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不愿意,干嘛非要强迫人家?”
令狐曦怒道:“她凭什么不愿意?我从未正眼瞧过任何女人,唯独看上了她!她应该觉得荣幸之至!”
众人见令狐曦无理至极,完全不可理喻,都在心里暗想:“真是个疯子!”看他那癫狂的神态,众人都觉得是临死之前的回光反照,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红刺居然还对令狐曦讲述的故事来了兴趣,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令狐曦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神情也变得十分沮丧:“后来……无论我怎么对她好,她都无动于衷,还一天到晚想着法子往外跑。”
“有一次,我喝了点酒,过去看她。走到她门口,就听见她在喃喃自语,说什么:“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去,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你……”
“我听到这话,怒火一下子就升腾起来了!我对她这么好,她凭什么还要想着别的男人?气怒之下,我就一脚踢开了门。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我冲上去,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两个布偶。其中一个布偶做成了浓眉大眼、四方大脸的男人,另一个却是白白嫩嫩的小女娃。”
“我看见这两个玩偶,瞬间就明白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私下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我怒不可遏,斥责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都已经跟别人生了孩子,居然还在我面前假装清高、假装冰清玉洁!”
令狐曦说到这里,目光再次转向唐心,神态又一次露出狰狞的癫狂。萧廷玉取出玉笛,只待他一有行动就点他穴道。
“后来呢?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女娃又是谁?”李飞阳抑制不住好奇心。
令狐曦望着唐心,神色逐渐由疯狂转为痛苦:“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女娃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关心他们是谁?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可以去跟别人生孩子?我又气又恨,控制不住怒火,在烈酒的刺激下,想要对她用强。”
“卑鄙!下流!”夏无念忍不住骂了一句。
令狐曦仿佛没有听见,只继续说道:“她拼命地反抗,又踢又蹬,又抓又咬,可她武功与我相差极远,力气又没我大,怎么挣扎也是白费力气。眼看我就要撕破她的衣服,她忽然拔下发簪,向我喉咙插了过来。我侧头闪了一下,那发簪刺破了我脖子上的一层皮肤,流出了血。皮肉的疼痛让我更加气怒交加,火气上头,不知怎地就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啊!”红刺和夏无念不由得掩住了口,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李飞阳和萧廷玉也暗暗为这位名叫阿元的女子担心。
唐心的一颗心,更是在剧烈地砰砰直跳,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名叫阿元的女子,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令狐曦的目光中,似乎涌上了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他沉默了片刻,叹息道:“等我酒劲儿过后,冷静下来,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冲动之下杀死了她……”
众人见令狐曦的故事结局毫无悬念,阿元果然已经被他害死,心里莫名地都觉得一阵难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唐心却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两个布偶……一个是浓眉大眼四方脸的的男人,一个是小女娃……难道她竟然是……是……”
李飞阳见令狐曦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似乎陷入悲伤的记忆之中,便问道:“你故意引我们下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们看看你的财宝,再听听你讲杀人的故事吧?”
令狐曦慢慢睁开眼睛,嘴角歪了歪,露出一丝狞笑:“我花一辈子的时间,赚了这么多财富,要是不能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那得多憋屈?所以我就给个机会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几个小毛孩子知道,惹论赚钱的本领,天下没有人能比得上我!”
李飞阳撇了撇嘴角,不屑地说:“这种手段得来的财富,血腥味太重了,是不详之物。不要也罢!”
萧廷玉也冷冷地问:“你就不怕我们把你这些财富给带走了?”
令狐曦歪着头笑:“你想啥呢?你觉得我有那么好心肠吗?我引你们下来,只不过是觉得一个人死,太孤单寂寞了!有几个年轻人给我陪葬,那就有趣的很!”
李飞阳很是不以为然:“你都这样了,我们要走,难道你还能拦得住我们?”
令狐曦依旧在笑:“在凤凰山庄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我不想死在凤凰山庄,只想死在我的藏宝窟,与我的财富一起长埋地下!所以才利用你们,让你们把我送来这里!我知道,你们必然不会放过我,必然会追进来……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让你们出去!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李飞阳和萧廷玉不信邪,正想四处找找出口,忽见唐心冲到令狐曦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拼命地摇晃:“你说,你口中的阿元,是不是我娘?你对我爹起杀心,是不是因为我娘?”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惊呆了。
阿元是唐心的娘?是唐西楼的妻子?天意怎会如此捉弄人?
萧廷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倘若那阿元真是心心的娘,那心心就算把令狐曦千刀万剐只怕都解不了恨!心心的命运,想不到比我还要苦……”
令狐曦咬着牙,缓缓地说:“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我一生这么痛苦,怎么可能让你们称心如意?”
唐心大叫一声,挥手在令狐曦的脸上左右开弓,打了几记耳光。
令狐曦的嘴角淌出了血,却依旧在笑:“无论你们怎么做,反正都是要在这里给我陪葬的!能拉来几个年轻人陪葬,真是快事一桩啊!”
唐心气急,站起身冲着令狐曦踢了一脚又一脚,直到踢累了,才停下来无助地哭泣。
萧廷玉走到她身边,帮她擦掉泪水,问道:“说吧,你想把他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只要你能解恨,我保证帮你做到。”