道。
司马风筝语气中的杀气让全场众人心里都是一寒,但年轻人却并没有回话,仿若未闻,这份胆气,这份气魄,又让在场很多老人心里暗自慨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看到年轻人如此无视自己的问话,司马风筝顿觉面上无光,整个人暴怒异常,直接从二楼就跳了下来,他要继续杀鸡,而且要虐杀,以杀镇众。
就在司马风筝身在半空,双脚尚未落地之时,只见那年轻人,突然转过身,倒头便拜,嘴里不住的大声喊着:“好汉饶命,我是冤枉的,不知是谁把我推出来,刚才一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好汉饶命啊,真不是我,我是被害的啊”。
身在半空的司马风筝听到这话,落地的瞬间,整个人就是一个趔趄。大庭广众,这面子丢大发了。丝毫没有理会一直在那不停磕头求饶的年轻人,司马风筝在大厅内缓慢踱步,目光扫视着每个人。
“杨天,是你干的,是不?”,雨柔上前低头问道,那个年轻人一出场,雨柔、小差几人便觉得身影有些眼熟,等年轻人下跪求饶,众人才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说他们土的那位。
“呵呵,怎么样,大家心里舒坦了没有?”杨天得意的一笑。
“慕容轩”,就在此时,司马风筝突然惊呼出声。
慕容轩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朝着杨天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杨天和小差、雨柔几人交头接耳,尤其是杨天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即使隔着将近半个大厅,还是让慕容轩觉得那么刺眼、那么欠揍。其实杨天第一次发声的时候,慕容轩就听出来是杨天的声音,当时慕容轩还很高兴,觉得这是个借刀杀人、浑水摸鱼的好机会,最好是杨天和司马家拼个两败俱伤,她再出手将杨天擒下,逼问其步法,一切计划的都是那么美好。
可惜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杨天没有暴露,慕容轩却反而首先被司马风筝发现。慕容轩心里是又气又怒,在心里把杨天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慕容轩毕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转瞬间便把握住了眼前的形势,杨天那天的话真是一语成截,两个人这次真的是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司马家来势汹汹,不惜违反隐世家族共同的约定,在世俗发展势力,恐怕断然不会让她泄露口风,今天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原来是风筝世伯,轩儿这厢有礼了。”慕容轩微微一拜,然后接着道:“既然今天世伯在这里办事,我就不打扰了,轩儿这就告辞。”说着慕容轩拉起旁边的小男孩,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既然来了,就坐下来看看热闹。等世伯办完事,我们伯侄再细聊,我正好有事相询”,司马风筝拦住慕容轩道。
此时的司马风筝虽然态度和蔼,完全一副长者的风范,但其实内心却龌龊至极的暗自思量着:“嘿嘿,小轩儿,别怪伯父不是人,只怪你自己太迷人。哈哈,没想到出来执行任务,也能借机打个如此绝色的秋风,好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